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成仙之刻便是了卻凡塵、除去凡念之時,這卻是讓得仙人留下了無數器寶。這些寶物落在名山大川,亦或者仙家洞府之中。後輩之人隻能重踏先賢之道,重走這修仙之路,而這些人便被稱為尋仙之人。
而這九州大地之上的門派之別,便是求仙之道不同所誕生的產物。
這是後話,暫且不表。
呂成光還沒說話,這老丈就是說到:“這先生還說了,這魂川至魂域而出,逆流而行,川流之水,行止不息。我也是好奇去看了看,果然如此啊!這水是從低處往高處流的啊!”
呂成光笑嗬嗬的道:“那先生可否告訴過你這個啊?”
老丈好奇的問道:“什麼?”
呂成光答道:“魂川引魂!”
老丈更顯得更是好奇了,要說山野之人也是沒有甚麼娛樂之法,這每家每戶所發生的事情不過朝夕也是了如指掌,這奇異古怪的事情自然是好奇得緊。
“何為引魂啊?”
呂成光搖了搖頭,獨自坐上了前邊的案椅之上,顯然又是想當那麼一次說書之人了。
“引魂者,招魂引鬼也。古時人死之後會歸從那地域之下,鬼者歸於那鬼帝所引,魂者歸那魂後所招。鬼帝嚴峻,魂後慈善。魂後見兩相所愛之人不忍拆散,於是便指忘川許諾曰:‘所愛之人,其一人乘獨舟以西行,一人遊於忘川向東往。西行以至孟婆處,飲下孟婆之水。東遊以至魂川處,順水而行、逆流而上。遊忘川者才方可重生尋前世愛人,飲孟婆湯者了卻前塵、轉世投胎。’”
呂成光想象忘川之險卻是汗毛並立,如若讓他與小柔如此,他亦甘遊忘川之河,換得與小柔來世相愛。
“如果不這麼做的話,那麼隻有被鬼兵鬼將帶入地域,受那鬼帝統帥。未得於命,永世不得步入凡塵!”
“這又怎麼樣?要是那樣,豈不是全都是選擇乘鬼舟遊忘川了嗎?”下邊不知何時已經坐滿了茶客,亦是聽客。
卻在這時,那門外邊緩步走來一位老先生。先生拍手叫好道:“所知此旁門左道之人亦是不多。”
聽得先生頓了頓,底下茶客自然捧上了一杯香茗。
“忘川之險怎可言傳,忘川無以記其長、無以記其寬,其波濤之險如百丈巨龍奔騰於海、其雲霧之迷如憶鬼兵鬼將之容更難。遊於忘川魂被億萬銅蛇鐵狗撕咬,飲之忘川魄似億萬刀俎鐵杵碾軋。那魂川無以計數且遊於之上魂被火燙、魄被寒蝕,且是十有八九無法通向凡間!”
先生笑了笑像是記起來了什麼,便是搖了搖頭就不說話了。那下邊的聽客卻是著實被嚇了一跳,剛剛還假意要泳一番的茶客卻是不說話了。
呂成光拱手作揖,尋仙之人達者為師,這是尋仙者最基本的禮儀。
那先生隻是笑著看著呂成光,對於這一揖可以說是笑納了。
呂成光落座後接著之前的問題問老丈道:“這時間又是如何改的?”
老丈聽聞卻是神秘的笑道:“我昨天剛好路過,偷聽了那村長家裏傳來的談話。那村長所言,今晚便是祭日。過了今天那村東頭的桃花可就是過了年歲了!要是你不是這身打扮回來,估計今晚就不是桃花了,而是你們家蓮花了呀!”
那呂成光卻是不以為意:“這有何難?區區一頭乳齒小獸,怎能敵得過我這飄渺第一人?”
那老丈先是看了看正在將書的先生,再對著呂成光說道:“先生說就是他也不敢力敵啊!”
呂成光不答,並非是怕了那惡獸,而是摸不準這先生是何等階級。
尋仙之人分為多個不同階段,要踏上了這長生之旅,自然見多識廣。這呂成光便是極為清楚,這修仙之人不是看起來越老越是厲害,也不是越顯得淵博越是厲害,而是活得年歲越久越是厲害!
這先生……
猜不透,猜不透啊!
呂成光搖頭便走,得回去驅隻靈鶴給同門傳話,這惡獸之災已是混淆難清了。
先生的耳朵動了動,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品一口香茗,抿嘴笑了笑。不一會,隻獨留下那冉冉升起的茶香了。
人已遠,然餘香環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