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7候鳥離家月(1 / 3)

No7候鳥離家月

(秋季第一月)

9月21日——10月20日太陽進入天秤宮

欄目

一年12個月的陽光組詩

森林記事

城市新聞

森林大戰(續前)

農莊生活

農莊新聞

追獵

開禁了,獵兔去

各方呼叫

打靶場:第七場競賽

通告:“神眼”稱號競賽

一年12個月的陽光組詩

9月,樹葉兒紛紛落下來,天空的白雲也變得憂傷了,秋風呼呼地刮著。就這樣,秋季的第一個月來了。

跟春天一樣,秋天也有自己的工作時間安排,但是,它們的順序卻恰恰相反,秋天的工作是以相反的步驟進行的。秋天的樹葉慢慢開始變顏色了,從黃到紅,最後變成褐色的了。因為得到的陽光越來越少,它們也開始枯萎了,碧綠的顏色也慢慢褪去。原本牢牢生長在樹枝上的葉柄,現在也變得脆弱無力了。有的時候,沒有一絲風,那些樹葉也會自己離開樹枝,飄飄蕩蕩地落在地麵了——你看,這裏有一片金黃的樺樹葉兒在悄悄地飄向地麵,那裏又有一片紅豔豔的白楊樹葉兒在半空中遊蕩,它們就這樣紛紛地投向大地母親的懷抱。

清晨,當你睜開朦朧的睡眼,就會驚奇地發現,草地上鋪上了一層白霜,於是,你在日記裏寫到:“秋天到了!”從那一天開始,準確地說是從那一夜開始,秋天開始了。通常,第一次霜降都是在黎明到來以前。當然,秋天才剛剛開始,盡管有很多樹葉開始飄落,但是,那些呼呼作響的秋風,還沒有把森林那條漂亮的綠色裙子染成黃褐色。

雨燕已經離開我們了。家燕也在和其他候鳥準備集合出發,到晚上的時候,它們就悄悄地開始了新的旅程。天空變得空曠無聲了,河水也變得越來越冰涼了,我們也不再喜歡去河裏遊泳了……

突然,又出現了晴朗、溫和的好天氣,連續好幾天都是這樣,這仿佛是夏季在揮別那一瞬間的回眸。蛛絲在空中飄蕩著,一根根都泛著銀光。田野裏也出現了一抹清新的新綠,嫩綠的芽兒在陽光下,迎風閃耀。

“夏婆婆回來了!”村裏的人們都開心地笑了,他們喜悅地看著那一片生機盎然的秋波農作物。

森林裏的動植物也開始為漫長的嚴冬做準備了。正在孕育的那些小生命都安全地藏了起來,它們躲在媽媽溫暖的懷抱裏,享受著關懷備至的嗬護,期待著來年的新生。

兔媽媽們似乎不甘心就這樣進入秋天,它們又生下了一窩小兔子!人們稱這些兔子是“落葉兔”。這時候,一些柄很細的蘑菇也長出來了。夏季是真的過去了。

這是候鳥離家的月份。

和春天一樣,森林通訊員又給我們發來了電報,這些電報在隨時向我們彙報森林中的奇聞軼事。候鳥像春天一樣,又開始了大規模的搬家旅程,不過,這一次它們是從北方往南方搬。

就這樣,秋天正式開始了。

森 林 記 事

森林裏的電報(一)

那些穿著五顏六色的漂亮衣裳的鳥兒都飛走了。它們是在半夜的時候離開的,所以它們出發時的狀況我們沒有看到。

那些鳥兒選擇夜間飛行,是因為夜間比白天安全。遊隼、老鷹等凶猛的禽類早就從叢林裏飛出來了,它們在半路上等候著那些遷徙的鳥兒!令人欣慰的是,那些猛禽在夜間拿這些遷徙的鳥兒沒有辦法,因為它們不像遷徙的鳥兒那樣,能在黑夜裏分辨出前進的方向。

