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姑娘看著書正唱做和他三個說的都不一樣,可看著比他們三個爭得都要好。
“到今日滿心慚愧,訴不出相思萬萬千千……”書正唱畢,新人姑娘念白道:“陛下說哪裏話來……”
那邊三個人不吵了,說書正老師這個好,書正沒說一句話解決了三個人的大衝突。
書正笑笑,心裏想其實多說話也不是想得那麼管用嘛。
解決了這個大問題,大家開開心心散工,回家都會睡得香甜些吧!書正要等瞿海映過來接自己,自然又是把打掃的事情包圓。
幹到天快黑,關燈鎖門,站在排練室門口望望天,耳邊傳來音樂聲,書正愣了愣反應過來是手機,趕緊翻出來。
“我在門口非法停著,你快出來。衛生要是沒打掃完就明天一早自己趕過來好吧?”瞿海映不用想就知道書正在幹什麼。
“打掃完了。”書正覺得又被瞿海映看不起了,一邊說著一邊往外跑,生怕他多等一秒鍾,“我看到你車了,掛了。”
“不準掛,我還沒看見你呢。”瞿海映好興致的很,望著劇團大門。
書正才不搭理他,無情得掛斷電話,身下腳步更快了。覺得大概瞿海映能看見自己了,捏著手機揮揮手。
瞿海映自然是看見他了,趴在方向盤上側頭看著書正笑。
書正跳上車,看著瞿海映也是笑,笑完了想起應該說句話,問:“去哪兒吃飯?”
“別洞天。”瞿海映把他手裏的東西抓過來扔到後座上去,啟動了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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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洞天的包間裝修每一間都各不相同,書正跟著瞿海映來過許多回後才發現了這一點。今天這間最搶眼的是大大的花格,上麵放著好些蘭花,書正看著就很親切。
先看了花,才看見人。書正看見坐中有一男一女,笑眯眯地打量著自己和瞿海映,書正有些不好意,收斂了目光,埋下了頭。
“書正老師這麼快就把我們忘了?”那女士穿著橫條紋的布旗袍,勾勒出好身材的同時又氣質十足。
書正想張口說不是,瞿海映已經開了口,“書正老師,這是左柔妹、妹。”妹妹兩個字瞿海映說得俏皮,就這一點而書正就聽明白了,左柔一定是他極好的朋友才這般隨意。
“左小姐您好。”書正開口問候。
左柔聽他說您,笑個不停,“你忘了頭回見瞿海映,是誰把門給你關上了?嗬嗬嗬,就是我呀,我這麼個壞人,還用您稱呼啊?”
書正這才想起來,的確是頭一回來這裏時關門斷了自己退路的那位,不是道說什麼,隻笑。
瞿海映拖開一張凳子,拉書正的手叫他坐下,而後才看著左柔說:“我們書正老師的意思是關門關得好,不然我倆怎麼能這麼好啊,用您稱呼是應該的。書正老師是這個意思吧?”
書正看看在座的都笑得很開心,有些不好意思,每回瞿海映的話。
另一邊坐著的男人笑著扯開領帶,說:“瞿海映你臉皮夠厚的啊,把人家弄得不好意思了還說你倆好,書正老師改天我重新給你找一個,比瞿海映好一萬倍的。”
瞿海映笑著聽他把話說完,根本就不搭理他,跟書正介紹說:“別看他人不老,我們都叫他於大爺。你也叫一聲,免得他上趕著破壞你我。”
書正也不知道瞿海映說得是真是假,對著人家於大爺笑而不語。
“於獲,你徒弟呢?你不厚道啊,知道我們左柔妹妹在,都不帶人來,太壞了……”瞿海映可不想他們一直逗書正,直接轉移話題,把水攪渾。
聽瞿海映這麼一說,他們之間的關係書正就都明白了。而後吃飯的過程中,瞿海映正式的給書正介紹了一下這兩位朋友。左柔是麗山木業的老板,於獲是泰然律師事務所的當家人。
瞿海映這麼說,那兩個就不樂意了,揭瞿海映的底。
左柔說:“我隻是幹活兒的二老板,說到底麗山木業是書正你們家的哦……”
於獲更是表示自己就在瞿海映那兒領一份法律顧問的微薄錢,根本沒有瞿海映說得那麼響亮。
書正聽他們三人鬥嘴挺樂,一段飯吃過,好像又重新認識了一次瞿海映一般。回家的路上,瞿海映給書正交底。麗山木業是自己和左柔共同辦的公司,因為有公職不便掛名,今天之後瞿海映準備把麗山木業放到書正名下。這也是今天吃這頓飯的主要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