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枉凝眉佳人陡生變 靜聽音罪魁現蹤跡(1 / 2)

第二天,春曉從行囊拿了滋補的丹丸,走下山來。走到半程,忽見一隻野兔旁若無人,橫過山道。春曉見了高興,正可為白賢弟進些補養,遂催動野兔,野兔急奔。春曉暗施木行術,野兔撞樹掙紮,滾下路崖。

春曉下了路崖,尋找野兔。在旁邊山澗形成的水潭邊,找到已亡的野兔。忽然水潭裏嘣的一下,竟躍起一條大魚,春曉喜出望外,竟又添美味。當下施展水行術,用水球裹了兩條大魚上來。春曉興致上來,索性進了樹林,攀枝躍樹,打了兩隻山雞,一並提了下山。

進了客房,見白虹已然下床。白虹見春曉提了野味,心裏高興,忙接過野味,大崔也湊上來觀瞧。白虹道:“杜大哥,這是你剛逮的吧?身上還熱乎呢!一會讓你嚐嚐我的廚藝如何?”春曉摸了摸白虹的額頭,餘熱尚存,忙道:“賢弟,改日再嚐你的廚藝吧!今日你還是臥床休息為妙,你多日的奔波,身體乏弱,我給你用些滋補丹丸,再補些野味,可強身健體,早日複原。”

給白虹吃了藥,春曉讓白虹躺下休息。白虹嬌道:“杜大哥,你真會疼人,若嫁了你必定幸福無比。”春曉笑道:“賢弟,失去家人,無人疼愛,隻得疼自己,疼別人。若是誰嫁了我,幸福不敢說,我自會盡心疼她。”白虹佯歎道:“杜大哥,我若是個女子該有多好?”春曉道:“賢弟,你身為大丈夫有何不好?”白虹笑道:“杜大哥,我若是女子,可做你妻房,受你疼愛,該有多好!”

春曉亦笑道:“賢弟,你又來說瘋話,人都將文人與騷客並講,愚兄得之矣!”白虹氣惱:“真是木人,這哪裏有文人與騷客之事?不與你講了。”春曉大笑:“說中你了吧!我可要收拾野味去了!”當下提了野味,找到掌櫃的道:“掌櫃的,煩你讓廚上給收拾好,做得精細些,工錢少不了你的。”掌櫃的連聲允諾,竟自提了野味去了。

回到客房,見春曉進來,白虹倚在床頭猶自撅了嘴。春曉在床前坐下道:“賢弟,我已讓廚上將野味做了,就等美餐了。”白虹怪道:“杜大哥,你就知道吃!你不想想別的!”春曉鄭重道:“賢弟,愚兄覺得,人生在世,宛如浮萍。自是虛幻無常,萬事不可強求。自當澄心淨氣,豁達開朗,更要修身養性,行善積德,方不枉此生。”

白虹駁道:“杜大哥,你趁早將七情六欲也絕了,尋個廟出家得了!省的別人煩惱。”春曉笑道:“賢弟,你如何知道我有此心?我還真想等世事了了,尋一片清靜之所,修身悟道。”白虹急道:“杜大哥,你可別真做了和尚,要叫人心碎欲絕!”春曉道:“賢弟,我也僅是說說而已,塵事豈是輕易能了?”

白虹又抓過春曉的手,緊緊握了,像是生怕春曉要走的樣子,春曉安慰道:“賢弟,安心養病,休要胡思亂想。”

中午到了,夥計將做好的野味,端了過來。一大盤糖醋活魚、兩隻烤山雞,還有一盆紅燒野兔,香味撲鼻,三人大嚼一通。春曉與大崔都為白虹夾菜,勸白虹多吃。白虹在二人的勸道下,吃了不少,頭上竟冒出汗來。額頭不熱了,身體感覺好了許多。吃了飯。白虹躺下休息,一會竟睡著了。春曉叮囑大崔幾句,別讓白虹受涼,遂出了客店。

春曉在鎮上,買了些生薑,又到雜貨鋪裏買了些紅粗糖,向客店走去。快到客店時,春曉見有三人,正沿著大路走來。三人均是道人打扮,春曉放慢腳步,聽三人說話。“師大爺,前麵不遠即是太虛觀,估計吳道長應在廟裏。”年長道人鼻子嗯了一聲道:“吳道兄在是最好,明日即可趕奔東京。”三人從春曉麵前走過,道人斜了春曉一眼,沒有做聲。

春曉趕回客店,見白虹已醒,春曉讓廚上將生薑剁碎,熬了一大碗薑糖水,端了來讓白虹喝下。白虹又出了一頭汗,額頭不再發熱。精神恢複,白虹急要下床。春曉勸道:“賢弟,不要起來,剛出了汗,恐怕著涼。”

過了一會,白虹又要起來,春曉力阻,白虹急道:“杜大哥,我要行個方便。”春曉奧了一聲道:“賢弟,你身體虛弱,我陪你去吧!”白虹連連擺手,急道:“不用,不用,甚是汙穢,你就不用去了!”白虹回來,感覺身體恢複,“杜大哥,想不到你竟是個良醫,身體恢複的如此之快。”春曉道:“說來慚愧,調皮頑劣,僅得家傳二三,不過些許小恙,尚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