那些遷徙的野鴨、潛水鴨、大雁、鷸(yù)等等,成群結隊地飛行在海上的長途航線之中,它們依舊會在春天飛過的地方歇息。

森林裏的葉子在慢慢變黃,兔媽媽又生下了六隻小兔子,這是今年最後一批新生兒,我們都叫它們“落葉兔”。

在海灣內的淤泥岸上,有十字形的小腳印,星星點點。我們在岸邊搭上了一個小棚子,打算暗中觀察一下,看看到底是誰那麼淘氣,留下來那麼多小點點。

告別之聲

白樺樹上的葉子已經掉落得差不多了。椋鳥巢孤單地隨著光禿禿的樹幹左右搖晃,它的主人早就已經拋棄了這座小房子。

忽然,有兩隻椋鳥飛了過來。雌鳥一鑽進巢裏就開始忙活了。雄鳥停靠在枝頭,它不時地四處張望……接著就開始引吭高歌了!不過,聲音不是很高,樣子看起來十分的怡然自得。

雄鳥的歌剛唱完,雌鳥就從巢裏鑽出來了。雌鳥又匆匆忙忙地朝鳥群中飛去,雄鳥也跟著飛了過去。不在今天,就在明天——它們要遠行了。

就在今年夏天,他們還在這所小房子裏孵化出了自己的幾隻小鳥,現在,它們要跟自己的老房子說再見了。

這是它們的老家,它們不會忘記,明年春天它們還會回到這裏。

晶瑩的清晨

9月15日,秋高氣爽。跟往常一樣,天微微亮我就跑到了花園裏。

在室外,我抬頭就能看見高曠的天空,空氣裏飄蕩著一絲絲的涼意。喬木、灌木、還有草叢裏,都掛滿了銀色的蜘蛛網,一隻隻小蜘蛛就匍匐在那一張張小網之間。

在兩棵小雲杉的樹枝之間,一隻小蜘蛛結了一張漂亮的銀色小網。晨露落在這張網上,就像玻璃似的,仿佛一觸摸就能使它破碎。而蜘蛛縮成一個小球的樣子,紋絲不動,好像僵硬了一般。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蒼蠅還沒有飛出來,所以它幹脆就睡覺,還是因為它太冷了,被凍僵了,或者被凍死了?

我用小指頭輕輕地碰了一下小蜘蛛。它抵擋不了,如同一粒小石子一樣掉在了地上。我看到它落地之後,立馬張開了爪子,一溜煙地爬走了。

真是一個狡猾的小家夥!

我關心的是,它還會回到這張網上來嗎?它還能找到這張屬於它的網嗎?或者幹脆就重新結一張網?要是那樣的話,是不是又得付出很多心血啊——它要來回地跑來跑去,打結吐絲,編織一個新網,這真的不是一個小工程!

露珠兒掛在細細的青草尖上,像極了長長睫毛下的淚珠兒。它們迎著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閃爍著,放出喜悅的光輝。

道路邊上的幾朵野菊花,耷拉著它們的裙子——花瓣,期待著陽光能帶給它們溫暖。

空氣裏彌漫著絲絲的涼意,但是非常純淨,一切就像是在玻璃的世界之中,那些絢麗奪目的樹葉,還有那些被蜘蛛網和露珠兒蒙蓋著的閃爍著銀輝的青草,包括那些夏天裏你看不到的湛藍的小河,一切的一切,都美得令人陶醉。硬要說有什麼醜陋的地方,那就是蒲公英,它的冠毛雜亂地粘在一起了,渾身被露水打得濕漉漉的。還有一隻可憐的飛蛾,它的腦袋殘破不堪,應該是被鳥兒啄的。回想在夏天的時候,蒲公英是多麼的神氣啊,它頭頂著千千萬萬張小降落傘,微風一吹,威武極了!夏天的灰蛾曾經也十分可愛,全身毛茸茸,腦袋光溜溜,給人感覺幹淨清爽。

