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桃千在跟雲景天說話。
“哦,你手怎麼了?”布桃千看見了雲景天的手,他的左手用繃帶綁著在。
“前些日子不小心劃傷了。”那個花蓮,拿了你裝小廝時的衣服,我發了頓脾氣。
“我瞧瞧。”布桃千拉過了雲景天的手。
雲景天抽了一下,他沒真心想把手抽回來,他定定的看著布桃千,“花雨.....”
“嗯?”布桃千嗯了一聲,她把雲景天的手鬆開了,然後從身上掏出來個小盒子,她打開盒子,從裏麵摳出來塊白色的東西,就給雲景天抹上了,然後輕輕的給他暈開。
“奶奶奶奶。”跟著的丫環急了,一個勁小聲的叫著,可惜布桃千無視了她。
雲景天看著布桃千,可她已經不是花雨了,雲景天的另外一隻手,放了下來,他真想像原來一樣的,揉上她的頭,雲景天的心皺了,缺液體啊。
“爺。”順子輕輕的喊了一聲,他所在的位置,隻能擋住這兩個人的一半,他不能擋得太明顯了,而且他已經感覺到了,那冰冷如刀子一樣的目光,那是左震軒的目光。
雲景天也感覺到了那目光,他笑著收回了手,布桃千又把那盒膏給了雲景天,告訴他隻要是傷,都可以用,雖然也能當護膚品用,雲景天點了點頭,轉身帶著順子進了戲園子裏麵。
左震軒正好就看見了,布桃千的手在雲景天的手上滑動著,還看見了布桃千在說著什麼,還看見了雲景天死死的盯著布桃千,那眼神裏麵有的,就跟他看布桃千時一樣,還看見了布桃千給了雲景天一個盒子,還看見了雲景天離開時那不舍的目光,還看見了布桃千那刺眼的笑臉。尼瑪!當著勞資的麵,你們這是在幹神馬!把勞資不當人啊!
馮二爺跟陳三爺也瞧見了,馮二爺拉住了左震軒。
“好像那幾個也到了,衛老四那個小子....”馮二爺想打岔。
馮二爺岔沒打了,也沒拉住左震軒,左震軒殺氣騰騰的就奔著布桃千去了,布桃千樂嗬嗬的正衝他們這邊走過來,布桃千那張如桃花般明媚燦爛的笑臉,對於左震軒來說,很是刺眼。
馮二爺跟陳三爺連忙跟上了。
“老左,老左,有話好好說。”
“冷靜些冷靜些。”
左震軒一把就拎起來了布桃千,他把布桃千拎到了馬車邊,掀開簾子就給扔了進去,他撩著簾子瞪著裏麵。
“呆在這裏,那裏都不許去。”左震軒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說完也沒等布桃千有反應,他把簾子扔了。
“看著她,不許她出來。”左震軒跟壯子說完,轉身抬腿就往戲園子裏麵走了。
壯子應了一聲,就在馬車邊上站著了,跟著來的丫環緊緊的抓著馬車欄子,她要站不住了,當時真應該把六奶奶直接拉開的啊!
馮二爺跟陳三爺連忙跟上了,他們怕左震軒做出些什麼來。
左震軒什麼也沒做,他這時候去捅了雲景天?那怎麼行呢?就連揍他一頓都不行,他要是做了,就證明布桃千跟雲景天有什麼了,意思是說布桃千不是自己的了,他要顧全布桃千的麵子,也要顧全自己的麵子,他想殺人!真心想!
左震軒坐在自己的包廂裏麵,一句話也沒有,就是看著台子上的青衣花旦飄來飄去,唱了什麼跳了什麼,他全不知道,腦子裏麵閃的全是剛才那兩人相對的情景,包廂讓他弄得很涼快,後來的那兩位,知道左震軒把布桃千關馬車裏麵了,他們兩來的時候看見了壯子在馬車邊上,還瞧見了馬車裏麵的布桃千,布桃千樂嗬嗬的跟兩個人打招呼,而且還告訴了兩個人原因,兩個人很是汗,硬著頭皮進了戲園子,坐在了包廂裏麵。
台子上的人兒,在唱著,左震軒的目光隨著台子上的人晃動著,他什麼都沒有看進去。鑼鼓聲停,叫好聲一片,打賞聲也一片,大廳裏麵包廂裏麵,往台上扔賞的不少,名角謝了賞,轉身進了後台,跟她錯身出來的,是一青衣,穿的粉衣,還衝著進去了兩位友好的笑了,那兩位也衝她笑了,隻不搞不清楚這人是誰,沒見過,生的很,太生了。
粉衣正旦上得台來,左右轉了一圈,鑼鼓連忙跟上了,誰知道會這麼快出來人呢?而且還不知道她打算唱什麼,下麵跟著的戲,不應該出來這麼一位,出來不唱,光走台,扮錯了吧?鑼鼓隻能跟著,她在台上左走右走,八字走,太怪異了,全都看她了,走了三圈,她站住了,前奏版敲著,這位青衣手袖子一揮,大家以為她要唱了,她確實唱了,不過她唱的不是戲,而是歌或者是曲,很奇怪的曲,沒人這麼唱過,但她唱的卻很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