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景嶽手中有盾有刀還輸給太行異獸一招,而今他居然棄了刀盾,要空手與太行異獸拚鬥,實在出人意外,太行異獸也是一愣,心道莫非這災星知道不是對手,想要認輸嗎?而周圍的酸與們看了,都以為這會來了災星後,這景山又複為它們所有,鳴叫得愈加大聲。
其實它們哪裏知道,景嶽心中默念管霍二人的著述,早已想好了對付太行異獸的辦法,這才放棄了手中的刀盾。
太行異獸再度作勢欲上,妖丹吞吐往複變化,妖氣大作,揮揮嚎叫,威勢逼人。
景嶽右手單掌捏成虎印,張口一呼:“來呀。”
太行異獸衝天一聲嘶吼,身軀騰空而起,六爪揮舞如風,咄的一聲,妖丹向天吐出,直飛上丈許,異獸雙目圓睜,腥風大作,橘黃色的妖丹夾著妖風,直向景嶽頭頂猛地砸下來,看這聲勢,景嶽若是沒有防護就被砸中,非死不可。
太行異獸連同眾酸與,見景嶽手中沒有任何護身之寶,怎麼能夠抵擋得住那妖丹的雷霆一擊,有些小鹿、小鳥遠遠聚集,看著自有景山以來最激烈的一場大戰,眼看著平時頗照顧自己的景山主人,如何能逃過這一劫。
景山幾乎所有生靈都以為,景嶽這回可是必死無疑了。
景嶽心中卻是一片空靈,閉上雙眼,以開天目神通盯住方圓百丈的一草一木,靜候著太行異獸攻擊,神視中隻見橘黃色的妖丹帶著狂暴腥風朝著自己打了過來,知道它這一招就是使出了渾身的法力,要一舉擊殺了自己。
他嗬嗬輕笑一聲,雙目微張,默念一句秘咒,雙目猛睜之下,周身靈力如火山噴發,比起靈盾靈刀威猛何止十倍,幾乎是當者辟易,靈力毫光好似是靈力幻化所成的箭矢,數也數不清楚究竟有多少靈力箭矢,縱是前方有千軍萬馬,在他這靈力箭雨之下,也絕難留得活口。
但那太行異獸的妖丹卻不曾被靈力箭雨所沒,逆著箭雨仍朝景嶽打來,眼見得箭雨竟完全不能擋住妖丹的分毫,電光火石之間,妖丹已打到景嶽眼前,隻要再向前尺許,景嶽就要腦漿迸裂,一命歸西。
就在這一刹那,卻見景嶽手中揮出一物,迎向打來的妖丹,那東西被一團青光包裹,聲勢竟也不在妖丹之下,河邊上眾酸與們看在眼裏,想到兩位法寶對碰的巨響,那還了得嗎?紛紛以翼捂麵,但萬萬想不到的是,青光中那東西與妖丹相撞之後,並沒有驚天動地的響動,其聲就好似鐵打棉板,悶響了一聲,那東西與妖丹兩下分開,竟然沒有分出勝負來。
太行異獸連同眾酸與都是一驚,沒想到景嶽拋出一寶,居然與妖丹鬥個不相上下,眾目注視之下,隻見青光散去,竟是一柄泛著青芒的刺,其質地似金非金、似木非木,不知是何物煉成的。
它們哪裏知道,這青刺乃是霍仲留下的法寶青蟒刺,這青蟒刺是霍仲取自身體中的一段骨骼煉製而成,正是他千年來與人鬥法拚打的寶物,可以說是他僅次於本命內丹的法寶,青蟒之骨渡過數千年歲月,經霍仲千錘百煉,堅韌無比,後來霍仲拜入正氣宗丹華祖師門下,丹華祖師又以丹書在刺身寫了個“和”字,其意在勸霍仲能夠多增和合、減少殺伐,雖然並未奏效,但這個和字正與青蟒刺本來的暴戾相合,取了陰陽相濟的效果,青蟒刺本來是青芒逼人的利刃,後來變成如今這般非金非木的模樣,霍仲常說,從此後,青蟒刺鋒芒不露,又上了一個層次。
今天景嶽想到霍仲所留筆記,想起了青蟒刺還收在龍鱗囊中,便祭了出來,一試之下,果然與妖丹拚了個不分高下,這還是他使用不夠熟練,不能發揮青蟒刺的全部威力,否則就一招,就能擊退太行異獸的妖丹,但隻這一下,已經足以驚的太行異獸、眾酸與呆在那裏。
正在它們發呆之時,忽然聽得景嶽口中輕呼出一個“綁”字,右手遙指太行異獸,隻見隨著他的手指方向,漫天金絲狂舞,金光閃耀,閃得太行異獸和酸與們眼睛都睜不開了,待得金光消逝,太行異獸要再行攻擊時,卻發現自己已被條條金絲綁縛的結結實實,不得得彈。
沒了本主的指揮,妖丹仍懸在空中,緩緩旋轉。
景嶽眼睛瞥了一眼妖丹,隨手一拋,一物祭起,叫了聲“收”,太行異獸的妖丹早就被收進了龍鱗囊之中,景嶽手勢一翻,複又將龍鱗囊收了回來。
群酸與見景嶽居然擒了太行異獸,一哄而散。
景嶽也不去管它,雙目瞅著被綁縛在冰上的太行異獸,嗬嗬笑道:“你服是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