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下變化,太過突然,太行異獸還沒有搞清楚什麼狀況,已被牢牢捆綁在地,他欲伸爪去扒捆綁它的金絲,但無論它如何發力撕扯,但卻不能破壞那金絲分毫。
綁縛太行異獸的金絲,正是之前管智生用來困縛墨龍的金蠶絲,試想以墨龍之威,也曾被金蠶絲困縛多時,最後雖然脫縛開來,但連墨龍自己也不得不承認,那金蠶絲的確是件頗為厲害的法寶。
管智生臨終之時,將金蠶絲傳給了景嶽,管智生自從西方世界虯龍洞成名以來,與霍仲大大不同,素不以殺伐果斷著稱,所以其護身兩件法寶虯龍翼針是後發之寶,金蠶絲是製人之寶,都不以大殺大砍為意,要旨就在於製敵後發,如霍仲可憑借自己還神期的手段,手持青蟒刺,大殺同層級的高手,但若是遇上修行層次高於他的人物,他便萬萬不是對手了,而管智生卻能以自己陰陽期的修為,多次製服過審火期的高人,其憑借便是他的兩大護身之寶,當初逃避西方世界莫須門下追趕時,也正是靠此寶脫身的。
得傳授金蠶絲幾年來,景嶽早已試用純熟,但拿出來捆縛敵手,這還是第一次,並沒有十足的把握,沒想到今天一戰成功,拿下了這凶猛異常的不明怪獸。
景嶽俯下身來看著太行異獸,饒有興趣,有不出聲。
太行異獸這時也緩過神來,知道妖丹被人收了,自己拚命掙紮後發現,自己愈是掙紮,那綁縛它的金絲好像明白一般,就收得更緊,勒得自己幾欲窒息,若是自己躺著不動,那金絲也沒啥動作,試了幾次都是如此,這異獸雖然莽撞,但終究不傻,知道不吃眼前虧的道理,便不再掙紮,躺在冰雪之中,眼見景嶽俯身來看自己,便瞪目回看他。
景嶽笑道:“你這妖怪,剛剛還凶神惡煞一般,如今被擒拿了,可服氣了嗎?”
太行異獸揮揮低叫,拚命搖頭,顯然是說,自己不服。
景嶽原來想以青蟒刺結果了這異獸,但一念閃過:“道既為道,德勝力也,我與它又沒什麼恩仇,若能收服,何必殺它。”
想到這裏,景嶽道:“你是覺得我境界還不如你,敗在我手裏,是一時失手,所以心裏不服是嗎?”
太行異獸眨了眨眼,點頭表示同意。
景嶽道:“你既然不服,我且放了你,你出全力與我再戰,若再被擒拿,你再不拜服,我可要取你的性命了。”說罷,手掌揮動時,金蠶絲化為一片金光,滑入景嶽手中,消失不見。
太行異獸一旦獲釋,一骨碌翻身躍起,抖落了身軀上沾的冰屑殘雪,離開景嶽身前有三四丈距離,並不攻擊,卻瞪著景嶽不放,眼神閃爍不定。
景嶽看它似有什麼意思,轉念一想,當即明白,喊一聲去,被收取的太行異獸妖丹,從他手中扔出,疾飛到太行異獸麵前。道:“我不占你便宜,妖丹給你。”
這一招叫太行異獸吃驚不小,沒想到景嶽會真的將妖丹還與自己,要知道若是真的丟失了妖丹,和被景嶽殺了也沒什麼兩樣,以妖入道失了妖丹,則成道再也無望了。
太行異獸初時被景嶽這一舉動驚著了,搖頭晃腦之幾下,似乎想明白了什麼,於是吞吐妖丹,使出全身的法力,再向景嶽衝了過來,它這一動可不要緊,腥風大作,隻聽得景河冰封的河麵,都發出哢嚓、哢嚓之聲,要寸寸碎裂了一般。
所謂一次生、二次熟,既有第一次,第二次自然容易得多,如同前次一般無二,眨眼之間,金光閃爍,太行異獸再次被金蠶絲綁縛在冰上,而妖丹則又被景嶽收入龍鱗囊中。
雖然再次輕鬆獲勝,但景嶽心裏仍然暗讚這畜生果然法力不凡,畢竟它的境界還在我之上,若非我得了師父師伯留下的寶器和秘術,怎能如此輕易拿它?一個念頭閃過,若單憑我倆的真實力量拚,真不知能否勝它。
景嶽再次捉了太行異獸,踱步過去,問道:“服是不服?”
太行異獸終於知道自己絕不是眼前這人的對手,聽到景嶽再問它服不服氣,眼珠轉了幾轉,竟連連點頭示意。
它雖然凶悍異常,但畢竟修煉千年,得享山中靈秀,聰穎得很,自然之物,信奉強弱至理,原也並不丟人,更何況它還遠不是人。
景嶽見它服了,嗬嗬一笑,揮手收了金蠶絲,道:“既然服氣,還不快快行禮拜服?”
太行異獸一旦被放開,聽到景嶽如此說,匍匐於冰上,表示賓服之意。
景嶽環視四周,道:“它都服了,你們服是不服?”原來一眾酸與並未飛散,隻是躲在樹梢之上偷看。
眾酸與見到太行山的諸獸之首都向災星拜服,那麼它們也沒有其他法子,酸與領袖鳴叫一聲,率著一眾酸與飛到冰河河畔,呼啦啦拜伏在地,示意臣服。
眼見到妖獸連同眾酸與拜服,心中頗為滿意,先對諸酸與道:“你們本來就以肉為食,靠捕獵存世,這是自然之道,我自不會多加幹預,如今既服我,我便是你等的主人,我現下告誡爾等,謹遵我的號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