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章 016金魚小孩(下)(2 / 3)

準備出門的夏爾隻是當做沒聽見,他帶著一些漂亮的花走了出去。

帕克說,芬妮的爸爸在她出生的那年無情的拋棄了她和她的母親,她母親酗酒成性,清醒的時候整日以淚洗麵。

芬妮很討厭男孩,幾乎全四點鍾村落的男孩都揍過她,或被她揍過。

一天,芬妮踏進了帕克的小樓,她想在他這裏買一些可以使自己更強壯的藥香,帕克告訴她,世界上沒有這種東西。那天,夏爾剛好在帕克的小樓裏,他送了一個玻璃魚缸給芬妮,並告訴她可以養一條自己喜歡的金魚。

沒多久,芬妮抱著魚缸來找夏爾,她想給他看自己的金魚,她用一塊黑布遮蓋住魚缸,好像那隻魚是她跟夏爾共同的秘密。帕克聽到他們常常在一起談論那條魚,說橘紅色的它是如何美麗,夏爾說那條金魚的眼睛跟芬妮的眼睛一模一樣,就像星空般璀璨。

帕克告訴沫沫,他見過一次那個魚缸沒蓋黑布時的樣子,裏麵空無一物。

有時沫沫可以聽到芬妮劇烈的咳嗽從梧桐樹下傳來。

“她身體有什麼病嗎?”沫沫問帕克。

“一種罕見的橘色病。”帕克回答,“病患的血液會慢慢變成橘色,最後全身無力的死掉。”

“她知道嗎?”

“知道。”帕克的聲音平平,“夏爾也許是看她太寂寞才送她那個魚缸的。”

之後的兩天,芬妮都沒有出現,她的病反反複複,總是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讓她變得虛弱無力,連說話都感到困難。

夏爾坐在小樓的窗戶邊,望著天空的那抹遙不可及的行雲。

“你可以救她嗎?”沫沫小聲的詢問,從人們的謠言中,她感覺夏爾幾乎是無所不能的。

“不能。”夏爾柔潤的聲音回答道。他何嚐不想嚐試呢?隻是他知道,用黑暗魔咒硬生生的從死神手中挽回的生命,將不再是原有的那個生命。永生對世人來說都是求之不得的,隻有永生過的人才知道那將是無邊的黑暗與寂寞。

第二天,芬妮又出現了,她依舊一臉的任性,“我的金魚昨天睡著了,我不好打擾它,所以沒帶它來見你。”

芬妮的臉上總是沾著一些泥土,夏爾用手絹幫她擦了一下臉,然後對她說,“你怎麼總是這樣,長大了怎麼嫁的出去,王子可都喜歡淑女。”

“我不要王子。”芬妮倔強的抗議著。

“等你長大了,你的金魚會變成一個可以保護你的王子。”夏爾調皮的對她眨了一下紫水晶一般的眼睛。

“可我不喜歡王子,我要一個騎士,然後和他一起去拯救更多被人拋棄的金魚。”

“隨你高興。”夏爾細聲說道,臉上的笑容就像冬日的太陽。

夏爾拉著芬妮的手對她說,“我帶你去一個地方。”於是,他們一起離開了。

沫沫不知道他們去了哪,總之不在那棵梧桐樹下。

夜慢慢變得很涼,沫沫有些擔憂的望著窗外,星星爬上了黑幕般的天空,夏爾還沒有回來。

沫沫坐在客廳的圓桌前,不知不覺睡著了。

半夜,一陣輕盈的腳步聲還是把她驚醒了,她發現自己身上多了一床厚厚的毛毯,而夏爾正從大門進來。

“還沒睡?”夏爾看到黑暗中的沫沫嚇了一跳,他沒預料到客廳裏還有人。

“你們去哪了?”沫沫迷迷糊糊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