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揚州城後本有著幾分疲憊的欣若忽地來了精神,在街市上左瞧瞧右看看,像極了一個沒出門的小閨女。
看著像小兔子一般左蹦右跳的妹妹欣揚無奈地搖搖頭,隨口向銘駿和江牧訴苦,“我拿這個妹妹真是沒折,一天到晚她就沒閑著,害得我也沒敢閑上一會兒。”
銘駿與江牧聽罷皆是一笑。江牧道:“若兒稟性活潑,她哪天若是安靜下來了那便是不正常了。”
“有啊!若兒與銘駿在一起時可是安靜多了!”欣揚知道,妹妹與銘駿一塊兒時比平日裏安靜很多。
“那是因為銘駿。除銘駿外若兒無論是與誰一塊兒可都安靜不下來的。這天下女子誰不崇拜銘駿,若兒在我們眾星捧月的銘駿跟前自然是要安靜些了。”江牧半開玩笑地說著。
“誰在說我啊?”東張西望的欣若似乎聽見有人在說她什麼,所以退回來追問。
“你聽錯了,我們可誰也沒提你!”欣揚偏生要逗她。
欣若知道兄長是在逗自己,衝著兄長便是一努嘴。完畢轉眼見銘駿看著自己,便立即變得乖巧、安靜些了。
嫁衣閣內,五位姑娘正在趕工。
風姑娘不僅手上忙個不停,嘴上也閑不住。但聞她發牢騷說:“這赤小姐也真是的,嫁個人都要穿這麼多嫁衣,有錢人家的女兒就是奢侈!”
“女人成親是大事,一生就這麼一次,奢侈些也不算是錯。”水姑娘曾也有成過親,她深深地記得成親前些天她就有一套一套地對著鏡子梳妝打扮照上好半天。雖然那些已成為往事,但現在回想起來仍猶似昨天。
“哇!現在聽來我還真想立馬把自己給嫁出去!”自戀的月姑娘突然這般幻想了。
“嗬!”手上快完工的雲姑娘忽然一笑。
雲姑娘是個若雲一般難以捉摸的人,聽得雲姑娘忽地一笑時,幾位姑娘皆不由得看向不動聲色的她。
“雲,”雪姑娘安靜地看了眼雲姑娘。“你知我,我卻不甚知你。”
咦?水、月、風三位姑娘目光在雲、雪二人間來回了幾秒後三兩對視。她們都不懂雪,但雪卻說雲懂她而她不懂雲,那麼,雲又將是怎樣一個難懂的人呢?
“……雲香樓是江浙一帶的一大名樓,過往的要麼是有頭有臉的商賈名門,要麼是江湖道上的朋友。此次赤幫主嫁女擺宴雲香樓,想必也是花了不少功夫。”江牧如是與銘駿等人說著。
“聽說雲香樓的女兒紅是天下極品,這次倒是有口福了!”欣揚對雲香樓的美酒女兒紅是垂涎三尺,眼下到了揚州城就更是嘴饞。
銘駿笑笑,他知道欣揚好酒。“揚州除了雲香樓,嫁衣閣的名字也足夠響亮。”如果說雲香樓是男人的交際天堂,那麼嫁衣閣便是女人的美麗世界,作為雲香樓附屬的嫁衣閣名字時常在雲香樓後被提及。
“嫁衣閣?那應該是個很漂亮的地方,哥哥我要去看看!”嫁衣閣的名兒立即吸引住了欣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