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瀟決定結婚,他是花心的男人,無法全心全意愛雪莉,他隻能給她婚姻。而就在這時,蹊蹺的事情接踵而至。

孟瀟在淩晨頻繁接到隱匿電話號碼的電話,雪莉的聲音在電話那端淒厲地響起,總是在說一些恐怖的事情,像“拈花惹草的男人會死得很慘的”,“愛情天長地久的唯一方式就是我們一起同歸於盡吧”,“你去死,我來悼念愛情”。

起初孟瀟嚐試詢問雪莉有沒有半夜給自己打電話,雪莉一臉詫異地看著孟瀟,問:“我給你打電話幹什麼?”孟瀟心存疑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就強迫自己把淩晨的電話當成一場夢。

直到那晚,孟瀟又接到電話,雪莉說:“我後悔當初沒有殺死你。”孟瀟瞬間就記起了雪莉當初拿著網球拍朝自己拍下來的模樣,那時她的眼裏閃著嗜血的光,臉隻能用一個詞來形容:猙獰。

這一次孟瀟覺得恐慌,忍不住半夜就去敲雪莉的門,麵對孟瀟的質問,雪莉還是很無辜。她覺得,像半夜打電話這些事情是孟瀟強加給自己的莫須有的罪名,目的是想擺脫自己,可是仔細端詳了孟瀟的臉,又覺得他像是認真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孟瀟抽了一根煙,說:“明天我帶你去看心理醫生吧。”雪莉點點頭。自從她把孟瀟打傷後,心裏就有種恐慌,有時候忽然察覺自己站在廚房裏,手裏拿著保鮮膜,卻記不起要幹什麼。

現在已經是夏末了,秋天的婚禮,還能順利舉行麼?

前妻

心理醫生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判斷雪莉的病症:雪莉的記憶裏有幾段空白,也許是普通的神經衰弱,也有可能是雙重人格作祟。

醫生用催眠術,打算喚出雪莉的另一種人格,但是失敗了。雪莉進入催眠狀態後,嘴裏隻會喃喃地說:“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醫生分析說雪莉對自己打傷孟瀟的事一直很自責,潛意識裏總想道歉。雪莉或許真的有另一種人格,但是藏得太深喚不出來。孟瀟對雪莉有另一種人格的事情深信不疑,他堅信當初打傷自己的就是另一個雪莉。

在醫院裏,孟瀟偶然遇到了前妻夏真真。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優雅,麵無表情地從孟瀟身邊走過,孟瀟忍不住叫了她的名字,四目相對,夏真真居然笑了,她問:“你來醫院做什麼,哪裏不舒服?”孟瀟不知道為什麼不想承認帶雪莉來看心理醫生的事,他對夏真真產生了一種非常懷念的感覺,在這種懷念的驅使下,他晚上去了夏真真的住處。

那晚他和夏真真配合得異常和諧,她是個保守的女人,在沒找到愛人之前不肯和男人輕易做愛,身體已經寂寞了幾個月。孟瀟為她的寂寞感到自責。

這天晚上孟瀟很小心地關了手機,避免不必要的打擾。第二天早晨開了手機後,他收到了一條匿名號碼發來的語音短信,孟瀟收聽了短信,雪莉的聲音又響起來:“記著不要亂搞女人。”短信是淩晨兩點發來的,現在已是晚上十點,怎麼會睡了這麼久?孟瀟驚恐地去找身邊的前妻,卻發現她左手腕的靜脈被割斷,已經氣絕身亡了。

警察很快趕到,發現夏真真的家裏有迷香的痕跡。犯人應該是用迷香使夏真真和孟瀟昏迷,然後殺了夏真真。警察盤問了一會,把嫌疑人鎖定在雪莉身上,因為這所房子是孟瀟離婚前一直居住的房子,離婚後作為財產給了夏真真,隻有身為孟瀟情人的雪莉才會有鑰匙。重要的是,她有作案動機。

孟瀟想為雪莉辯解,頭卻無力地垂了下去。八年相濡以沫的夏真真一夜斃命,這種打擊痛入骨髓。本來以為結束了了無生趣的婚姻可以步入天堂,沒想到一踏下去,卻是萬劫不複的深淵。

測謊儀

雪莉被警察帶走後,精神一直不穩,隻會說對不起。孟瀟想恨雪莉,又覺得是自己害了她。

淩晨三點,手機響起來,居然又是那個匿名電話,雪莉的聲音傳過來:“你快樂嗎?”孟瀟怕得抖成一團——雪莉明明被拘留了,怎麼還會打過電話來,自己周圍到底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隱秘?

孟瀟報了警,警察經過許多渠道查到了號碼的主人,不是雪莉,不是孟瀟所認識的任何一個人,那個名字陌生得刺眼,叫豔秋。孟瀟一遍遍地回想,都沒找到相關的記憶。

警察帶著孟瀟找到了豔秋,她在大排擋裏喝酒,穿著肥大的T恤,趿拉著一雙男式拖鞋。見到孟瀟,她咧開嘴笑了,露出兩隻大齙牙。孟瀟疑惑地問:“我們認識麼?”豔秋哈哈地笑了,說:“怎麼會不認識。”孟瀟嚇了一跳,豔秋的聲音和雪莉十分相似,相似到無法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