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急的道:”會很疼的。“榮寰這才打消了拆紗布的念頭。
他不發一言走到了桌案前,打開一份嶄新的奏章,龍飛鳳舞起來,那寫字的姿態跟挽劍花一樣,瀟灑渾然天成。
頌言皺了皺眉,她沒有惹他生氣吧,居然不理她了,或者他看出來她沒有受傷了?
她的心裏七上八下的,要不然走了得了,也不願在這裏坐立不安。
她剛站起來,南木白就大踏步的走了進來,一眼就瞟見了頌言手指上白色的顯眼的紗布,心裏一愣,頓時明白了她的目的:“花頌言,你該不會這麼無恥吧?”
他話音未落,一個東西就呼呼的從頌言的耳邊飛過正好在砸在了南木白的胸膛上。
南木白更大聲的叫了起來:“師兄,你發什麼瘋?”
“我以前叮囑你的話忘了?”他語調平淡如水,南木白卻覺得心髒都被他揪緊了。
他頓時說不出話來了,師兄是警告過他,讓他不要惹花頌言,更不準說她半個不字,當時他不以為然的很,但是現在師兄居然因為他說了無恥兩個字,就朝他發脾氣,拿東西砸他,他心裏在滴血,師兄難道都沒有看見他也是個人嗎?
他可是跟在他身邊十幾年啊,嗷嗚,太傷心了有木有?
其實他也活該,從一開始師兄受了重傷也沒日沒夜的尋找花頌言這個女人開始,他就應該知道,這個女人在師兄心中有不可替代的位置。
他一直沒有把女人放在眼裏過,怎麼會想到,師兄那樣冷血的人會讓一個女人在他的心裏占那麼重的分量?
他委屈的喊了一聲:“師兄。”
“去,把這份奏章找幾位大人簽字,然後送去皇上的禦書房。”
榮寰至始至終都是冷淡的,把奏章扔到南木白懷裏的時候,南木白明顯的瑟縮了一下,氣勢立馬矮了下去。
雙手接過奏章,隨意的打開看了一眼,嘴巴張的能塞下雞蛋,眸光從榮寰處落到頌言身上。
頌言下意識的覺得這奏章與自己有關,扭過頭去看,被榮寰一喝:“還不快去?”
南木白手中快速的一合,她隻看清了那霸氣淩厲的字體張揚灑脫。
“不是,師兄,你不是說已經有了對付蠻荒的辦法了?不議和,不和親嗎?”南木白語氣從來沒有過的認真,他不明白這種國家大事,師兄為何一變再變。
榮寰清冽的聲音響起:”我改變主意了不行嗎?“
“可是是你說的,花歧王朝如果要靠犧牲一個女人去換的安寧,要男人幹什麼?要軍隊幹什麼?”
“我現在以為能用一個女人平息幹戈,又為何要犧牲那麼多人呢。”榮寰漫不經心的應道。
南木白的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子,雖然他以為現在的決策才是師兄的本性,用最小的犧牲換取最大的利益,但是當初他說不靠女人的時候,他還覺得那樣的師兄更有男人血性,還激起了他很深的熱血。
他不明白,是什麼,讓師兄突然改變了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