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張師爺獻計吳道長 逢佳人兩情長依依(1 / 2)

第二天,二人起來,到街上探聽消息。溜達到中午,二人進了一家酒樓,在樓上選了個座頭,要了酒菜,慢慢吃喝。沒有聽到任何消息,二人甚是沮喪。這時就聽鄰桌有人講話:“二哥,你聽說沒有,昨天夜裏有賊人殺官劫獄,被差人堵住。當場死了二個,傷了一個,跑了一個。”

另一人道:“兄弟,這可是真的,差人有如此厲害?”

“二哥,千真萬確,我這可是聽李班頭說的,上邊要來巡查,昨日正趕上他們整理牢房,結果就打在一起。”另一人又道:“兄弟,死的都是些什麼人?”

“聽說是,死了個賊人,還有個老道,傷了的那個賊人,叫火燒的離死也不遠了。”

“兄弟,以後出門可得小心,上個月在南門大街上死了個和尚,還沒找著凶手,這又出來殺官劫獄的,這賊人也忒是膽大!”

“上月的案子,是叫前街上做豆腐的張老漢先碰上的。據他講,和尚赤身露體,衣物扔在一旁,看樣子是和尚與人通奸被殺。你說這和尚不在廟裏吃齋念經,跑到大街上來,定無好事,死了活該!”春曉聽了心中暗自高興,對高文道:“高賢弟,趕緊吃了趕路。”二人出了酒樓,回客店拿上行囊急急趕奔太虛觀。

吳化仁等的正急,昨晚上做了個惡夢,夢見巨蛇纏身,早晨起來甚感不祥,到了晚上與張師爺幾人在屋裏悶坐,春曉二人進門。吳化仁隻見了春曉二人回來,愈發緊張。“二位賢弟,為何不見他們三人?是不是出事了?”

二人將情形一說,吳化仁聽得三人兩死一傷,傷者也奄奄一息,不禁眼前一黑,差一點跌倒。眾人忙上前扶住。吳老道放聲大哭,眾人勸解半天,吳化仁停住悲聲,“貧道,誓要殺了狗官,為幾位賢弟報仇。張師爺,明日調集所有弟兄,貧道親自前去掃平武化縣衙。”

眾人紛紛解勸。張師爺道:“道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現在還不是我們殺官的時候。我聽說王知縣不久就要到外地赴職,那是可在路上斬殺他全家。”頓了頓,張師爺又道:“從另一方麵講,三位兄弟死了,官府沒了憑據,也奈何不了我們,這次的風波就可暫時過去,等來了新知縣,就無人再理會此事,這樣豈不更好?”吳化仁聽了甚感有理,咬牙道:“那就暫且留了他們的狗頭。”

春曉來到太虛觀已倆月有餘,天逐漸冷了起來。這日中午,吃過午飯,春曉正與魏良在屋裏閑坐,小童來對春曉說門前有人找。春曉來到門前一看,竟是白虹二人。白虹略顯蒼白,身體更加苗條,見了春曉分外高興,“杜大哥,可找到你了!”春曉忙打噓聲,小聲道:“我現在是白大哥,你忘了?”白虹做了個鬼臉道:“好懸!隻顧高興了,差點叫你露餡。白大哥,此處甚不方便,我倆就不進去了,咱們到山下的鎮子上去吧!”

“好吧賢弟,你略等片刻,我知會一下就來。”春曉回到屋裏,對魏良道:“魏大哥,以前來找我的二位朋友來了,我與他們到山下的鎮子上去。”魏良道:“賢弟,你為何不請他們進來一敘?”

“不了魏大哥,他們還有事要辦,我先去了。”

三人下山,白虹道:“杜大哥,現在可以喊你杜大哥了吧?”春曉道:“賢弟,現在盡可放心稱呼,上次你二人走了,我也甚是掛念,今日終得再見。”白虹道:“杜大哥,大崔得了舊疾,我倆不忍拖累與你,故此離開。”春曉又道“賢弟,你二人從哪來?”

“我倆從濱海縣來,上次來沒找到你,我倆去了濱海,這次來終於找到你了。要是再找不到你,我倆就再也不來了!”白虹賭氣道。春曉陪著笑臉道:“賢弟,不至於此吧!你不是說我倆相遇是上天注定的,躲也躲不開。”白虹嗔怒道:“那時候算數,現在不算數了。”

春曉一笑道:“賢弟,你可夠賴皮的。”白虹嬌嗔的打了春曉一拳,“不許你說我,我要你向我道歉,否則我就不理你了!”春曉哈哈大笑道:“賢弟,你真象個孩子,我從小沒有弟弟妹妹,你做我小弟弟吧!”白虹接口道:“我才不做你小弟弟呢!我要做就做你…你…”春曉問:“你要做我什麼?”白虹臉扭向一旁,羞澀道:“我…我還沒想好呢!”

山路旁盡是一片片的紅葉,白虹不禁道:“杜大哥,這裏好美啊!”隨手摘了一片紅葉,頌道:“紅葉生北國,秋來滿山野。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春曉讚道:“賢弟,端的是好文才,不知將來哪位佳人能配得上你這才子?”白虹怪道:“杜大哥,我這是用的別人的句子,算不上好文才。我才不要佳人配呢,有你這樣的男兒足以。”春曉又笑道:“賢弟,說笑了,愚兄一介武夫如何能配你這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