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徹底覺醒(2 / 3)

劉秀身旁忽地多出來兩人,一人身著一襲白衣,負手灑脫;另一人衣著仿古,頭帶麵具。此二人分別是白帝公孫述和隱君劉演。

隱君剛至,便開口詢問:“如何?”

“在天山雪神峰。”劉秀言簡意賅道。

…………

西域。

風雲山莊。

昨日,這裏殘骸猶存,廢墟密布,今朝已空空如也,如履平原。

而罪魁禍首便是鬼厲,鬼厲站於空地中央,冥思苦想。忽然,他雙眼迸發精光,如有所悟,怒吼道:“可惡,上當了!”

話音剛落,鬼厲便疾馳而返,消失無蹤。

速若疾風,亦若迅雷,不似人類。如此神速,不消一日,便已趕回天山。

入眼,隻見木屋坍塌,夏侯絕與巨無霸各有對手,但皆處下風。而原本的人質已然不見。鬼厲怒火中燒,奮力出手,萬物寂滅,生機不存,這一拳仿佛毀滅的化形,威力無匹。

劉秀靈覺感知,震退夏侯絕,而後,一掌轟出,迎上了代表毀滅的一拳。兩擊相撞,大地龜裂,威能肆虐之下,雪神峰峰頂都坍縮塌陷一截。

鬼厲後退一步,吐出鮮血,儼然受傷,而劉秀亦是受傷不輕。二人這一擊皆是全力施為,一擊不果,反噬己身。

“交出逆鱗。”

“我不知道。”劉秀咧嘴笑道。

鬼厲見狀,怒氣更甚,瞬息來到劉秀麵前,揮出一拳,將其捶飛。鬼厲半蹲,拽起劉秀,怒道:“說不說!”

“不,知,道。”劉秀因受重傷,動彈不得。

鬼厲雙眼煞紅,怒意充斥大腦,身體忽然猶如氣囊,一漲一縮,一個循環後,身體總會變大,等到有巨無霸一般大小之後,才停止了這般變異。而後鬼厲握緊雙拳,吼道:“說不說!”

回答他的,依舊是“不知道”三個字。

鬼厲怒吼一聲,便雙拳合十,砸向劉秀,每砸一次,他都會道一句“你說不說”。

另一邊的劉演見狀,欲出手援助,卻被夏侯絕與巨無霸二人聯手攔下。縱使劉演乃五彩仙鳳轉世,但麵對《升龍印法》,亦需全力施為。

劉秀生機漸漸減弱,意識朦朧間,仿佛跨越了時光,回到了出發前。

…………

出發前,公孫述單獨找劉秀交談,劉演識趣退下。

公孫述見劉演退下,這才開口:“大哥,不,現在你還不是大哥。”

劉秀皺眉,看向公孫述。公孫述沒有理會,自顧自道:“你總是說出異界話語,好讓我相信你已融合前世,可是太過頻繁便是刻意,如此明顯,你又讓我如何相信你。”突然,公孫述話鋒一轉,道:“你可知這個世界的上限嗎?”

見劉秀茫然的眼神,公孫述繼續道:“這個世界的上限便是巔峰,龍王巔峰。上古流傳下來的浮雲聖騎士,其實隻是個假設猜想,而龍國確實也有天縱奇才,沿這條路走到頭,晉升浮雲,可是結果,是化為灰灰,歸於浮雲。”

“這……”劉秀首次聽到這種秘辛,有些觸動,以至於震驚之情外泄。

公孫述不以為意,仍在講述:“而如我這般真靈實為地仙界的神仙,僅是投影此界,應運而生此身,能在此界發揮的最強戰力,也不過巔峰而已。但大哥不同,大哥生前已是斬卻二屍,參悟大道,能淩駕萬界之上。於此界戰力可無限放大。”

言語多有憧憬,話罷,他看向劉秀,道:“你不曾參悟生與死,前世與今生的奧妙,就無法真正融合唯一。劉演死而為生,明了諸般,他心中明白,卻無法言明,這便是‘道’,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而後,轉身離開,負手而行,僅留下一句話。

“此番是你平生最後一劫,生,可了斷紅塵滾滾,死,則萬事皆休。此次我不會出手,因果太重,對我本尊不好。記住你是劉秀,但你也是雷祖,不是稱謂,而是本質。”

…………

生機漸無的劉秀嘴中忽地嘀咕。

“我是劉秀,我是雷祖。”

“是本質的一樣,不是稱謂的統一。”

“生是死的延續,死是生的輪轉。”

聽到這些的鬼厲,怒吼出聲:“嘀咕甚麼,死到臨頭,快說出逆鱗下落。”

話罷,鬼厲猛然砸下,誰知,剛要觸及劉秀,卻被一層紫光擋住。

隻聽劉秀道了一句“原來如此”,頓時,天地變色,雷電滾滾,銀白亮徹蒼穹,絢紫鑲嵌天際。

劉秀被一團紫光包裹,冉冉升起,每升起一絲,生機便多一分。直至高空,紫光散去,露出內裏的劉秀。劉秀已然變化,頭發修長帶著紫色,眼眸深邃蘊藏萬物,身體魁梧宛若神靈。身穿明紫戰袍,頭戴紫金寶冠,腳踏迅雷之靴,儼然是與魁梧神靈的融合體。

劉秀高舉右手,猛然一握,忽地雷霆翻滾,凝成銀槍,飛入劉秀手中,劉秀忽地擲向鬼厲。霎那間,無數雷電追隨,直擊鬼厲,威力強橫,仿佛攜天地之勢,給人壓迫與排斥。鬼厲仿佛被天地拋棄,被萬物排斥,竟有種投身其中的衝動。不過,求生本能戰勝恐懼,鬼厲陡然醒轉,猛地催動《升龍印法》,使出了其中最強的一印。

“升龍印法,萬龍歸真。”

頓時,天地湧出無數能量,有水,有火,有土,有金……如此種種,不一而足,皆是彙聚一點,迎接劉秀那強橫的一擊。

轟隆隆——

天仿佛就要崩塌,地仿佛想要開裂,雪神峰坍塌多半,僅剩山基。而天山的風雪,早已停息,天山頭一次不見雪花,陽光刺下,照耀著殘存的銀白與絢紫,令得天山有一種異樣的魅力。

夏侯絕、巨無霸與劉演等人早已退至百丈開外,免受餘波影響。

天山上,劉秀緩緩降下,浮至已然身負重傷、身形狼狽的鬼厲麵前,笑容可掬道:“還要逆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