真是些可憐的小家夥,我忍不住把灰蛾放在蒲公英身上,久久地把它們放在手心,好讓已經升到森林上空的陽光能幫它們驅除濕冷。經過陽光的照耀,原本濕漉漉的蒲公英和灰蛾慢慢地恢複了活力。蒲公英頭頂上的小降落傘變幹了,顯露出了原本白色、輕盈的身軀,微風拂過,它們輕輕地飄向了天空;灰蛾的翅膀也變幹了,整個身軀從內部開始變得飽滿、有活力,它又恢複了毛茸茸、青顏色的樣子。這兩個可憐的小家夥恢複了它們原本漂亮的麵目了。

就在附近,我好像聽到了黑琴雞的咕嚕聲。

我朝旁邊的灌木叢走去,試圖在灌木叢後邊,看看它在秋天是怎樣表演春天的那些歌舞的。

可是就在我試圖再靠近一些的時候,黑琴雞突然“嗖”的一下從我的腳下飛走了,我被它的振翅聲嚇了一跳。

原來,它就在我的腳下。我還以為它在離我很遠的地方呢!

忽然,一陣吹喇叭似的鶴鳴聲從遠處傳來——原來是一群鶴正從森林的上空飛過。

它們正在離開我們……

森林通訊員維利裏卡

水中旅行

草兒仿佛有氣無力地低著頭,就要枯萎死去。

秧雞是出了名的飛毛腿,此時的它們也開始了搬家的旅程。

磯鳧和潛水鴨正在海上長途的飛行路線上。它們不會一直都用翅膀,有時也會潛入水底去捕魚,就這樣,它們邊遊邊飛,遊過了水灣與湖泊。

它們的身子靈巧極了,稍微一低頭,再用像槳一樣的腳蹼用力一劃,就能夠輕易地鑽到很深的水底。它們完全不用像野鴨那樣,得先在水麵上做好抬頭挺胸的姿勢,然後才能使勁地往水裏紮。而磯鳧和潛水鴨在水底猶如在家裏一樣來去自如,它們遊得相當快,甚至可以趕上魚的速度,那些猛禽即使是在水下也拿它們沒有辦法。

當然,比起飛得快的猛禽,它們飛翔的本領還差了很多。實際上,它們也沒必要冒著危險飛到天空中去。隻要能遊泳,它們就盡量遊著進行它們的長途旅行。

林中勇士的決鬥

黃昏時分,一陣陣低沉嘶啞的吼叫聲從森林裏傳了出來。林中勇士——公麋(mí)鹿——從密林深處走了出來,它們長著銳利的犄角,身材高大威猛。

那一陣陣的低吼聲仿佛是從他們的胸腔中迸發出來的,這是它們用來向敵人挑戰的訊號。

在空地上,勇士們相遇了。它們奮力地用蹄子刨著地,左右搖晃著它們那笨重的犄角,一副勢不可擋的樣子。它們的雙眼布滿了血絲,它們低著頭,彼此凶猛地向對方撲去,大犄角在拚命地撞擊著,鉤纏著,發出了劈裂聲和嘎嘎的聲音。它們就這樣來回用龐大的身軀使出了渾身解數向對方猛撞過去,企圖將對方的脖子扭斷。

它們時而分開,時而猛衝上前,誰也不肯認輸,隻見它們一會兒前身向下傾斜,一會兒蹬直了後腿,作出用犄角猛撞的姿勢。

它們碩大的犄角在撞擊的時候,發出了轟隆隆的聲音,響徹整個森林。人們稱呼這種公麋鹿為犁角獸,那是因為它們的犄角非常寬闊、碩大,就像一把犁一樣。

一些戰敗的公麋鹿會慌忙地逃走,還有一些則因為受到了致命的撞擊,無力逃走,於是它隻能任憑戰勝的公麋鹿用鋒利的蹄子把它踢死。

接下來,巨大的吼聲又在森林裏響起來了,那是犁角獸勝利的“號角”聲。

在森林的深處,有一隻沒有犄角的母麋鹿在等待著這位勝利的勇士,戰勝的公麋鹿成了這一帶的主人。它拒絕任何一隻公麋鹿踏進它的領土,哪怕是一隻年幼的小麋鹿,隻要被它發現,它就會把它們攆走。

