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意外的結局(1)(2 / 3)

煞哥帶著杜興,一起走到一個桌子旁,他先拿起兩個骰子來,捧在手裏讓杜興挑。我一直以為杜興不會玩這個呢,沒想到他竟然很精通,他挨個骰子摸了摸,說了一句:“這都是灌了水銀的牛骨骰子,想投出六點來還不容易嗎?”隨後他露了一手,撿起一個骰子對著桌麵一投,還真就是六點。我突然信了一句話,開賭場想贏錢,不做假還真不行。煞哥也知道了杜興玩骰子的厲害,不過他突然笑了,跟杜興說:“做過手腳的骰子,想投六點當然容易了,但這次我跟你賭的是,誰投出的點數小。”

我之前了解過投骰子作假的原理,水銀封在骰子一點的那個麵上,等於這一麵重,投出時,這麵會壓在下麵,這符合重力學原理,可按煞哥說的,要是比誰投的小,對這種灌水銀的骰子來說,真就不容易了。我發現煞哥是純賭徒,投骰子的技術都爐火純青了,他拿起骰子,在手裏轉了幾圈,喊了一聲“開”後,真就投出一個一點來。這可是最小的點數了,換句話說,杜興再厲害也隻能跟他持平,但對這種灌水銀的骰子,杜興能投出一點的機會很渺茫。

煞哥看杜興沉著臉不說話,得意地笑了一聲,說句“後會有期”後,就招呼他那些小弟離開。

我不想這麼放他們走,但之前我們都答應他們了,一方麵理虧,另一方麵,我們也沒借口留住他們了。我暗暗著急時,杜興卻喊了一聲“慢著”。他這話讓在場的人全愣住了,煞哥更是盯著他雙眼直放冷光,問道:“你反悔了?”杜興搖搖頭說:“不反悔,但我贏定了。”在我們都沒反應過來時,杜興拿起骰子,竟然放在嘴裏咬起來,他這咬勁真大,尤其這還是牛骨骰子,沒塑料骰子那麼有韌性。他哢嚓一聲把這骰子咬了兩半,也喊了一聲“中”,對著桌麵投了出去。這下可好,這骰子滴溜溜滾了一番,最後落定時,兩個斷麵朝上,合著一個點數都沒有。

我們誰都沒想到,杜興會使出這詭計來,但要較真地說,他做的也沒啥過分的地方,這骰子本來就是灌水銀的,煞哥也投機取巧了,杜興把這骰子咬碎了,雖然兩半了,但也叫一個骰子嘛。這時候賭場外的走廊裏傳來開鐵門的聲音,劉千手他們快到了。我和杜興都望著煞哥,尤其我雙手一直拉著拉環,就沒鬆開過。煞哥一臉怒意,雖然嘴裏氣得直哼哼,但他也是個真漢子,願賭服輸,把槍啪地丟在地上。他們投降了。

我看到煞哥這個舉動,心裏鬆了一口氣,本來緊繃的身體中突然出現一絲疲憊感。我知道我再撐一會兒,任務就結束了,我和杜興一番苦熬,也終於能見到明天的太陽了。劉千手帶的那二十個特警,全都穿著黑色警服,戴著頭罩,他們訓練有素,進來後就默契地站好位置,其中有幾個人還拿出手銬,依次給煞哥這些人戴上。

我以為支援都來了,不會再出什麼岔子了,但有個小插曲,在煞哥被帶到門口正要走出去時,他突然抬起頭,對著天輕號幾聲,他聲音不高,不過這幾聲號讓他臉色突然發紅。我記得南方客是被紅臉凶手殺死的,煞哥這變化讓我更加肯定他是凶手了,但這時候我也想到了瘦爺們兒的一句話,煞哥養小鬼,那小鬼也是個紅臉。倒不是我迷信,反正煞哥這舉動,讓我覺得他在召鬼。有個特警對煞哥這種拖遝不走、仰天號叫的做法不滿,推了煞哥一下,喝了一句。煞哥很古怪,盯著那特警哼了一聲,毫不猶豫地走了出去。我心裏有些波動,一直琢磨煞哥剛才的舉動,杜興看我在這兒愣神,推了我一下說:“想什麼呢?收工回警局了。”

這一晚注定又不能消停了,我們全都回了市警局,即刻著手審訊的工作。煞哥這批人不少,要都被審訊,我們的審訊室也不夠,我們隻把煞哥三兄弟提出來,其他人分批關押起來,先找這三人問話。我們二探組沒進去審訊,我和杜興是累了,沒精力露麵,劉千手要縱觀全局,在三個審訊室間來回巡查。

不過上頭也真照顧我們二探組,為了煞哥這個案子,他們特意請了審訊專家來支援。我和杜興隻對煞哥感興趣,我倆就都站在他這間審訊室的門外。審訊工作進展得沒預想的那麼順利,煞哥倒是很痛快地承認他開賭場和非法持有槍支,也承認他殺了一名手下,但不承認殺了那南方客。開賭場和非法持有槍支這都不是大罪,尤其我們找到的槍支也都是老式左輪槍,不算特別厲害的武器,至於他殺那名手下,我分析他要是找個好律師的話,這事也是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他開槍並非故意殺人,那手下當時是有殺人動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