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有德這些天有些自得,短短月餘他就踏入煉氣一層,想必過不了多久,他就能煉氣三層。
到時候以他的煉氣速度,肯定能引起宗門的重視,列為重點栽培,進入內門還不是指日可待。
想到美處張有德忍不住笑起來,惹得一旁的綠袍大漢笑罵。
“張有德你小子在做什麼白日夢,看你笑的德行,口水都流出來了。”
另一旁的綠袍男子聞言也嗤笑了起來。
張有德被取笑的小臉煞紅,訕訕說道:“兩位師兄別見怪,一時走神了,恕罪,恕罪。”
那綠袍大漢笑得更歡:“一時走神兒?你小子莫不是看上了哪個女弟子了?來給我們倆說道說道。”
張有德兩旁的道人騷眉弄眼,一副你懂的表情,看的張有德一陣惡寒:“兩位師兄莫要再取笑我了。”
兩人看著張有德窘迫不堪,無不得意的哈哈大笑。
張有德也極不自然的跟著訕笑,可心裏已經罵開了花。
你們兩個挨千刀的,你們就笑吧,要不是魏山最信任你倆,老子才不在這伺候,等我修為高過你倆,看老子怎羞辱你們。
張有德心中壓著怒意,跟著兩人來到靈田邊,今天還是來找那個小胖子的晦氣的,等會多拿他灑灑氣。
小胖此時正心不在焉的拔著野草,忽然聽到田頭有腳步聲走動,站起身來看到張有德三人,頓時一驚。
也許是想到接下來會發生可怕的事,小胖臉上的肥肉一陣抽搐,忍不住退了兩步。
臉上表情幾度掙紮,忽的咬了牙,把臉一橫朝那三人道:“張有德,丁牛,馬陽,你們三個狗東西,有種殺了你胖爺爺,仗著修為高來欺負你胖爺,算他媽什麼本事!”
三人聽到小胖這麼罵他們,個個都氣的臉色發青。
綠袍大漢名叫丁牛,長的強壯,肌肉虯結,看著就像一頭蠻牛,已經煉氣三層修為,由於力氣出眾,鬥起法來尋常的煉氣三層修士都不是對手。
而另一位綠袍道人名叫馬陽,長的高矮適中,肥瘦正好,也是煉氣三層修為。
這兩人在外門都是奉靈田主事魏山為主,也是魏山得力的心腹。
丁牛惱怒吼道:“你個死胖子,好大的脾氣,你給我從靈田裏出來,看看我的拳頭硬,還是你的嘴硬。”
小胖子把眼一瞪,也是豁出去了,“要打來靈田裏打,我就不出去。”
丁牛惡狠狠道:“由不得你!”
隻見丁牛右手掐決,靈力在右手湧動,靈田旁水渠裏的水被無形的牽動,隨著丁牛右手一揮,渠水被拉扯起來,聚成一條長長的水鏈,猶如舞動的水龍,向著小胖纏了過去。
這是五行禦法中的禦水決,煉氣三層的弟子常用的法術。
那水鏈將小胖纏繞住,猛的拽起,小胖掙紮著被甩了出去,重重摔在靈田邊的空地上,疼的小胖呲牙咧嘴。
丁牛收了法術,心裏暗道,這個胖子還真重,煉氣三層靈力本來就有限,這次動用禦水決竟耗費了三分之一的靈力。
小胖躺在地上,看著逼過來的張有德三人,心裏還是有點發慌。
“你們幾個幾次打我,就不怕我告訴陳穆,讓他求助慕師姐嗎?”
張有德聽到陳穆,登時黑下了臉,這個陳穆已經是個廢人,憑什麼受到慕師姐的青睞關照?我才是新入門弟子中最出色的!
有時候仇恨就是來的這般莫名其妙,張有德自負新弟子中第一人,心中不忿待遇還不如道基殘缺的陳穆。
張有德不會忘記陳穆頂撞鼠六後,還被鼠六陪笑著送了靈石,而自己卻要拿出發放的靈石賄賂鼠六,才被分派到敬法堂!
敬法堂安頓完新入門弟子就沒了事做,張有德記得唯一忙的一次,竟然是給陳穆那個廢材送銅鼎,那銅鼎真夠重,想到陳穆當時小人得誌的樣子,張有德就覺得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