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時候,周景炎回來了。
蔓如正坐在窗前發呆,丫鬟叫著“二少爺”的時候,蔓如隻覺得心頭一震,慌忙站起身跑出去。
“景炎。”她叫他。
他看了她一眼,應了聲,又將身上的外套脫給丫鱖徑直進了門。我才進去,便被他一把拉過去,扣在懷裏。
蔓如隻覺得麵頰一燙,他已低下頭來,將臉埋在她的頸項,溫熱的氣噴灑在蔓如耳後,語氣輕柔:“這兩日,你都去哪裏了?”
他的話,驟然令蔓如怒起來。他急著抱她,難道就是為了聞聞她身上是否沾了“異味”嗎?他以為她和周雲昇會背著他幹什麼好事?
生氣地伸手去推他,他的力氣卻好大,她怎麼也推不開。隻好道:“你以為我能去哪裏?娘說怕我惹了白事的晦氣,怕對你的病不好,囑咐我留在浮香閣裏!”
話是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的,周景炎卻仿佛絲毫不為所動,抱著她的手卻未見放鬆,語氣輕蔑:“娘的話,你倒是聽得緊。”
蔓如一時語塞。
他又道:“我還以為她會巴不得你去前廳染上一身的晦氣回來浮香閣呢!嗬,難得娘是真的關心我。也難得蔓如你這麼聽話地守在這裏!”
蔓如終於忍不住,瞪著他:“周景炎,你究竟在胡說些什麼!”
他竟反問:“我是胡說嗎?”
蔓如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說,他卻是若無其事地笑笑,湊上來親親她的臉:“知不知道你生氣起來還真是有模有樣的。”
蔓如氣結,他這算什麼話?
正欲開口說話,突然覺得身子一輕,被他橫抱了起來。蔓如驚叫了一聲,詫異地看看他的臉色,與出去的時候大相徑庭。此刻的他,臉容紅潤,又是絲毫未見病態了。
他淺淺笑道:“陪我睡會兒。”
他走過去,溫柔地將蔓如放在,然後自己也爬上床來,伸手將她攬在懷裏,輕輕擁住。蔓如一動不動靠在他的胸口,聽著他強有力的續,她再次茫然了。從見他的第一麵開始,她的潛意識裏,把他和病秧子完完全全地劃開了線。
微微闔上雙眸,蔓如伸手抱住了他,這樣的感覺,讓她心安。隻有這個時候,她才會覺得他是她的丈夫,覺得她在這個冷冰冰的周家大院裏並不是那麼孤獨。
說不清為何,她喜歡這樣的感覺,也似乎有些貪戀他的懷抱。
她不知道新婚之夜發生了什麼事情能令他拂袖而去,隻是現在,他回來了。對著蔓如,掩去了那種冷漠,換上初見時的,他的那種淡淡的溫柔。
“景炎……”分明有很多話要問他,可是開了口,又突然不知道要說什麼。
他似乎心情極好,低頭來吻她,語帶微笑:“嗯,我想你了。”他的唇,在瞬間變得不堪,令蔓如的心跟著沸騰起來。
半真半假的話,她知道不該相信。可是,她卻又想要相信。
他嫻熟地解開她的扣子,溫熱的大掌探進來。蔓如嬌羞地哼出聲來:“景炎……”
“嗯?”他柔和地回應著她,又突然摟過她的腰,將兩人的身體緊密地貼在一起,指腹輕掠過她胸前的蓓leí,輕輕挑|逗。思維已經跟不上亂竄的電流,身體不由自主地迎合著他手上的動作。扣住她腰際的手沒有放鬆,他含住她的耳垂,舌尖兒靈巧地舐起來。蔓如隻覺得渾身一陣,卻又似,異常的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