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醫?”花子騰的眸色亮了亮。
南木白傲慢的神色瞟了一眼花子騰,哼了一聲,算作應答。
旁邊的靜嬪卻驚跳了起來:“鬼,鬼醫?”
頌言也是第一次聽說他還有這樣一個名號,好奇的盯著他瞧了一會。
“先生,你快坐。”靜嬪手足無措的上前,想要拉南木白,但是又不敢,嘴裏慌裏慌張的說著話。
頌言立馬明白了母親的意思,也綻開了一抹笑:“鬼醫,坐。”
南木白當然也明白,頌言為何一瞬間改變了態度,慢悠悠的冷道:“師兄派我來看一看,既然沒事,我就任務完成了。”
說著轉身就走。
頌言好不容易抓住了希望,怎麼肯輕易放走:“哎呦,我的胳膊疼死了。”
靜嬪不明所以,著急的上前握住她的胳膊:“言兒,你受傷了?”
頌言心裏無奈,母親怎麼這麼好騙呢?
卻趾高氣昂的盯著南木白看好戲的姿態指責,道:“你師兄不是讓你來幫忙嗎,還傻站著幹什麼?”
南木白冷笑一聲,他鬼醫的名頭享譽全大陸,救得都是從鬼門關走一圈的人,現在卻要在師兄的威逼下去幹一些擦傷的小活?
他覺得他一世英名就這樣被毀了。
他緩緩的朝頌言走去,他個頭比較高,就在頌言感覺一道陰影完全覆蓋住了自己瘦弱的身軀時,突生一種不好的預感,抬頭時正好撞見他詭異的笑一閃而逝,她本能的往後退去,然後迅速一轉,到了花子騰的身後。
“你先給我皇兄看看腿吧。”
南木白就當沒聽見:“師兄沒說讓我管別人。”
頌言火了:“他是我皇兄,哪裏是別人?”南木白漠然很不客氣的話將頌言激怒了,這人當著本人的麵這樣說,不是讓人下不來台嗎,更何況,傷害的還是她皇兄。
花子騰卻沒有任何表情變化,道:“不勞鬼醫費心了。”
靜嬪和頌言的心一緊,隻當是他是大男人要麵子,不肯低頭讓人醫治。
南木白則圍著他打量了一圈,還挺有骨氣的嗎。
頌言則一把把南木白扯到了屋外,壓低了聲音威脅:“你到底看不看?”
南木白傲嬌的拍掉她的手,整理一下衣服,昂著頭走了:“不看,就不看。”
頌言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恨得牙癢癢。
如滌石般的眸子轉了轉,不看是吧,那我就讓你求著來看。
…………
頌言去找榮寰的時候,李青縮著脖子站在門口,看見頌言過來,默默的行了一個禮,朝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頌言便安安靜靜的站在門口。裏麵傳來了冷冽的質問聲,聽不太清楚具體說了什麼,隻覺得一股低氣壓席卷著整個大殿,壓著人的胸口喘不過起來,隻有肅沉的語調帶著殺伐之意充斥著腫脹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