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正伸出手,瞿海映就全數給他了,拍拍身上的細渣滓起身,“要水麼?我讓她們準備了鮮榨的橙汁。”
“她們是誰?”書正說著塞一顆開心果進嘴裏,眼不眨地看著瞿海映,瞿海映沒說話他都不敢嚼開心果的樣子。
“就是……”瞿海映詞窮,想了想決定混過去,“鍾點工,做飯的鍾點工。”
書正嚼了嘴巴裏的開心果,輕聲說“哦”。
瞿海映看見書正沒多問不覺心中輕鬆,他要刨根究底,自己還真是不太清楚他們這個專屬管家服務是怎麼回事兒,“你以後有什麼事兒就給麗薩說,電話裏說清楚就好。”
書正拿起遙控器翻到戲曲頻道,正在播京劇《升官記》,經典電影版。電影剛開始,侯爺的幹兒子搶了王爺小舅子家正拜堂的媳婦,那斜嘴、歪脖、高低肩還五官不正的主角兒知縣大人徐九經還沒看見,大理寺的司務兩個念白說頂頭上司一個眼邪口歪一個頭往地上栽,兩家都有大後台,這個案子不好斷開……
瞿海映拎著一壺果汁過來,他的新聞頻道就被人給換了,看兩眼發現書正看得挺高興,就決定不追究了陪他看嘴肩歪斜卻能公正執法徐九經大人斷案。
書正看見瞿海映放在茶幾上的橙汁,端起來倒杯子裏,遞給瞿海映。
瞿海映受寵若驚,咕嘟咕嘟連喝兩口,說:“你們團的謝老走了之後,這出醜角戲算是沒人接得上了。”
書正自己也倒了一杯,輕輕喝一口點點頭,謝老是川劇第一醜,前年冬天去世。
“我小時候看過這個川劇,樂得我不行,醜角戲就是有意思,比你那些情情愛愛的戲有意思多了。”瞿海映說著放下杯子,朝書正靠去。
書正點點頭,表示你說的對,眼睛都沒離開過電視。
瞿海映就看不下去電視了,盯著書正側臉,看了好一會,忽然伸手把人抱住,壓在了沙發上,趁著書正沒明白狠狠索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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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正被吻了的第一反應是推開瞿海映,但憑瞿海映的個頭和力道,書正自然是沒有辦法掙脫,沒掙紮兩下就被瞿海映給壓得死死的。
別看瞿海映下力氣壓住書正,唇舌卻是萬般溫柔,技巧高超的吮吻,柔美甜膩的嚇人。書正被壓住之後就不知道怎麼辦了,還沒來得及有進一步的反應,便被瞿海映唇舌的溫柔吞沒,整個人開始暈乎起來,像是跌進了白花花的輕柔雲朵裏。
趁著書正被自己帶得意亂情迷,瞿海映鬆開了壓著書正的手,勾住他的脖子,微微輾轉,便靈巧地撬開了書正的牙關,入迷地深吻起來,屋內的氣氛頓時熾熱纏綿。
書正還聽得見電視裏傳來的戲腔,可究竟唱的什麼他已經分辨不出了,整個人的暈暈乎乎比剛才更甚,什麼都不太清楚了,唯有唇上交流占據了整個頭腦,有一瞬間,書正條件反射地回吻過去,還沒有下一步動作,瞿海映的吻更加激烈動情起來。
書正緊閉著眼睛,沒有視覺的輔助,聽覺也不管用了,隻有觸覺是那樣的鮮明,覺得對這吻有些喜歡。再沒有比這個更糟糕的了,書正覺得自己快完蛋了的時候,臍下三寸隱隱的一陣火熱,完了,更糟糕的來了……
一陣悅耳的鋼琴曲子傳來,瞿海映依依不舍離開,雙唇剛生出十厘米不到的距離,他又輕輕吻回來,麵上的不甘心就像十五六歲的小少年。
書正麵上雖無表情,心裏卻是一陣死裏逃生的慶幸,要是再和瞿海映吻下去,必定幹柴烈火不可收拾。
瞿海映眼眸裏滿是怨憤,接起電話的口氣明顯的有著極度的焦躁和不耐煩。
書正抬手背擦擦嘴,偷偷瞄一眼正朝花房去的瞿海映,小帳篷高高搭起。書正看看自己的褲子處平平無事,慶幸之後覺得自己好像關注錯了重點。一想到重點在哪兒,就爬起來坐正,坐立不安著喝掉了小半壺橙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