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瓊斯以優異成績考入美國斯坦福理工大學。在大學裏,她依然充滿著熱情和快樂,熱愛自己的演講事業。人們從她的演講中,看到了一種信念、一種勇氣、一種堅強。瓊斯成為大學校園裏一道優美的風景線。
2012年9月,被大學留校擔任心理學老師的瓊斯,在斯坦福理工大學新學期開學的典禮上,瓊斯對新入學的新生深情地說道,在倫敦奧運會閉幕式上,有這樣一幕情景給我留下了深刻難忘的印象:一架手工製作的飛行器準備試飛,實現人類最古老的夢想。不過,這個試驗還是以失敗告終,宇宙人跌落在舞台上。就在這時,天使出現了。英國喜劇演員艾德爾演唱了一首歌“永遠要看好的一麵。”在優美的歌曲聲中,剛才那個失敗一幕,頃刻間,在人們心裏就已蕩然無存,留給人們的是那動人的歌聲、優美的旋律,還有那深邃的意境。
人們記住的,永遠是生活中那好的一麵。好的一麵,永遠是生活中的主旋律,它給人們帶來的是振奮、是激情,還有那綿綿不絕地歡暢和感動。
瓊斯的演講,博得了大家熱烈地掌聲。人們看到,瓊斯就像是一個美麗的天使,她是那麼地美麗、那麼地燦爛。人們記住的是她美麗、她的勇氣、她的堅強,她在人們心中,化作了綿綿不絕地溫暖和感動。
一朵梔子花
從沒留意過那個女孩子,是因為她太過平常了,甚至有些醜陋———皮膚黝黑,臉龐寬大,一雙小眼睛老像睜不開似的。
成績也平平得很,字跡寫得東扭西歪,像被狂風吹過的小草。所有老師極少關注到她,她自己也寡言少語著。以至於有一次,班裏搞集體活動,老師數來數去,還差一個人。問同學們缺誰了。大家你瞪我我瞪你,就是想不起來缺了她。其時,她正一個人伏在課桌上睡覺。
她的位置,也是安排在教室最後一桌,靠近角落。她守著那個位置,仿佛守住一小片天,孤獨而蕭索。
某一日課堂上,我讓學生們自習,而我,則在課桌間不斷來回走動,以解答學生們的疑問。當我走到最後一排時,稍一低頭,我突然聞到一陣花香,濃稠的,蜜甜的。窗外風正輕拂,是初夏的一段和煦時光。教室門前,一排廣玉蘭,花都開好了,一朵一朵碩大的花,棲在枝上,白鴿似的。我以為,是那種花香。再低頭聞聞,不對啊,分明是我身邊的,一陣一陣,固執地繞鼻不息。
我的眼睛搜尋了去,就發現了,一朵凝脂樣的小白花,白蝶似的,落在她的發裏麵。是梔子花呀,我最喜歡的一種花。忍不住向她低了頭去,笑道:“好香的花!”她當時正在紙上信筆塗鴉,一道試題,被她支解得七零八落。聞聽我的話,顯然一愣,抬了頭怔怔看我。當看到我眼中一汪笑意,她的臉色,迅速潮紅,不好意思地嘴一抿。那一刻,她笑得美極了。
餘下的時間裏,我發現她坐得端端正正,認真做著試題。中間居然還主動舉手問我一個她不懂的問題,我稍一點撥,她便懂了。我在心裏歎,原來,她也是個聰明的孩子呀。
隔天,我發現我的教科書裏,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朵梔子花。花含苞,但香氣卻裹也裹不住地漫溢出來。我猜是她送的。往她座位看去,便承接住了她含笑的眼。我對她笑著一頜首,是感謝了。她臉一紅,再笑,竟有著羞澀的嫵媚。其他學生不知情,也跟著笑。而我不說,隻對她眨眨眼,就像守著一段秘密,她知道,我知道。
在這樣的秘密守候下,她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活潑多了,愛唱愛跳,同學們都喜歡上她。她的成績也大幅度提高,讓所有教她的老師,再不能忽視。老師們都驚訝地說:“呀,看不出這孩子,挺有潛力的呢。”
幾年後,她出人意料地考上一所名牌大學。在一次寄我的明信片上,她寫上這樣一段話:“老師,我有個願望,想種一棵梔子樹,讓它開許多許多可愛的梔子花。然後,一朵一朵,送給喜歡它的人。那麼這個世界,便會變得無比芳香。”
是的是的,有時,無須整座花園,隻要一朵梔子花。一朵,就足以美麗其一生。
我不是被遺棄的一朵花
有一個大學任教的朋友,在汶川大地震後,她一直張羅著要收養孤兒,心情很真誠也很熱切。我知道,她也曾是一個孤兒,是在福利院中長大的。不過,她不像其他孤兒那樣敏感脆弱,在她三十多歲的生命中,所表現出來的,都是一種健康向上的美麗。她曾被評為全省十佳講師,她講課極富感染力,深深吸引著那些學生們。
一次閑聊時,她又提起收養孤兒的事,我笑問她:“是不是因為你也同樣曾是孤兒?”她點點頭,隨及又搖頭,說:“我雖然在福利院長大,可我並不是孤兒,因為我的父母都健在!”她是在五歲的時候,被父母遺棄的,那樣的年齡,已經能夠記得許多事了。也正因為如此,她比福利院中其他的孩子多了一份沉重的心思。她是那個年代的受害者,父母隻是想要兒子,她有五個姐姐。她那時不明白,自己和姐姐們長得都那麼漂亮,為什麼父母還是不喜歡。別人常說她家有六朵花,可是那一天,她這朵花卻被無情地拋棄了,從此成了無根之草。那些年的生長中,她常常麵對著灰色的圍牆發呆,生活對於她來說,就如外麵不變的秋黃春綠,隻是一場場寂寞的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