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失戀給他造成很大打擊,盡管這打擊讓他在很長一段時間神誌恍惚,但戀愛畢竟不是生活的全部。半年過去,他再一次恢複了以前愛說愛笑的樣子。失戀會讓一個人長大,他甚至感謝自己的這段經曆。當然,過年回家裏,也再一次和父親喝掉那三分之一瓶烈性酒。酒喝完,父親說,你覺得這一次,你把失戀這件事情誇大了嗎?他仍然笑笑。他說,好像真的是這樣。
然後,畢業,卻找不到理想的工作。一切都與大學時的憧憬相距甚遠,他感到前途渺茫,一切充滿了未知。父親打電話過來,說不妨回家休息一段時間,待有了好的精神狀態,再回去找工作不遲。聽了父親的話,他再一次回到老家。父親仍然拿出那個空瓶,說,把你現在認為的困難裝進去吧。這一次他想了很久,卻隻往裏麵倒進去一點點酒。父親問夠了?他說足夠了。父親問你正在經曆的,就這點困難?他說是,就這些,也極有可能被我誇大了。
一個月以後他重新返回城市,竟然順利地找到了理想的工作。過年回家時,和父親一起,將那點酒喝掉。
晚上和父親一起去海邊散步,父親的手裏拎著那個空空的酒瓶。父親說其實你麵臨的困難和挫折越來越大——學業,情感,事業——這些對你的人生越來越重要,可是你卻認為它們一次比一次小……他說的確是這樣,可是當我喝掉那些酒時,我才發現,我當初真的是把這些困難和挫折放大了。父親說那麼這個瓶子還有繼續留下來的必要嗎?他說我認為沒有必要了……盡管今後我肯定還會遇到更大的困難和挫折,但我知道,所有的困難和挫折終會過去,再回首時,你看到的,不過是一個空空的瓶子。
父親笑了笑,將手中的瓶子,扔進了大海。
借口是因為努力不夠
上個世紀80年代末,凱爾·梅納德出生在美國佐治亞州。在他呱呱落地的那一瞬,護士們被眼前這個沒有四肢的“怪胎”給嚇壞了!醫生確診他為“先天性四肢萎縮症”。但父母沒有遺棄他,而是默默地將其抱回家,給予更多的愛和嗬護。
5歲那年,小梅納德入學了。小夥伴們都視他為“怪獸”,遠遠地就躲避他。從此,他的世界裏沒有歡聲笑語,而是飄滿了灰色的陰霾。媽媽看在眼裏疼在心裏,於是就一遍又一遍地給他講霍金、海倫·凱勒等人身殘誌堅的故事。在家人疼愛的撫慰下,梅納德漸漸變得開朗起來。他把海倫·凱勒的名言“忘我就是快樂”貼在床頭,每天早起和睡覺時,都對著鏡子大喊十遍。他不再因為自己沒有手腳而憂愁,而是坦然接受了這個不可改變的事實。就這樣,梅納德長成了一個堅強的陽光少年。
十多歲的時候,他向命運發起了挑戰:這輩子不能就這樣被禁錮在輪椅上!於是開始練習走路,他倚著凳子,試著用殘肢站立。“撲通”,劇烈的疼痛讓他支撐不住,摔倒在地板上,半天都緩不過氣來。不服輸的他掙紮著爬了起來,站立後又摔下了,再爬起來……就這樣,一次又一次,他無所畏懼地嚐試著。不一會兒,殘肢磨破了皮,他就用繃帶纏著,接著鮮血又把繃帶染得通紅。
而此刻,媽媽正躲在後花園裏,看著他如此自虐般的拚命。媽媽的眼淚默默往心裏流的同時,也在一遍遍為他鼓勁。接下來的幾個月裏,梅納德摔跤的次數明顯減少了,動作也不那麼笨拙了。七個月後,在疼痛的顫栗中,他終於站起來了!他像隻笨拙的企鵝,艱難地向前挪動了兩間屋的距離!一年後,他已能獨自駕車去華人診所,接受針灸和推拿治療。不但如此,他為證明自己和正常人沒什麼兩樣,還在田納西州農場裏養了兩頭澳洲袋鼠。當他的事跡傳開後,他還奔波各州演講,鼓勵那些正遭受著厄運打擊的人。
突然有一天,他覺得日子過得太單調了,於是跑到了一家健身俱樂部。他向老板詢問:“你們能不能接受我這樣的學員?”對方看著這個“不知從哪裏滾來的肉球”,驚訝地翹起大拇指,“O……OK、OK……”成功地加入後,梅納德選擇了一個最富挑戰性的運動項目——摔跤。當時,所有的學員都目瞪口呆。而就在無數詫異的目光中,他已開始行動了起來:壓腿、深蹲、負重走、弓箭步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