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極了，自己目前無力掙紮的樣子。
“清歡，看著我，我為什麼這樣對你，你自己心裏應該知道的答案的，你今天很奇怪，知道麼？你背著我，做了什麼吧？不然，怎麼好端端的，變得這樣不聽話。”
淩亦陽冷然的話，使得顧清歡身體一震。
她瞬間安靜下來，然後，臉色變得煞白。
她沒了所有的反抗，甚至於，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顧清歡像是受到了提醒一般，隨著淩亦陽的質疑，變得乖巧。
是了，她真的差一點就忘記了，她現在的狀況。
她不應該反抗，淩亦陽說的其實沒錯。
她明知道，他已經懷疑他了，還偏偏要在這個敏感的時間點，同著他擰著來。
這同她的初衷，是相悖的。
顧清歡穩了穩心神，快速的掩去自己眼睛裏呈現出來的懊悔。
她的確是後悔了，因著，就在之前，她還打定了主意的，想著，絕對不要露出破綻的。
她還告訴自己，要比之前更加的小心。
可，這才多大的功夫，她就完全破功了。
顧清歡重新抬起頭，目光平靜的看著淩亦陽。
“淩亦陽，我愛你，我不會離開你，真的。”
小不忍，則亂大謀。
顧清歡壓製住自己的所有情緒，在淩亦陽還沒有對她發難，提出要求之時，先發製人的，說出淩亦陽想要聽到的話。
她不確定，這句話，對淩亦陽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麼。
他會真的相信麼？就那樣天真的，相信她這一句，完全都不走心，不過腦子，隻為敷衍他，隻為讓他放鬆戒備的話？
顧清歡暗自腹誹，對於淩亦陽，她似乎，從來就沒有看懂過。
不過，事實上，她根本，也沒有想過要懂他。
因為，他對她而言，始終都是一個霸道的侵略者。
“再說一次。”
淩亦陽的黑眸一沉，他聽著顧清歡說出的話，毫無情緒的起伏的，隻要她再一次重複。
顧清歡勾起唇角，她耐著性子的，抬起胳膊，爬上淩亦陽精壯的胸膛。
出於表現的想法，她試圖將戲做足，“淩亦陽，我愛你，我不會離開你。”
“嗬。清歡，知道麼？這句話，真的，隻要你說，我就會信。”
淩亦陽一反手，將顧清歡的手指抓起來，然後，拉到他的唇邊。
“……”
顧清歡聽著淩亦陽意味深長的感歎，不吭氣。
她想，淩亦陽信與不信，那都是他自己的事，於她無關。
反正，她方才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為了讓淩亦陽安心。
她沒有一句話，是真心的。
但顧清歡沒想到，即便，她已經順了淩亦陽的意，他也沒有那麼輕易的放過她。
反之，他樂此不疲的又要求著她，將方才的話，說了無數遍。
這樣的狀況，給了顧清歡一個措手不及。
她真不知道，自己到底還能耐著性子，配合淩亦陽多久。
浴缸內的水，彼時，都已經涼了下來。
“淩亦陽，我餓了，我們出去吧，再不出去吃飯，時間真的來不及了。”
顧清歡說的口幹舌燥，她舔了舔自己的唇瓣，同淩亦陽溫言軟語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