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在梅連山攻擊下頑強抵擋的陸血歌,梅千霜忍不住心生惋惜。
他也是精通劍法之人,他的成名武學是中級武學《君子劍譜》,自幼起,他對劍就十分偏愛,他的第一套武學,正是《雪花劍法》。
可惜,他沒有陸血歌這般天賦,他練了三年,才將《雪花劍法》練到十層,後來,他便把精力放在了威力更大的《君子劍譜》上,至於將雪花劍法練到圓滿,隻有靠機緣。
如今,他的《君子劍譜》已經圓滿,《雪花劍法》能不能突破十層,已經變得不重要。
就在方才,觀看陸血歌的劍法時,他竟然有一些領悟,似乎早年修煉的《雪花劍法》,突破圓滿的瓶頸有一些鬆動。
他的手指,不覺間跟著比劃起來。
“小子,你的家奴快倒下了,你還能撐多久。”
隨著一聲譏笑,梅連山堅硬的鐵爪劃過陸血歌的肩膀,留下道道觸目驚心的爪痕。
陸血歌吃痛往後一退,目光一瞥陳珞然處。
隻見陳珞然已經渾身是傷,腰間最嚴重的一處劍傷,險些穿破髒腑。
梅少康使用的《靈動劍法》,也是初級武學,雖然境界隻比陳珞然高上一兩層,但加上他貫通五經的實力,遠非陳珞然能比。
如果是他的對手是陸血歌,陸血歌有把握在以傷換傷的狀態下,用“雪晶破”的絕式正麵擊斃他。
可惜,陸血歌沒有選擇的權利。
他的眼中,帶著濃濃的恨意。
恨,這虛偽的正義;恨,這不公的世道;恨,這肮髒的江湖;恨,這無力的人生。
如果,再給我多一點時間,我必不會像今天一樣狼狽。
“噗”
吐出一口鮮血,陸血歌格擋住梅連山的一爪,身體卻不受控製的飛出去。
身體還在空中的時候,陸血歌的《雪花劍法》的絕式已經使出,隨著一片森寒的冰晶從劍尖甩出,陸血歌的內力已經所剩無幾。
陸血歌這招雪晶破來得突然,梅連山猝不及防,他隻看見一小片冰晶激射而來,他的眼中滿是疑惑,右手慌忙一抓,硬接下這一招。
他沒有想象到這小小一片冰晶,竟然蘊含如此恐怖的氣勁,隻聽一聲清脆的破裂聲,那片冰晶突然爆裂,狠狠的撕開了他鐵鷹爪上的氣勁,四散的氣勁在碰撞中變成短暫的圓環。
梅連山踉蹌退後兩步,堅硬如鐵的手爪傳來一陣疼痛,他低頭看去,右手背已經滲出絲絲鮮血。
這小子竟然傷到了他。
梅連山有些駭然,他可是成名多年的二流高手,陸血歌不過是一個初入江湖的不入流武者。
“這是,雪花劍法的絕式。”
另一邊,梅千霜驚異的看向狼狽的陸血歌。
三個月,《雪花劍法》修煉到圓滿,這是何等天賦?
“此子不除,必成大患。”
梅連山驚駭過後,殺心更盛。
而梅千霜的反應,與梅連山截然不同。
“此子若不亡,十年內必名揚江東,三十年內必劍嘯江湖。”
梅千霜心裏感歎道。
“哈哈哈,逍遙三子,不過如此。”
就在兩人各有所思的時候,陸血歌吐了一口血,扯著嘴笑道。
“小子找死!”
梅連山惱羞成怒,鐵鷹爪力道十足的襲去。
“住手!”
就在這時,一聲清喝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