戰勝的公麋鹿又發出它那嘶啞的吼聲,如驚天動地的雷聲般震撼著整個森林。

最後一些果醬

沼澤地裏的那些越橘熟了,它們是長在泥炭的草墩上的,那些漿果一直垂到了長滿了青苔的土墩上,在很遠處就可以看見漿果了,但卻看不見長漿果的是什麼,走進了才知道還有一些細的像線一樣的莖蔓延在青苔的“墊子”上,莖的兩邊長著些很小卻很硬的葉子。

這就是那些越橘的樣子了。

尼·巴布羅娃

候鳥出發

有一批長著翅膀的旅客會在每個夜晚整裝出發,它們慢慢地,很閑情地在空中飛著,中途休息的時間很長——和春天回來的樣子截然不同,看來它們很不樂意離開自己故鄉。

出發的順序和春天正好相反,那些顏色鮮豔的鳥都是最先飛走,而春天最先來的燕雀、百靈、鷗鳥卻是最後才飛走。有些鳥是由年輕的開路。而燕雀是雌的比雄的先飛走。那些強壯的,健碩的鳥通常會在故鄉停留得久一些。

大部分鳥兒是直接飛到南方,如法國、意大利、西班牙、地中海和非洲一些國家。向東飛的鳥兒越過烏拉爾、西伯利亞,最終到達印度;還有一些鳥兒甚至會飛到美洲去。一飛就至少是幾千公裏的路程。

等待秋風的幫忙

喬木、灌木和草兒都在忙著準備安置自己的種子。

槭(qì)樹枝上的翅果已經成熟了,果殼也裂開了,隻差秋風幫助它們撒播出去。

草兒也在期待秋風的到來:它那長長的莖上頂著幹燥的花朵露出一絲絲纖細的灰色絨毛;比草兒更高一些的香蒲,腦袋上也頂著褐色的小“棉帽”;山柳菊枝頭上的小球,毛茸茸的,隻要天氣晴朗,秋風一吹,它們就會隨著風兒撒播出去。

其他的草兒,它們的種子都會拖著長長的細毛,長短不一樣,形狀也不一樣,普通的,羽毛狀的都有。

收割完莊稼的稻田裏、路邊和水溝邊,長滿了各式各樣的野花雜草,它們期待的不是秋風,而是四條腿的動物和兩條腿的人。比方說,帶刺的牛蒡的花盤,裏麵裝滿了有菱形的種子;金銀花的果實是黑色的、三角形的,它們喜歡戳在路人的襪子上;豬秧秧的果實帶著鉤刺,最喜歡鉤住人的衣服到處漫遊,非得用上毛絨刷才能把它摘下來。

尼·巴布羅娃

森林裏的蘑菇

整個森林現在都是光禿禿、濕漉漉的,還散發出爛葉子的味道,但密集在樹墩上的洋口蘑,看著使人很欣慰:有的長在樹幹上,泥土上偶爾也會長出來一些,它們似乎是在離群索居。

隻要你看上一眼,你就會覺得很開心,一會兒工夫就能采上一籃,而且還是專挑好的采呢,真是叫人痛快。

漂亮的小洋口蘑,戴上了一個緊緊的帽子,就像小孩子的小圓帽,脖子上還戴著一條白白的小圍巾。沒過幾天,帽子的邊緣就會往上翹,於是原來的小圓帽就會變成一頂小禮帽了;圍巾也變成一條領子了。

洋口蘑的帽子布滿了小鱗片。帽子的顏色很難確定,但卻是一種叫人看了很愜意的淡褐色,洋口蘑的帽子下麵菌褶顏色是不一樣的,小洋口蘑是白色的,老洋口蘑是淡黃色的。

你發現了嗎?在老菌帽蓋到小菌帽的時候,小菌帽的表麵就像施了一層粉一樣。你一定會感到驚訝:“它們不會是長黴了吧?”不過,你很快就會記起來:“那是孢子啊!”沒錯,那就是老菌帽下麵撒下來的孢子。

