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妻派對

男人女人們,請當心你的枕邊人,或許,他(她)就是那個“都市性隱秘團體”中的一員——

秘密團體

我叫平,在深圳工作,律師,幫上市企業做法律上的投資顧問。

如果你是生活在深圳,又常常看見超市飯店派送的《都市市民報》的話,你就會發現,不定期的某個周五,在第十四版的廣告處,會有這麼一條頗具有詩意的信息:“太陽是我們的眼睛,月亮是我們的內心。我們總是相信我們看見的,但無論看見什麼,最後,我們總是聽從我們的內心。森淼。”

看上去,森淼,是發這條消息的人名,但自會有一些人知道,那是一個度假村的名字。森淼度假村,在偏遠的市郊,山裏。

這條消息是我發的,因為我是這群人的頭兒。

活動是絕對隱秘的,可能正是因為這份隱秘吧,即便在手機網絡如此發達的今天,我們也依然願意通過報紙這古老的方式來發消息。

所有會員都是要經過嚴格審查的。因為這並不是街頭隨隨便便的小開就能玩的遊戲,它不要發生故事,也不要天長地久。它隻是一種私密的生活方式,所以,並不需要相互的熟悉。

每吸收一個新會員之前,我都會暗中做一些調查,我們一直有嚴格的標準:欠債的不要,好喝酒的不要,話多的不要,夫妻關係危機的不要。

會員大多已到中年,都有一定的社會地位和經濟實力。我們是這個城市裏的高級白領,甚至還有金領一族。在一些報刊上,我們被稱為“都市性隱秘團體。”

數字派對

美國有個電視連續劇叫《橘子郡男孩》,其中有一集,描寫美國曾經很流行的“鑰匙派對”。一對中年夫婦,去參加一個神秘的新年派對。派對設在一個簡單普通的別墅裏,總共十來個人。他們一走進去,派對女主人就走了上來,她對這對夫妻中的丈夫說:“請將你的車鑰匙,放在茶幾上的那個竹筐裏,好嗎?”

男主人望望妻子,走了過去,將鑰匙放了下去。這其實是個性派對,當午夜的鍾聲響起時,房間裏所有的女人,將圍在竹框旁邊,抽取鑰匙,車鑰匙是哪個男人的,他就得跟那個拿到他鑰匙的女人走。

所有的過程,都非常安詳從容,並沒有人大驚小怪。電視劇裏的丈夫,最後並沒有將鑰匙放進去,妻子呢,也一直等到了最後,也沒有去摸鑰匙。這個故事的結局固然很感人,但同時也說明了另外一個道理:夫妻一起做這樣的事,並沒有十足的勝算。

所以,我在做什麼,我的妻子就一點也不知道。她隻是會在某個周五的中午聽見我說要臨時出趟差,去不遠的鄉下,周日上午就回來。我口氣匆匆,表情嚴肅,然後會收拾兩件簡單的換洗衣服裝在一個包裏,離開家。

森淼度假村位置比較偏,平時人也不多,為了讓所來的男女數目相等,我們會規定每次都要帶一個團體內的異性同來。我常常叫的女伴是秦媛,三十出頭的女人,很精致,性格好,話不多,又懂事。

我們不是放車鑰匙,雖然每個人都是自己開車來的,我們隻是一起吃飯,吃飯之前,有一個小小的抽簽儀式而已。每個男人都有自己的一個號,這也是入會的號碼。我們不需要知道彼此的姓名,當然有願意告訴別人的,也無所謂。

參加第一次活動時,就會有人發給你一個號碼牌,這牌子可不是一般的牌子,有防偽標識呢,所以,什麼人想混進來,可沒那麼容易。進了森淼,我們就和犯人一樣,不叫名字,隻叫號了。

吃飯前,女士們會走到一張桌前,從一個外形古樸而優雅的棉製抽紙盒裏,抽出一個小信封來,打開信封,裏麵就是男人們的號,也就是我們掛的牌子上的那個數字。

爆料人

年冬天,北方的寒流剛剛來到,我有個項目,必須去北京談。大雪飄飄,堵車不止,從機場到北京飯店,足足兩個小時。等住下來,天全黑了。

電話突然響了,是發小張一打來的,得知我剛剛落腳北京,驚喜不已,嚷著要請我吃飯。張一是我的小學同學,現在在一家國家級的大報做著首席記者。我們也有兩三年沒有見了。這天正好又是周末,於是他叫了好幾個老同學一起來陪我吃飯。

飯店裏人很多,熱氣騰騰的。張一有心,叫的這幾個,都和我是一個胡同裏出來的。張一漸漸開始將話題引到我的身上,說:“看到報紙上登過我成功拍賣一個藥品的新聞,那是全國第一次拍到如此天價。”我說:“自己現在正在考慮,想與人合夥開一家自己的事務所,專門做海外上市企業的法律業務。”

張一拍拍我的肩膀,大咧咧地說:“你大膽做,要是做宣傳的話,我全權幫你!”我很高興,和他一起舉杯。

然後,他放下了酒杯,卻立刻說了另一句話,讓我陡然一驚。

張一說:“同誌們哪,講段新聞。前段時間,一直有個人向我爆料,問我是否敢報道一個消息,關於一個隱秘團體的。他說他手裏資料很全,自己也曾在那個小團體混過兩三年,裏麵的人叫什麼,什麼職業,他都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