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欲道終於從一種幾近瘋狂的驚喜狀態中掙脫出來,鬆了緊抓住兒子的手跌回座椅口中直說“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看到父親夜深人靜還在為自己傷心流淚,林天抑製不住痛哭出來,此時也隻是默默垂淚。
“好,好,好,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天兒……天兒,給為父說說是怎麼回事?”
林天好容易才止住了哭,把如何中掌中毒如何獲救又有如何際遇又為何深夜偷偷回家一五一十說給了林欲道。林欲道等本就懷疑林天演武墜崖一事是郝燦郝墨心父子存心設計,此時得到林天親口證實林欲道自然聽得怒氣滔天;再聽了外域修真長生不老成神做仙一段,林欲道卻靜默沉思起來。
林天說完,看到父親沉默不語,自在一旁耐心等待。
主意打定,林欲道嚴肅地對林天說:“想不到你會有此際遇。天兒,修真之法長生之道都是有的。或許神仙也是有的。我們林家、郝家、陸家還有王室一族的先祖,甚至我們的第一代王離洛王,極有可能就是來自那個可修真可長生的地方。我們幾家先祖所遺的一些書劄心得裏邊都有對於那樣一處地方的相似記載;之後曆代祖先也曾有人秘密追尋過那個神秘的地方,可惜都不得結果。時間一長也就沒人當真了。天兒,你能遇到那樣的人,而且是在離洛王留下的‘聖地’裏邊”說到這裏,一向威嚴沉靜的林欲道都顯得很激動,“那麼就足以說明,一切都是真的。”
關於修真一道,林天也隻是第一次從那老者口中聽到,第二次得那“仙長”告知,但是林天就這麼理所當然的接受了過來。回過頭來想想,林天自己都說不明白這份“自然”是怎麼回事:是因為那老者、那仙長都不是一般人讓人興不起懷疑之心吧?再不,就是我林天與這修真一道“合該有緣”了。林天當然不是個拘泥之人,信了就是信了,去它的為什麼吧;現在聽得父親說出如此一番秘辛,心中自然更加高興。
趁著父親在興頭上,林天問道:“父親,既然這個修真真有來曆,等到家中事物一了,您看孩兒是不是去修上一修?而且,而且孩兒回來之時也曾答應下那位仙長。”
“修,修,當然要去修!”林欲道即刻接話,“這是你的大機緣。這也是我們林家我們整個離洛王國的大機緣呀!這還可能讓我們知道我們幾家子的根到底在哪兒。天兒、天兒,你現在就去!馬上就去找那位仙長!”
林天滿臉驚愕,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一時不敢說話,隻狐疑地看著父親。
林欲道見狀也不以為異,繼續說道:“家裏邊不會有什麼事。何況現在的你也使不上力。他們不是以為你死了麼?你正好借機前去修真。為父料定王位之傳承必有一爭,到時你再回來與為父一起以應不測之變。”
林天知道父親的安排很是有理,但想自己曆盡九死一生才回家中卻轉眼又將離去,自是戀戀不舍。
林欲道閉了眼睛,久久,緩緩說道:“你母親那裏,自有為父替你告訴。你這就去吧。”
林天拜別父親,潛行出了林府,一路狂奔倏忽已見城牆。翻身落在城牆之上,離別之情稍微解去一些,更領會到父親對自己修真的那份狂熱那份厚望,林天更加堅定了自己的修真之心。
一步踏出,熟悉的城市,熟悉的人,都要暫且別過了:少年的心因為離別多了一點惆悵。
熟悉的人?一個古靈精怪的女孩出現在林天腦海。
“小山”囈語似的,“也不能夠了。”
飄身而下,林天毅然遠去……
林天盤坐在演武崖上,一輪紅日在他身後冉冉升起。短短幾天時間裏邊,就曆盡堪稱人世間兩大至痛的死別生離,再感受了父親的狂熱背負了父親的厚望,少年林天的心智終於在這一夜蛻變了、成熟了。
貪婪的享受著旭日當中的絲絲溫暖,愜意的感受著輕輕撫過麵龐的縷縷柔風;林天終於舒服的長身而起。
演武崖下彌漫的依然是濃霧,讓人看不著什麼;林天卻是專注地看著,一麵傾耳細聽:仙長一定有知道我來在這兒的神通,隻是怎麼不見那金雕兒?和我玩兒不成?還真有這可能,那雕可惡著呢。這樣想著,林天先是“哈哈”一陣暢笑,然後喊著“雕兄我來了。”縱身跳下崖去;大不了直落到水裏遊上島去,那才有趣了呢:林天卻也有恃無恐,反而覺著特好玩特勇猛特男人。“咻”一聲,姍姍來遲的金雕疾飛過來;林天笑了,很頑皮、很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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