你要想吃洋口蘑,就必須了解它們的所有特征。人們通常都會把毒菌誤認為是洋口蘑。毒菌也會像洋口蘑一樣,生長在樹墩上。但是,毒菌的菌帽下是不會有領子的,也不會有鱗片;菌帽的顏色非常鮮豔,黃的,粉紅的;帽褶的顏色要麼是黃色的,要麼是淺綠色的;而孢子是墨黑色的。

尼·巴布羅娃

森林裏的電報(二)

在埋伏的地方,我們看到了謎底,那些在海灣的泥岸上的十字形腳印和小點點原來是濱鷸留下來的。

淤泥堆積而成的海灣是它們的驛站,它們在這裏落腳、休息和尋找食物。它們盡情地邁開自己的大長腿,悠閑地踱著步子,在這片潮濕的淤泥上,留下了一個又一個三趾叉開的腳印。它們還時常把長長的嘴巴插進淤泥裏,啄出肥肥的小蟲子當早餐,於是嘴巴啄過的地方,也會留下一個個小點點。

我們捉住了一隻鶴,我把它安置在我們家的房頂上,整個夏天它都在那裏生活。我還在它的腳上戴上了一個非常輕巧的鋁製金屬環——並且刻上了“莫斯科,鳥類研究會,A組第195號”的字符。之後,我們把它放走了,讓它戴著我們的環飛走了。假如有人在它過冬的地方捉住了它,我們就能知道,我們這裏的鶴是在什麼地方過冬。

森林裏的所有樹葉都已經變換了顏色,並且開始脫落。

森林報特約通訊員

城市新聞

強盜的襲擊

大白天,我們也能在列寧格勒的伊薩耶夫斯基廣場上看到一出“強盜”的襲擊。

一群鴿子在廣場上飛了起來。突然,一隻大隼(sǔn)迅速地從伊薩耶夫斯基教堂的圓屋頂上飛了過來,它直接撲向了鴿子群中的一隻鴿子,就在那一瞬間,空中揚起了一大堆的絨毛。

人們眼巴巴地看著大隼啄死了那隻被撲住的鴿子,然後用爪子抓住那隻鴿子,吃力地飛回了教堂的圓頂上;那群受驚的鴿子都飛到了一棟大房子的屋頂上,躲藏了起來,它們害怕極了。

廣場上的群鴿是最容易吸引路過的大隼的,我們城市的上空是大隼們的必經之地,而教堂的圓頂上或者是鍾樓上,就是那些大隼伏擊的駐紮地,而這也是它們襲擊鴿子的最佳位置。

夜幕裏的侵襲

這些日子裏,居住在郊區的人們幾乎每天晚上都在恐慌中度過。

在晚上,人們總是能聽到嘈雜的聲音,他們從床上跳下來,把頭向窗外伸去,想一探究竟,看發生了什麼事?

隻見家禽在院子裏撲扇著翅膀,鴨鵝都在嘎嘎地叫著。難道有黃鼠狼進來吃它們嗎?還是狐狸進來了?

有這石頭堆砌的院牆和鐵門,它們怎麼可能鑽進來呢?

主人仔細地把整個院子查看了一遍,連家禽欄都仔細地檢查了一番,可是所有的一切看起來似乎沒有什麼不一樣。什麼野獸能穿過這堅固的鐵門呢?或許隻是家禽做了個噩夢而已,你瞧,很快它們便安靜下來了。

主人又安心地回到房間睡覺了。

但是,一個小時後,家禽嘎嘎的嘈雜聲又響起來了,而且,驚慌,躁動的聲音越來越強烈。

這是怎麼搞的呢?難道又出什麼事了?

