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這個譚彪看起來有四十歲左右,似乎比夢裏那個彪大年齡要大一些,但神態容貌十分相似。荊極在一旁默默觀察著譚彪,看他現在的樣子,對一旁的荊極是恍如路人,好像是完全不認識,但他剛才發作的時候看到荊極,眼神卻是驚恐慌亂。
“你叫荊極是吧?”這時邢衛國走到了荊極身邊,開始主動和他搭話。
“對!邢警官您坐,剛才看您一直忙,就沒好意思再打擾您。”荊極忙向旁邊讓了讓,招呼邢衛國坐下聊。
“嗬嗬,你的名字好記,很有個性,我印象深。”邢衛國一邊笑著,一邊在荊極身旁坐了下來。
“你是來?……”邢衛國微笑著問道。
“哦,我也是來看病的,我拿藥。”荊極回應道。
“哦……哪裏不舒服?”邢衛國疑問的眼神。
荊極猶豫了一下,回應道:“抑鬱症……我老婆不是不見了嘛……”
“哦,明白明白。”邢衛國點點頭,“哎,要想開點,做人一定要想開點,人一輩子難免經曆溝溝坎坎的,挺過去就好了。”
荊極有些尷尬的點點頭笑著。
“他們幾個,你見過嗎?”邢衛國忽然話鋒一轉,指了指那幾個囚犯向荊極問道。
荊極又猶豫了一下:“見過……但是,你可能不信,是在昨晚一個很怪的夢裏見過。”
邢衛國聞言愣了一下。這時周圍幾個警察似乎也聽到了荊極的話,紛紛轉過頭來打量他。連譚彪似乎也聽到了什麼,偷眼向這邊瞄。
邢衛國略一沉吟,轉頭看看周圍,對荊極道:“走,咱們到外邊聊會兒。”荊極點點頭,起身和邢衛國一起向廳外走去。怪叔在一旁似乎想要攔阻,但猶豫了一下,又轉身拿出手機開始撥弄。
2.
“你之前在別的什麼地方還見過他們幾個吧,你可能忘了,你再仔細想想。”一到廳外,邢衛國就開口問道。
荊極低頭想了片刻,很肯定地說:“沒有,完全沒有印象……再說我和這些人在生活上也完全沒有交集啊。”
邢衛國沉吟片刻:“行吧……那說說你那個夢吧。”
“是這樣的,我抑鬱症睡眠不好,胡醫師推薦我試了一款新藥,昨晚不但睡得很好,還做了個非常不一般的夢,這個夢啊,不一樣的就是,根本感覺不到是個夢,完全就像是真的……”
荊極正要開始講述昨晚的夢境,身後一個聲音打斷了他:“這位先生?胡大夫擔心你等得時間長,讓我先陪你去拿藥,拿完藥回來,胡大夫給你還有技術療程。”荊極回頭一看,正是怪叔。
這時圓廳內傳來胡醫師的聲音:“下一個!”原來是扁臉已經出來了。
“隨便帶一個進去!”邢衛國衝廳裏喊了一聲,然後抬腕看了看表:這次十分鍾都不到。
“跟我來吧,藥房有點遠,還很繞,我帶你去。”怪叔在一旁催促著荊極。
荊極向邢衛國舉手致歉:“不好意思,我先去拿藥了,有機會再聊。”
荊極說完就隨著怪叔,從平台一側下樓梯而去。邢衛國有些無奈地望望兩人的背影,皺起眉頭點上一根煙,抽著煙思索起來。
3.
荊極跟著怪叔在醫院裏七拐八繞了半天,終於到了藥房。雖然這所醫院修得像座迷宮,但荊極還是感覺到了,到這藥房,遠倒是不遠,繞才是真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