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若在終於找到“嫁衣閣”三個字時拉著兄長欣揚便往裏奔。銘駿在嫁衣閣外止步,看了看旁邊熱鬧不凡的雲香樓後向江牧問道:“知道她在這裏怎不進去,是不想見她?”
江牧有些不好意思卻也無奈地笑笑。“依她的性格,還是不見得好。”
“向來風流倜儻的江牧,竟也會不好意思。”銘駿忽想小小的笑話他一下。
“咱們英偉不凡、玉樹臨風的銘駿早已習慣了美女們的追捧崇拜,我當然與你比不得了!”江牧這般說,是因為行人間有兩名女子正紅著臉盯著銘駿看。其實這早已見怪不怪了,一路走來女子的目光就從未缺乏過,與銘駿共處的這一年多時間裏江牧便已經習慣。
嫁衣閣內,水、雲、雪三位姑娘已將嫁衣完工正收拾著,最後隻剩幾針繡完的月姑娘也要完工了,還有半朵荷花未繡完的風姑娘可就急了,她道:“哎!你們三個弄好了月也快完工了,現在就我一個人沒繡完你們就幫幫我吧!”
“雲,我想出去走走。”雪擱下新衣後如是對雲說。
“你在外邊稍等我片刻。”雲應聲,她與雪將風的話視作未聞。
“水,我知道你最好了,你幫幫我好嗎?”見雲、雪二人不加理會,風隻得懇求水。
“我也好了!”收針、剪線,月也大功告成。
出門、下樓,晃眼間雪晃見了與美姨聊得火熱的欣若以及欣若旁站的欣揚。她知道,其實美姨有意無意間都窺視著欣揚的,隻是她於這些毫無興趣。
走出嫁衣閣,雪不經意瞧見了正欲進雲香樓的銘駿與江牧。
江牧與銘駿本欲進雲香樓,但在此之前江牧卻是不禁地一回眸,那一回眸他卻是見到了他想見卻又不敢見的人。“艾雪。”江牧不自禁地輕喚出聲。
“雪姑娘,好久不見。”銘駿打了個招呼。他記得,半年前在新疆見到這雪域郡主時,她一襲紅裝高坐於汗血寶馬之上為萬千域民所簇擁卻仍是冷漠淡然、安靜不語。
銘駿的身影再一次自雪眸間掠過,她緩緩地、靜靜地回了句,“風雲難測,世事難料,今見未若不見,各行其是。”
今見未若不見,各行其是。眼前這女子說的這句話銘駿自知是何意思,對她而言能做到如此已是不易。“江牧。”銘駿喚上江牧,徑直步入雲香樓。
銘駿步入雲香樓江牧隨即也進了去。他是喜歡這個冷冷淡淡、冰冰涼涼的女子,但他自知沒有結果,他也不願讓這份喜歡太過明了。
待銘駿與江牧剛進去雲香樓,嫁衣閣裏雲也出了來……
弘遠客棧。
於樓下用過宵夜後欣若對銘駿說道:“銘駿哥哥,聽小二說客棧的後院很適合賞月,不如我們去看看吧!”
銘駿順手拿起滄浪劍起身道:“也好。我們初到揚州,也還未曾見過揚州的月色。”
欣揚懶洋洋地起身,道:“你們去吧,我與江牧想對弈兩盤。是吧江牧?”欣揚一拍江牧肩頭向他示意。
就算欣揚不暗示江牧都知道他是為了不打攪銘駿和欣若,便笑應道:“是,我們是應該切磋切磋了。”
江牧的配合欣揚很滿意,他向銘駿道:“銘駿,你就和我的乖妹妹去欣賞吧,我們就不送了。”語畢,叫上江牧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