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複雜地看著這個哭泣的男人,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隔壁老王我當了,現在他竟然求到了我這裏。
“大家看著錢紅跟我挺好的,其實從她生孩子以後,我再也沒有碰過她。她卻什麼也不說,幫我把兒子拉扯大了,這份恩情我蔡玉章這輩子報不了,下輩子也還不完。”
沒想到他竟然能說這樣幾句人話來,我倒有些動容了。
“我怕有人借著我死的機會,對她們娘倆不利,好斬草除根,這才是我最怕的,所以才冒昧前來請秦縣長主持公道,一旦我死了,你幫我把有關的材料送到省紀委、省高檢,我下輩子結草銜環,以報大恩!”
說完這句話,蔡玉章撲通一聲跪倒在我麵前!
俗話說,男兒膝下有黃金!這個家夥雖然不是個多麼靠譜的男人,但是能跪倒在我麵前,這事兒我還真不好再往外推了。
呃,其實主要是這小子說的牽扯到錢紅的話打動了我,而且我也實在好奇,這是什麼牛人,竟然能預先知道自己的死活,竟然提前來托孤及安排後麵報仇的人事情。
蔡玉章見我沒有動彈,急忙加碼,伸的從口袋裏掏出一把銀行保險櫃的鑰匙來,“這是我存在省城銀行保險櫃裏的材料和財產,隻要秦縣長點頭,這些東西我全都留給你。”
我一聽怒了,媽媽的,剛剛還說對不起錢紅對不起兒子,這轉眼的功夫,就把財產全給了我了?
他看我不言語,伸手又摸出一把來,“這個也是一起的,請秦縣長到時轉交給錢紅,感謝她辛苦拉扯到我的兒子。”
嗯,這還差不多。
呃不對啊,這些錢要是他貪汙受賄來的,那可就全都屬於贓款了,這家夥,這不是拖我下水嗎?
我示意他把兩把鑰匙都放在麵前的茶幾上,心裏卻有些沉重起來。
蔡玉章伸手從包裏找出一個信封來,把兩把鑰匙裝了進去,“秦縣長,我要說的話,還有後續的一些事情,都在這個信封裏,既有打印好的,也有電子文檔。”
他掙紮著站了起來,“等你哪天聽到我死了的消息以後,就按信上說的去做,兩個保險箱的密碼,也會在裏麵。
我早已經跟銀行的人約好了,那兩個密碼是我死亡以後才會啟用的,所以到時你要多等一兩天,等他們核實了我的死亡信息以後才行。”
我日了,沒想到這小子玩這一套竟然玩的這麼溜,也就是說我現在拿著鑰匙,拿到密碼也沒有用,除非我親手把他幹掉才行,這不是在誘惑我嗎?
我走到沙發前,伸手把信封拿起來,裏麵是兩把保險櫃鑰匙,一塊移動硬盤,還有幾頁已經打好的紙。
想了一下,伸手取過桌子上的膠水,直接把信封封了起來,“蔡玉章,今天晚上,你來找我,說的這些事情,太過於驚人,我寧願是做了個夢。
現在這個信封裏的東西都是你給我的,我把它封起來,如果你沒有什麼事情,這個信封我自然會還你。
要是真的如你所言,你被人殺害或是被自殺,我向你保證,一定會把你準備的材料送到省紀委和省高檢。
至於你說的那些財物,如果屬於贓款贓物,自然有關部門會來收回;如果屬於你的正常收入,這些東西會一文不少地交給錢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