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外一處包廂裏麵,侯大左震昊也黑著一張臉,他也是有應酬的,沒想到這次應酬,就碰見了這麼一出,現在大家都在談論這出“雅”事,隻是希望大家不知道這“雅”人,是誰家的就行了。
“哎?上將軍,”一位大人指著台子邊上的通道,“那不是令弟左將軍麼?”
左震昊嗯了一聲,他看見了,他能看不見嗎?喧喧鬧鬧的,他那六弟正氣急敗壞的左一腳右一腳的,踢著不知道是誰家的小廝呢,後麵還跟著五人幫的其他成員。
包廂裏麵氣壓低,然後大家都不說話了,左家老六放蕩不羈啊,那五個人是出了名的浮侉啊!這回左家老大瞧見了自己的弟弟浮侉了,看上戲子了,公然搶,聽說他那六弟妹也挺出名的,不知道這事要是讓她知道了......嘿嘿。
左震軒擠進了後台,台上已經正常演出了,不能斷哈,都是專業的,立馬補上了,剩下的就盯著布桃千看。
先進來的小廝在叫門,左震軒上去也沒踢沒踹的,小廝們就自動讓開了,這些都是各家得力的小廝啊,察言觀色就不用說了,周圍的氣場有點變化,那都是能感知出來的,早都覺得後背冷了,回頭一瞧,左震軒太嚇人了,處於殺人邊緣,快閃!
左震軒上去就一大腳,踹開了關著的門,呀~!還砸著了一個人,那個人呀了一聲,隻能自認倒黴了,左震軒上前就拎住了布桃千,布桃千的臉還沒有洗,衣服也還是戲服呢。
“出去出去,都出去。”五人幫其他成員清場了。
人們都躲開了,雖然想看,可也不能當麵看啊!
四個人清完場後,就各自看著出入口類的,防著人進來。
左震軒拎著布桃千就到了水盆邊上,拿著布就給布桃千擦臉,水都要結冰了。
“輕點。”布桃千平常語氣的說。
左震軒沒理她,又沾了水接著擦,那臉是真的挺好的,好是好,可是在台上......,左震軒咬牙用上了勁,布桃千也不說話了,閉著眼睛讓他弄,擦的差不多了,左震軒又開始揪她的頭發,那些假發頭飾,他一個勁的往下扯。
“輕一點!疼!”布桃千叫了。
“給你一柱香(按五分鍾算的)的時間,然後跟我走。”左震軒盡量用平靜的聲音說道,他要氣死了,種種的事情一下子全浮了上來,擠進了他的腦子裏麵,他的頭很脹很暈,他覺得胸腔很悶很疼,久違的疼痛感來了。
布桃千用另外一個盆子裏麵的水,又把臉洗了洗,然後把戲服脫掉了,露出了裏麵自己的衣服,把手伸進頭發裏麵,輕輕的一拉,她自己的頭發就散了,然後她拿手一巴拉,外麵不是她自己的東西,就全掉了下來,布桃千還在對著鏡子左顧右盼的,左震軒上去就拎起了她,拖著就拎到了後門,後麵已經被四個人給清了場,左震軒改拉布桃千的手了,一直從後麵拉到了前麵,他把她拉到了馬車前。
左震軒一掀簾子,壯子被綁得好好的放在馬車裏麵,用的是自己的腰帶,嘴裏還塞著布,丫環也被綁好了,用的也是她自己的腰帶,她靠在座位邊上,眼淚直流,嘴裏也塞著布。
左震軒差點沒背過氣去,丫環也就罷了,壯子啊,好歹也是個四品啊!好吧,跟四品沒關係,好歹你是個男人是個武將啊!正四品的武將啊!
“別哭了,回去給你加月錢。”布桃千衝丫環抿了抿嘴,“剛才我可是得了不少賞呢,好多錢呢。”隻不過沒來得急拿。
“閉嘴!”左震軒扯了簾布,他實在是沒忍住,吼了。
布桃千揚脖斜眼瞧著左震軒,左震軒後退了一步,他不是被布桃千嚇的,而是氣的,他頭暈了,站不住了。
“老左,我送你們回去。”衛四爺趕著馬車過來了,其他的人保持警惕,左震軒當初停馬車的地方還是隱蔽的。
左震軒拎著布桃千就過去了,他把布桃千給扔馬車裏麵了,他自己也上去了,衛四爺打馬跑了起來。
布桃千坐在車廂裏麵,她給自己倒了杯茶,還沒送到嘴邊,就讓左震軒給摔了。
“那是人家的東西,你摔什麼呀。”布桃千又給自己倒了杯茶。
左震軒又抓了過來給摔了。
“你是不想讓我喝水呢?還是想砸杯子?”布桃千看著左震軒,“不想讓我喝水,你就砸壺,想砸杯子,就別摔我手裏的。”
哐擋擋擋,左震軒把茶幾子給掀了,有一個杯子還摔到了簾子外頭,打在了衛四爺的身上,衛四爺歎了口氣,這就是想看戲的代價麼?那個,會賠我的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