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不需要，為了她的迎合感覺到羞愧。
顧清歡找不到其他安慰自己的方式，她唯有，一遍又一遍的，在自己的心底，這樣想著。
淩亦陽聽著顧清歡的話，他的手，總算鬆了。
不過，僅僅是這樣，他顯然並不滿意。
“清歡，沒有說全，還有呢？”
顧清歡蹙了蹙眉，淩亦陽在某些時刻，極為難產。
而現在，顯然，他正在斤斤計較中。
“淩亦陽。”
顧清歡有點想要反抗的，帶著情緒，叫著淩亦陽的名字。
“我聽著呢，清歡，別耍小孩子脾氣，我相信你肯定也餓了，快點，說吧，我在聽。”
淩亦陽神色自然，一本正經的，以著教育的口吻，壓製著顧清歡的情緒。
他這樣，讓顧清歡抓狂的攥緊了自己的手指。
她垂下眼，神色憤忍。
“淩亦陽，你的要求，真的是越來越多了。”
“你錯了，清歡，我的要求很低，我要的隻是你。”
淩亦陽搖了搖頭，他抬手，指腹滑過顧清歡被他吻到紅腫的唇。
“疼了沒？下次我會注意一點，今天太用力了，隻是，我沒想到，你會是這樣的熱情。”
“……”
論厚臉皮，顧清歡永遠不是淩亦陽的對手。
她聽著淩亦陽刻意說給她聽的話，不自然的輕咳。
“清歡，還不說麼？你若是不說，我不願意再幫你回想一下你方才的熱情。”
淩亦陽玩味的勾唇，他揶揄的，開口催促。
顧清歡當下一窘，雖然淩亦陽目前的態度裏，並沒有真的跟她動氣的意思。
可他言語當中的話，卻足以，對她構成威脅。
顧清歡清楚的知道，彼時，淩亦陽算是徹底掐住了她的軟肋。
“你別說了，我說，我說還不行麼？”
顧清歡不耐的歎了口氣，她梗著聲音，說著淩亦陽要聽的話。
“我愛你，我不會離開你，淩亦陽，這樣夠了沒？你能不能別總這樣勉強我？現在，你想要我的身體，我就會乖乖的給你，絕不反抗，為什麼，你還非要磨滅我所有的意誌？難道，你就真的那麼想要沒有靈魂，隻有軀殼的我？”
顧清歡頹然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她不喜歡，一再妥協退讓的自己。
或許，今天霍堯東的出現在，再度，喚醒了她強製沉寂下去的倔強的性格。
她麵對淩亦陽，顯現出痛苦。
“清歡，不夠，你說的太多了，我要聽的，隻是你前麵的那一句，不是你後麵的這麼多句，我要你重新說。”
淩亦陽近乎於偏執的，他伸手，板住顧清歡的肩膀。
他們兩個人，就那樣，在浴缸溫熱的水中，極為正式的，赤呈相對。
顧清歡想掙脫，可淩亦陽，卻完全不給她那個機會。
淩亦陽現在的所作所為，對顧清歡而言，完全變成了一種折磨。
隻是，這種折磨，不是身體上的，而是精神上的。
“淩亦陽，我不要這樣，我已經說過了，我不要再說了。”
顧清歡使勁的晃著頭，不想再去重複。
她不願意，繼續配合淩亦陽的執著了。
淩亦陽現在的所作所為，愈發的，讓她想要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