“無知!”
那高大的鬼將看著麵前渺小的無憂子,僅是用手一擋,那高達百丈的巨型飛劍,就被輕易的當了下來,甚至那撞擊的金鐵交擊聲都把四周的樹葉,全都給震得粉碎。
鬼將都快要笑出來了,就這種連撓癢癢都算不上的攻擊,還能夠殺了他?
瞪著那雙碩大的眼睛看著無憂子,那赤紅色的眼珠子發出了一道閃光。
無憂子當即就覺得眼前一黑,兩耳陰風陣陣。
就當無憂子剛剛回過神來,就看見了一隻巨大的拳頭,夾帶著無盡的威壓向著自己襲來。無憂子還沒有反應就被一拳給打得不知飛到了哪裏。
鬼將看著無憂子被打飛的方向,他當然不會覺得無憂子被打死了,分神期可不是那麼簡單的,鬼將不知道人類如何,但是就算是地域修為最弱的鬼將,也是不可能就這麼簡簡單單被一拳打死的。
鬼將見那無憂子還沒有從遠處過來,便是笑著說到:“那無知小兒,如今可是怕了?滾回家吃奶去吧!”
鬼將剛準備向著那破碎的虛空走去,卻沒想到原本就被他糟蹋過的地麵突然隆起了幾個土包,那幾個土包像是達到極限的氣球一樣,轟然爆開。
從裏麵飛出來數把飛劍,緊接著之後便是數也數不清的飛劍,接連不斷的飛了出來。
那些飛劍沒有攻擊鬼將,反倒是懸掛在了鬼將的四周。這些飛劍每九把為一個小陣,每九個小陣組成一個大陣,而每九個大陣又為一個循環,這樣的循環一共有三個。
足足有兩千一百八十七口飛劍,而無憂子也是堪堪在劍陣組成之時,又從新站在了鬼將的麵前,但是之前那個儒雅到讓人如沐春風的他不見了,反而這個像是瘋子一樣的人倒是更加的適合他。
“氣煞我也!你這鬼將,將那呂成光的生魂交予我也就罷了,那鬼婚之人爾等再選一對便可,怎敢隨意來我靈柩大地撒野?乾光鎖雲陣!”
隨著無憂子的一聲厲喝,那遠方的兩千一百八十七口飛劍齊齊綻放光華,那劍陣如同鎖鏈一般把鬼將高達四百丈的身子,完完全全給鎖了個結實。
無憂子一拍長衫的腰帶,那腰帶就飛出一把玄光飛劍,那飛劍飛向空中迎風便長,不一會便已經是直插雲霄,再一會就不知巨大得多少裏了。
鬼將開始劇烈的掙紮起來,那原本褐青色的紋路也都像是點亮了的燈火一樣,變得青光四溢。
“斬!”
劍光直射雲間,衝破了雲層,又落向了鬼將,一道巨大的光柱直直插向了鬼將。沒有料想之中的驚天動地,隻有一道巨大的光柱從天空之中落了下來,萬物就在這一刻寂靜無聲,那滾滾逆流著的魂川水也在這一刻停止了流動。
如同冰雪消融般,鬼將靜悄悄的消失在了這個人世間。
……
黎蠻中州
這座承載著曆代黎蠻氏帝王心血的王宮,如今卻落入了他人之手,那巍峨的宮殿之內,一名身披著不知名白色皮毛的威嚴男子,看著遠方那通天劍光默默無言,那思想又回到了那不知道多久之前了。
“爹爹,娘親怎麼了?為什麼會丟下我們不回來了?”年僅六歲的他握著爹爹的手,那雙還殘留著淚滴的眼睛無神的看著遠方。
身著儒服的中年男子緊緊的握住他的手,壓抑著顫抖的聲音對著他說:“昌兒,你要記住,那黎蠻氏乃是我許家的恩人,不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許對不起黎蠻氏,都不許背叛黎蠻氏,你明白嗎?”
年幼的他不是特別明白,那眼中依然閃著帶著些天真,但是他還是問向爹爹。
“那要是黎蠻來欺負我們呢?”
“那……那……”
爹爹的眼神顯得有些複雜,握緊了他的手上的骨節有些發白,嘴唇也在不停的抖動著。忽然像是想通了一樣,又笑了笑。
“那我們也不能去報複黎蠻,他們在上古時期便救了我們許家先祖,沒有黎蠻哪裏來的我們?所以不論如何,我們一定要幫他們。昌兒你要記住,假若黎蠻有一天被傾軋,隻要有著一絲的血脈,你都必須傾盡全力去幫他,不論他是天才還是廢物,明白嗎?”
“我明白了,爹爹。”
“那就好,那就……對著這天發誓,我要你對著這天發誓!”爹爹的話突然變得嚴肅了起來,那聲音又回到了那位許親王的威嚴。
“我發誓……,如若違背誓言,我將不得好死!”向來聽爹爹話的他自然是發了誓。
用現在的眼光來看,當初也隻是懼怕了爹爹的威嚴而已,如今已經是尊為六王之首的他,又怎可為了當初那一個小小的誓言而放棄這王位?
他看著遠方的通天光芒,這讓他想起了那天清晨。還記得是一個手下來報。
“王爺,我們找到了一樣寶物特獻給王爺。”跪在地上的人有些期待,許世昌是出了名的好色,也不知道這樣東西能不能打動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