主人打開窗戶,仔細地聽著。黑乎乎的夜幕裏隻有幾顆星星在閃爍著。一切又是那麼的寂靜。

然而,沒過多久,空中出現了一道黑乎乎的影子,一閃而過,接著又是一道又一道地,把閃亮的星星都掩蓋住了。還時不時的傳來一些既模糊又斷續的呼嘯聲。呼嘯聲在高高的夜空中回蕩著。

家鵝和家鴨都被這呼嘯聲驚醒了,這些家禽開始失去了平日的溫順,它們不停地煽動著翅膀,踮起腳尖,還伸長脖子叫嚷著,那叫聲是那麼的淒涼和悲哀。

它們那些在高空自由飛翔的夥伴們,在黑漆漆的高空中回應著它們。一群群有翅膀的旅行者們正從鐵頂房和石頭房上空飛過。野鴨撲扇著翅膀發出噗噗的聲音,大雁和雪雁也發出呼喊聲,與它們交相呼應著。

“嘎,嘎,嘎,走吧,走吧,這裏太冷了,又沒有食物!走吧,走吧!”

候鳥響亮的嘎嘎聲消失在天際,而那些已經不會飛行的家鴨和家鵝們隻能在石頭堆砌的院子裏來回折騰。

森林裏的電報(三)

早霜降臨了。

一些灌木的葉子似乎被刀子削過了。樹葉兒也紛紛飄落。

蝴蝶、蒼蠅和甲蟲都各自躲起來了。

有的鳴禽慌忙地飛過叢林和小樹林,它們非常饑餓,準備到南方去尋找食物。

隻有鶇鳥不擔心沒有食物。它們正成群結隊地向一片果林飛去。

寒冷的秋風在落盡樹葉的森林裏呼嘯著。樹木都沉睡著,鳥兒的歌聲也消失了。

山鼠

在挑選馬鈴薯的時候,我們聽到了牲畜欄裏傳來了沙沙的響聲。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轉動。接著有一隻狗跑來了,它蹲在發出聲音的地方,用鼻子嗅了起來,那個小東西仍在原地鑽動著。狗開始刨起地來了,並發出旺旺的叫聲。等狗刨開了一個小坑的時候,才可以看到小東西的點點腦袋。狗繼續刨,終於把小東西拖出來了。小東西拚命地咬它。狗把小東西摔了出去,然後衝著它大聲的吠了起來。小東西跟小貓差不多大,它的毛是灰藍的,還有一些黃、黑、白相間的雜色毛。人們管這種小動物叫山鼠。

蘑菇被我遺忘了

9月的一天,我和同學們結伴到森林裏采蘑菇。一進森林就有四隻榛雞被我們嚇跑了,那是四隻灰色的,脖子短短的榛雞。

我們繼續采蘑菇,突然,一條掛在樹樁上的死蛇映入了我們的眼簾,這條蛇已經風幹了。樹樁上有一個黑乎乎的洞,裏麵不時地傳來了噝噝的聲音。我們猜想,這一定是個蛇洞,就連忙離開了這個令人害怕的地方。

接下來,我們走到了一塊沼澤地附近,在這裏我們看到了從未見過的動物——沼澤地上飛起了7隻綿羊似的大鶴——這種動物我隻在課本上的圖畫裏看到過。

夥伴們都采了滿滿的一籃子蘑菇,而我卻一直在森林裏跑來跑去。樹林裏的景象實在太使我著迷了,隨處可見鳥兒在盡情地飛舞、歌唱。

在回家的路途上,我們看到了一隻灰兔子在我們的跟前躥了過去,它的脖子和後腿是雪白的。

在那棵有蛇洞的樹樁附近,我們選擇了從旁邊繞行。我們還看見了一群大雁,它們正從我們的村莊上空飛過,還嘎嘎地大聲叫著。

森林通訊員別茲美內依

喜鵲

春天的時候,村莊裏的孩子捅壞了一個喜鵲巢。我從這些孩子的手中買下了一隻小喜鵲。我用了一天的時間就把它調教好了。第二天,它就敢落在我的手中吃東西、喝水了。我們給這隻喜鵲取了個名字叫“淘氣包”。小喜鵲習慣了這個稱呼,一叫它,它就會回應我們。

