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清水鎮平添了幾分熱鬧,日頭剛出不久,就有人走街串巷地敲鑼,說是殺死滿堂春酒坊周掌櫃的凶手找著了,今天要在菜市口公審,要大家都去看。
眾人見有熱鬧看,把菜市口圍了個裏三層外三層,但是誰也沒看見犯人,隻瞧見高台的旗杆邊上鎖著這鐵籠子,而籠子裏竟然關了個狼狗大的黃皮子。
而鐵籠子裏的黃鼠狼不知道何時已經醒了酒,站在籠子裏一動不動,隻用一種冷漠駭人的眼神盯著站在高台中間的寧遠。
寧遠站在台上,後背一個勁地發冷,他已經回頭看過幾十次了,知道那個黃皮子一直死死地盯著他。
“這東西真有點邪門,怎麼瞅的我後背一陣陣發冷!”寧遠心理嘀咕著,又將手中的單手刀握緊了幾分,仿佛那樣能驅掉他後背的陰冷,也更能給他帶來安全感。
寧遠看了看日頭,又看到仵作老何和屠夫張都到了,忙將兩人都請上台,自己亮著嗓子大聲地給來的百姓通報了一下案情,又請老仵作和幾個昨晚抓黃皮子的大漢做了證,然後當場畫了押,差人給縣衙送去了報備。
好不容易忙完,已經是中午了,寧遠向屠夫張道:“張大哥,時辰差不多了,動手吧!”
屠夫張聽完,緊了緊頭上的紅頭巾,左手拿起一根鐵棍,隻見那鐵棍與一般的不同,在頂端分了叉,就像兩個犄角一般,右手拿起一把牛耳尖刀,向鐵籠子走去。
那個黃皮子的視線終於從寧遠的身上轉移到屠夫張的身上,屠夫張見黃皮子惡狠狠地瞪著他,裂開大嘴對黃皮子笑道:“俺老張殺過的豬狗牛羊沒有上萬,也有上千了,還怕你這畜生,我可不管你靈異不靈異的,對我來說,就是一刀。”
別看屠夫張身體五大三粗的,可是一旦動起手來,真是迅猛至極,屠夫張上前一步就把鐵棍順著鐵籠子的縫伸了進去,一下子就用鐵棍頂部的犄角死死卡住了黃皮子的脖子,將它頂在籠子上,然後牛耳尖刀迅速地順著籠子縫插進了黃皮子的身體裏。
隻見一股紅色的鮮血順著刀口猛地噴出來,竟然噴出兩丈多高,染紅了旗杆上清水古鎮的旗幟,而那黃皮子自始至終沒有一絲掙紮,隻是臨了,寧遠看到它又用慘白的眼睛看了自己一眼。
屠夫張見血放的差不多了,忙拔出刀,讓寧遠打開籠子,他一把將黃皮子拖出來,當場就剝起黃皮子的皮來,不到一會,一張皮已經被屠夫張抗在了肩上。
“寧哥兒,這張皮就歸老張我了,就算是這次的報酬吧!”屠夫張哈哈一笑,向寧遠抱了一下拳,就回家去了。
寧遠總覺得這黃皮子的東西有點不吉利,想把它埋了,可是還沒等他開口,屠夫張已經走遠了。
不一會兒,百姓們也都散了,這時,武獻過來問道:“寧捕快,這黃皮子的屍體怎麼辦?”
“你們埋了吧!我先回去了”寧遠隨口道,不知道怎麼的,他今天總覺得心神不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