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收拾好東西,出門上路。春曉知黃成和董義乃是苗山二十六中的人,是自己正在尋找的仇人,暗道定要尋機,將二人除去。下午時分,進了武化縣城。四人找了個人少的客店,選了一明二暗的客房住下。春曉道:“幾位,這城中有我一個要好的朋友,我與高賢弟前去找他,探聽一些消息。”
出了客店,二人沿大街而行,見前頭有一家酒肆,春曉暗施法術,高文被一塊石頭絆了個跟頭,磕破膝蓋舊傷,疼得他呲牙咧嘴,直吸涼氣。春曉將高文拉起,道:“高賢弟,時間緊迫,我二人須得快行!”高文哭喪著臉道:“杜兄弟,疼死我了,我走不了了。”春曉道:“高賢弟,前麵有家酒肆,你先去那裏歇著,我見了朋友再來找你。”高文道:“如此甚好!”
見高文一瘸一拐進了酒肆,春曉拐彎直奔縣衙。到了縣衙後麵,找到武化縣正堂的官宅,拿出晏州府趙太守的文書,請家人通報。武化知縣姓王名成文,乃是科甲出身,在武化縣任職已三年有餘,見家人送來一封書信,“老爺,門外有人求見,還帶了晏州府趙太守的書信。”王知縣拆開書信一看,見是一封加蓋官印的文書:
各府縣衙門敬啟,僅有壯士杜春曉,助我天朝剿匪滅賊,如見此書,敬請相助。
晏州府太守趙國瑞敬上
王知縣看吧,忙道:“快請!”春曉來到老爺的書房,躬身施禮道:“大人,小民杜春曉拜見大人。”王知縣道:“這位壯士,你找本縣有何要事?”春曉道:“大人,前幾日由鄉民押解來一個道人,先押在大牢,可有此事?”王知縣道:“是有此事,隻是道人傷勢甚重,尚未過堂審問。”
春曉道:“大人,此道人乃是飛雲峰太虛觀的賊人,四處施法散播臌症病疫,然後再讓百姓去太虛觀賣藥,借賣藥斂財。今晚太虛觀的賊人要殺官劫獄,特來告知大人早做準備!”王知縣一聽,甚感緊急道:“杜壯士,本縣即刻安排人手,力爭擒獲賊人!”春曉道:“大人,如擒獲賊人,可速斬首,或是放出消息言賊人皆亡,因太虛觀可能有遼國奸細,恐打草驚蛇。大人,事不宜遲,小民告辭。”
出了王知縣官宅,春曉找到高文,匆忙趕回客店。二人忙問:“杜賢弟,情形如何?”春曉道:“不巧的很,我朋友出去保鏢了,沒找到。”董義道:“高兄,腿怎麼了?”高文道:“倒黴透了,叫石頭給絆倒了。”黃成道:“幾位賢弟,上次我倆已看好地形,也探聽清楚了關押李道長的牢房。今晚三更,咱們就動手劫獄。高賢弟腿不方便,可在外麵望風接應,我們三人進去救人。”三人允諾。
晚上四人吃飽喝足,候到三更,換上夜行衣靠,將白晝衣服裹在懷裏,悄悄出門,躥房越脊,來到牢房。留下高文在外把風,三人縱身上房,進了監獄院子。
院子有兩進,頭裏是八間北房,中間一道厚實的大門,東西各有五間廂房。這院子乃是獄官及守衛公事所在之地。後麵則是牢房,前頭一溜十二間是關押一般犯人的牢房,中間亮燈的一間,是獄卒的房間。後麵再進一門則是死囚牢房。
後院靜悄悄的無有一點聲響,黃成投石問路,見無絲毫動靜,三人從房上下來。春曉黑夜視物的本領,讓他隱約看清了埋伏之人。三人來到獄卒房間,黃成濕破窗紙往裏觀瞧,見二個獄卒伏在桌上,沒有動靜。
董義拿出熏香盒子,點燃熏香,將煙霧噴如屋內。一盞茶的功夫,黃成悄悄推開門,進了屋子,從獄卒身上翻出鑰匙,三人來到頭上牢房。將鑰匙捅開鎖具,黃成和董義打著火折,率先進了牢房,春曉急急縱身上房。一會功夫就聽裏麵喊聲大起,四下埋伏之人也蜂擁而出,燈球火把,照如白晝。
猛然牢門一開,衝出一人,舞刀迎戰眾人,賊人武藝高強,將刀舞得潑水不入。眾人一時戰他不下,猛然房上飛下一道火龍,將賊人擊個正著,賊人滿身是火,哀號倒地翻滾。眾人上前將賊人擒獲,屋內幾人也將另一賊人押出。
春曉見狀,悄悄竄房而走。來到牆下,不見高文,春曉急忙前行,聽得後麵有人輕喊,忙回頭瞧看,見高文從一棵大樹後閃了出來。高文趕上來問道:“杜賢弟,情形如何?”春曉道:“趕緊走!黃成和董義失手被擒,我僥幸逃脫。”二人急急奔回客店。二人悄悄進了客房,春曉將詳情一說,高文嘴裏咒罵不斷。春曉道:“高賢弟,天不早了,先睡覺,明日看情況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