小喜鵲的翅膀長結實以後就特別喜歡飛落在門框上,並站在那裏。而我家的廚房就在門對麵,廚房裏擺著一張桌子,桌子的裏麵有一個抽屜,這是一個用來裝食物的抽屜,拉開抽屜,喜鵲就會從門框上飛下來,鑽到抽屜裏啄食物。有的時候,我們把它從抽屜裏拖出來,它還會叫囂著不肯出來。

我去打水的時候,通常都會朝著它喊一聲:“淘氣包,跟我走!”

它就會立馬落在我的肩膀上,跟著我走。

吃早餐的時候,喜鵲總是第一個開始忙碌的——它又是抓糖,又是抓麵包,甚至還會把爪子伸到熱牛奶裏。

最好玩的是我在菜園裏給胡蘿卜地除草的時候。

“淘氣包”會蹲在壟上觀察我的一舉一動。過了一會兒,它就會學著我的樣子把那些綠色的根莖一根根地拔出來,然後把它們攏成一堆——它在幫我除草呢!

隻不過,它分不清楚什麼該拔,什麼不該拔,它把雜草和胡蘿卜一起拔出來了。

森林通訊員薇拉·米赫耶娃

尋找棲身之地

天越來越冷了,真的變冷了。多姿多彩的夏天悄然地離開我們了。

血液似乎被凍住了,一切都是那麼的懶洋洋,動物仿佛都變得嗜睡了。

躲在池塘裏的、長尾巴的蠑螈,自從夏天進入池塘以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過。現在,它爬上了岸,一直爬到了森林裏。它找到了一個腐爛的樹樁,然後往樹皮底下一鑽,縮做一團,這裏就成為它新的棲身之地。

青蛙選擇了跟蠑螈完全相反的方法,它從岸上跳進了池塘,深深地鑽進了池底的淤泥裏。蛇和蜥蜴躲在了樹根底下,樹根地下的青苔就是它們溫暖的棲身之地。魚兒們集體擠在河底的深處,或者是一些深坑裏。

蒼蠅、蝴蝶、蚊蟲和甲蟲,全都躲在樹皮和牆壁的縫隙裏。螞蟻封鎖了它們進出的所有大門,那一百多道進出的大門把它們圍得嚴嚴實實,它們就擁擠地躲在城中的最中央,紋絲不動地進入冬眠。

忍耐饑餓的時間到了!

飛禽走獸——熱血動物——它們倒是不會太懼怕寒冷。隻要有食物,它們就會保持身體的熱度:有食物,它們的身體裏就像生了一個火爐一樣精力充沛。然而,隻要寒潮侵襲,它們依舊會麵臨饑餓的苦惱。

因為蒼蠅、蝴蝶、蚊蟲和甲蟲都躲起來了,蝙蝠失去了可靠的食物來源。於是,蝙蝠隻好躲在樹洞、石穴、岩縫裏和閣樓的屋頂上麵。它們用後腳爪抓住一些牢固的東西,頭朝下倒掛了起來。通常,它們還會用自己的翅膀把自己包裹起來,仿佛是披了一件鬥篷——就這樣,它們也進入了冬眠。

青蛙、癩蛤蟆、蛇、蜥蜴、蝸牛,都找到了自己的棲身之地。刺蝟也躲進了樹根下的草窩裏。獾絕不會輕易出洞。

候鳥啟程飛往過冬的地方

從高空中俯瞰秋景

如果能從高空中俯瞰我們這一望無垠的祖國秋景,那該有多麼美妙啊!乘氣球升到高空中,比高聳入雲端的森林還要高,比飄浮的白雲還要高,離地麵大概有30公裏吧!盡管能升得那麼高,也不能看到我們祖國的全部麵貌。不過,假如天空晴朗無雲,大地沒有被雲朵遮蔽,那麼視野就會十分開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