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墨心一似失去了依憑,又似受到了驚嚇,當即摔落在地,滿臉茫然。一息工夫,郝墨心隻覺得身旁好似掠過一陣狂風,幾乎同時眼前已多了一條高大身影。“天兒”隨著呼天搶地一聲大喊,郝墨心就感受到一個強大真氣場以眼前高大身影為中心向四周延展開來,自己首當其衝有如狂濤加身難受無比。正當不能支持之時,突覺身體一緊壓力漸輕原來是已被挾離了演武台。
高大身影正是林天的父親林欲道,眼見自己親兒跌落深淵,林欲道豈不心急如焚心痛如絞?一氣衝到演武台邊,隻見濃霧依舊哪裏還有親兒蹤影?不由悲從中來痛呼出聲全身真氣狂湧而出。挾離郝墨心的當然就是他的父親郝燦,此時郝燦郝墨心父子正站在演武台前,看到以大皇子、林載道為首的一幹人等要上演武台,郝燦出聲阻道:“演武聖地,不可擅入。”
眾人驚覺,隻有無奈的看著演武台上貌似癲狂的悲愴父親。
郝燦向郝墨心一使眼色,郝墨心會意,向前跪倒在大皇子麵前,誠惶誠恐:“下民演武當中一時驚慌,連累對手跌落深淵。下民該死。請大皇子懲罰。”
不知道什麼時候跟了過來的二皇子卻在此時不耐煩地說道:“這還要鬧到什麼時候?不就是一個意外一個人不小心掉下去了嗎?這也算是為國。真要因為這樣的小小意外耽誤演武大事?”
大皇子心生不滿,那掉下去的還是他小舅子呢,正要說話,又是一道語聲響起:“意外?小小意外?好一個意外!二皇子所言極是。不可因小小意外有損國事。”語氣冰冷,眼神更冷:不知道壓抑了多少愛恨情仇在裏邊?林欲道說完緩步往主席台走去。
大皇子沉重地揮一揮手:“暫且退下。演武繼續。”
……
一片水域,不知道是從哪裏發端,不知道會在哪裏靠岸。
這是一片至少五百年沒有人類踏足的地方。可能任誰也不會想到,“聖地”通天淵竟是與天相接不知其大不知其深的一片水域;或許通天的傳說竟是真的?隻是得搖上一隻船兒,也許悠悠一路還會遇上這樣的小島,最後到水邊、到天邊:震撼!太震撼了!傳說都不再是傳說。
濃霧隻拘在半空,似乎隻為了當人眼。離崖大約百丈一座島嶼,入眼盡是綠色,因此精致形貌並不能見;各種飛禽走獸的聲音,或婉轉啼鳴或凶猛嘶吼,隱隱傳開,猶如一道道看不見的水紋,與蕩漾的碧波交相呼應,為這幅“水島圖”更增添了聲色。
“嗯,不錯不錯。雖然此地靈氣不足限製了它們的生長,但勝在生長的年份都足夠,采摘回去稍稍加以培育就是上上之品呀。不虛此行,不虛此行。”
人聲?島嶼之上竟還有人。離洛王國五百年的“聖地”禁地竟然有人?
隻見在一處斷崖之下站了兩人,其中一位老者邊打量著拿在手裏的一株奇異植物邊說話,身前站著一位手把藥鋤的光頭大漢,竟是離洛城外城來福街上的賣藥老者和叫做“鐵頭”的壯漢二人。他們竟在王國的禁地裏邊采藥?他們怎麼到得了這高崖之下惡水之中的孤寂島嶼?
鐵頭咧嘴直笑,滿是興奮:“好多好多。都是好東西。咱們那從來沒見過這麼多的。還都長了這麼長年份。才進來這麼一段挖的寶貝都快把我的儲物袋填滿了,再進去還不知道怎麼樣呢。”鐵頭突地話鋒一轉:“師父,這個地方真的連您都看不透麼?那我們還要不要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