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意外的結局(2)(1 / 3)

按周建淮說的,他根本不是證人,都是外麵的謠傳,當時他隻是在家裏住著,沒想到半夜走火,他那天還喝多了,才勉強從屋裏逃出去,估計是被火熏壞了腦子,從此精神上出現問題,經過這麼多年在精神病院的調養與治療,一年前才有所好轉。

我覺得他在撒謊,就算真如他所說,他是證人的說法是有些牽強,但也絕不會差距這麼大,他一定跟槍煞有什麼關係,隻是他不想說罷了。現在形勢很緊急,我不打算放過這條線索,雖說豬圈裏氣味很大,我仍想耐著性子跟他聊一聊。但杜興把我拽住了,使了個眼色,又跟周建淮說,能不能在他家借宿一晚。周建淮沒刁難我們,還說他家炕隨便我們躺,要是餓了,我倆自己煮點吃的也行。我隨著杜興退出去,等避開周建淮後,我問杜興是什麼意思,杜興很肯定地跟我說,周建淮說的是實話。

我一下犯了迷糊,心說杜興挺精明一個人,我都看出有問題了,他不應該毫無察覺啊。我又跟他辯了兩句,但杜興說了他的看法。他認為周建淮現在的記憶不對,因為他得過精神病,一定是當時嚇出來的,而人的腦袋就是這麼奇妙,在受傷後會慢慢恢複,這期間有些對自身恢複有影響的記憶會被強行抹消掉,這就是所謂的記憶扭曲。這說法我倒能接受,因為我一下想起來了侯國雄和鉤舌羅刹都對我說過的那段話,或許我跟周建淮差不多,也有過記憶扭曲的經曆吧。

我和杜興沒再理會周建淮,但我倆也沒就此離去。我倆去了他家,想臨時住上一晚。

我發現他家挺簡單的,沒啥上檔次的家電與家具,更沒個女人。其實折騰這一天,我挺餓的,我看了看周建淮家的廚房,雖然沒大魚大肉,但白菜蘿卜都有,我和杜興要生火做飯,也能對付一頓。可這都半夜了,尤其我們還是客人,這麼折騰主人家也有些不地道,我隻能揉揉肚子,等明早睡醒了再說。

我和杜興躺在炕上沒急著睡,一起商量接下來怎麼辦。既然周建淮有記憶扭曲的現象,那我們為了破案也不得不耍些手段,看能不能把他的記憶大門給打開。我想到了一個人——侯國雄,他這個心理醫生貌似有些手段,如果我們把周建淮帶回警局,再找他幫忙,或許能有所收獲。為了這事我還給劉千手打了電話,雖說這都夜裏了,但劉千手仍在警局,估計還在忙活煞哥的案子。

我簡要地把周建淮的事說給他聽,順便提了我的建議。我覺得我這建議沒啥毛病,但劉千手猶豫上了。他讓我把手機開免提,跟我和杜興強調:“最遲明天,不管用什麼手段,都要把周建淮給帶回來,越早動身越好。另外,這次我會想辦法讓周建淮恢複記憶,咱們不用再靠侯國雄的幫忙了。”我琢磨他話裏的意思,總覺得劉千手跟侯國雄之間的矛盾惡化了,至於到底是什麼矛盾,我猜不出來。

撂下電話,杜興跟我說睡吧,那周建淮為了母豬生崽子的事,今晚是不會回來了,我倆能好好享受一下他家的大炕。我也想睡,但我沒杜興那麼高的睡眠質量,杜興一翻身沒多久就打起鼾聲,而我一時間反倒更精神了。我實在無聊,就拿出手機看了看。別看在鄉村,但網絡信號還不錯,我想上上網打發一下時間。這時候我發現第四人的QQ亮著,而且跟那天我看到的情況一樣,他QQ時不時是離開忙碌的狀態。我一直有個猜測,第四人在跟劉千手聊天,之前那次聊完天,他開個摩托車過來把刀架在劉千手的脖子上,真不知道這次聊完,他還會有啥舉動。我挺擔心劉千手的,怕他又把第四人惹怒,我想給他再打個電話,但猶豫半天也沒打出去,我不知道怎麼開口。反正在這種打與不打的心態中,我有了倦意,慢慢閉上眼睛。

本來我睡得挺好,要是沒被打擾的話,保準能睡到第二天早晨,但中途我醒了,還是被一種極其古怪的聲音弄醒的。這是一陣隱隱的嬰兒哭聲,如果在市裏或在別的什麼地方,或許我真不會在乎它,但現在我在周建淮家,他沒女人也沒孩子,哭聲從哪來的?我一激靈嚇醒了,還一下坐起身。杜興跟我反應差不多,我倆互相看了看。杜興可是帶槍來的,他把槍摸出來,帶著我往外走。

這期間我又琢磨琢磨,想到一個可能,應該是第四人來了,之前對付東北錘王時,他就這麼哭過,還耍了一個近乎玄乎的手段,讓大小錘王就此斃命。借著夜色,我倆來到院子裏,這時候那哭聲停止了,我們根本沒法順著聲源往下追查。杜興又看著不遠處的豬場,那裏的燈還亮著,他又跟我說:“走,咱們去看看周建淮。”我也有這個意思,第四人夜裏趕到這兒,他的目的絕不是找我和杜興,而是奔著周建淮來的。

我發現周建淮家的豬真能生,那頭大母豬都生了七八個崽子了,還沒有生完的架勢,周建淮就坐在母豬旁邊,累得正吸煙呢。他看我倆又出現在豬場,擰著眉頭打了聲招呼。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打心裏不希望跟我們多接觸。我和杜興也不知道跟他說什麼好了,對著豬場打量一遍,沒看到什麼可疑的東西,也沒發現第四人的影子。杜興跟周建淮說:“如果一會兒發生啥事了,一定先到屋子裏找我們。”周建淮應了一聲。我倆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