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驢神勇,戰況慘烈,最後的最後,便是頂著一張張脫離人形的豬頭臉,崴腳瘸腿,哀聲連連的引了兩人一驢回了廟宇。不過當那個昏迷著被肥驢馱進來的少年,被放下來露出容顏的那一刻,除過夜叉女和淡定的半仙,幾乎所有人都不自覺地眼神呆滯,直直盯著。
臉上被一道紅色的傷疤斜斜分作兩半,傷疤醜陋,被分開的容顏卻是極美,就像兩半完美無缺,精致絕倫的麵具合在一起,雖顯瑕疵卻更添一絲邪性的美麗。惑人神魂,想要憐惜卻更想將那絕美的人兒撕得更加慘烈。
像被吸了魂,從此後少年的身邊周圍總是有人晃來晃去,卻礙於夏錦鳳的九節鞭和彪悍的肥驢而終是不得再進一步。
然而最痛心和唏噓的卻是那朵嬌柔的花朵插在了夜叉女這坨身殘貌殘的牛糞上!
看著少年染著寂寥與擔憂的眼睛,那些起了憐香惜玉之心的人不禁暗罵起那個引得少年如此的夜叉女了,第一天的時候還好好的跟在他們後麵行動,第二天就開始一出門就不見蹤影了,到了晚上才回來。
今天又是如此,不知何時才回來。
那些心不在焉的人談著話,眼光一直流連在少年身上。
今日機會有些大好,夜叉女不在,那個夏錦鳳竟也不在,司半仙還在午睡,至於那頭肥驢也漸漸的被香味吸引向門外的廚房去了。廟宇裏散落的一些人開始有些蠢蠢欲動。
“那......那個......要喝點水嗎?”最先開口的是坐在少年附近的年輕男子,是個做香粉生意的店鋪老板,容貌雖不如那兩人,卻也算的上清秀,因是從小就泡在香粉裏,身體上自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此刻,他手裏捧著一碗清水,臉頰微紅,有些緊張的蹲在少年身前。
“呦!咱薛大少爺昨晚上還那麼勇猛,以一敵三呢,今怎麼就變得這麼純情了。”另一個有些壯實的漢子圍了上來,緊靠在男子身後,大手直接放在他的肩頭,手指**的向衣領子裏移動。
這薛清本就是個兔兒爺,又長得清秀,在這個如此缺異性的既封閉又詭異的環境裏,自然成了那些有此方麵愛好的男子泄欲的對象。而他本人也沒有拒絕,又沒有固定的交往之人,私底下的生活糜爛之極,那些得了好處的男人們平日裏都是拿來當葷段子講,可謂眾所周知。
那壯漢聲音剛起,四周的竊笑聲已經彼此起伏的響了起來。薛清的臉色一下子由紅轉白,僵直著身子,任那根手指在他的身體上遊走肆虐,蒼白的嘴唇哆嗦著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眼睛更是不敢看向少年。
“薛少可別有了新人就不管舊人了,晚上我們都還指望著您幫我們救火呢,而且您的火那麼大也隻有我們才滅的了啊”
“不......不是......”終於吐出來兩個字,後麵的話卻是再也說不出來。不是什麼呢?不是自願而是被脅迫的嗎?但是在這無望的空城裏,自己的身體也漸漸沉迷於歡愉中而不可自拔,一邊厭惡著這樣的狀況,一邊又渴求著更多的愛撫。是連自己都討厭自己的人啊,那少年想必也是厭惡非常吧......
手上突然一輕,他不敢置信的抬起眸子。
“謝謝。”少年對著他淡淡一笑,接過水碗輕輕抿著,唇色沾水,紅潤潤的嬌豔。
“啊......啊......沒......沒事......”他的臉頰猛地漲紅,結巴的更嚴重了,身子已經不可自製的輕輕顫抖,眼睛裏也漸漸有了晶瑩閃爍。“嗬,有意思,這位小哥,你是沒聽懂我的話呢,還是......你也有這方麵的意思。”壯漢兩眼有些癡迷的看著少年殘破又絕美的麵容,喉嚨上下滾動,邊說著話邊向那單薄的身體靠近,嘴裏繼續說道:“我田大強可比可比薛少強多了,包你滿意。”
看那少年看都不看自己一眼,隻顧著喝水,他的心頭突然有些火氣,本來隻是想過過嘴癮,但聽著後麵那幾個人鄙夷的哄笑聲,胸口的那團火卻是越燒越大。放在薛清脖頸處的手猛地撤了下來,也不顧光天化日,又眾多隱性威脅的情況下,隨著身子的前傾就向少年的衣領處摸去。
察覺壯漢的舉動,薛清白著臉急忙伸出雙手想要拉住田大強,可緊跟著又從身後上來幾個壯實的男子。嘴唇被捂住,身子被許多雙手緊緊纏住。那些人一邊在他的身上上下其手,一邊哄笑著催促田大強。美麗的東西最美之處便是被撕毀的那一刻......
那些人的臉上全部都染上了一絲猙獰,神色興奮仿佛入了魔,又或是心中早已成了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