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有時候離你很近,有時候離你很遠,它就在你的一念之間。
雖然現代人“不為分手而哭泣”,但並不說明他們“不為分手而惋惜”。
初春的時節,乍暖還寒。在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我采訪了故事中的主人公——唐珊。
唐珊是一個清秀的女孩子,柔弱中透露著剛毅。
來京已數年了,每每回想起來,總是覺得很慚愧。一沒像其他打工仔那樣,來京幾年賺到很多錢;二不能像京城工薪階層那樣有一個體麵的職業,有一份自己的事業;三沒像其他姐妹一樣找到一位城裏的老公,在北京城裏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我還是我,沒有蛻變成一個家鄉人不認識的女孩。每次放假回家,依然像當初上學住校時一樣,一身樸素,一身輕裝地奔回爸媽的暖巢,那裏依然是我惟一的家。
雖然一切如故,但是我卻由一個19歲的女孩變成了一個大齡青年。在打工的同伴中,我已由一個打工妹熬成了打工姐,每次看到雜誌上被訪的女性資料都會使我覺得距離自己很遙遠,雖然年齡相仿,但是他們的簡曆絕大多數都是已婚或已婚有子,使我不想再繼續看下去,畢竟她們的情況與我大不一樣,也無法找到共同的感覺。我常常會覺得自己很孤單,我已經被同齡人遠遠地拋在了後麵。
對於別人,而立之年早已是婚姻事業雙豐收、萬事俱備的時候,而我卻隻有年齡在無情地增長。每次回家,都得像躲避瘟疫一樣躲避著街坊四鄰的詢問,好在我們家屬於“開明之家”,從不在婚姻大事上勉強我,但是我知道他們也很著急,媽媽很了解我的個性,屬於那種“好養活,難侍候”的一類,所以從不勉強我。我對物質方麵的要求不高,但是希望自己有高質量的精神生活,尤其是個人感情方麵,絕不會為了解決眼前的困難,而放棄自己的原則。
說起來,你可能不信,以前我從沒有談過戀愛,雖然也見過不少,但最多見幾次即告“拜拜”,也從沒找到過戀愛的感覺。年齡小的時候,總覺得還有更好的,等到進入大齡行列,又覺得既然已經等了這麼多年,就更不能太湊和了,所以就一拖再拖。
我是一個很傳統的女孩,傳統的有些固執、有些消極,在婚姻問題上,從不願采取主動,總是相信緣份會自己來。
說到這兒,唐珊打住了話頭。眼中透露出一絲的迷蒙,思緒似乎飄得很遠。她喃喃說道:
曾經有過惟一的一段感情經曆,現在想起來總是感覺心裏沉甸甸的,不願觸及那早已被我封存起來的記憶,不願揭開那傷心的一幕幕。
認識明是朋友的朋友民介紹的。他和民在同一個單位上班。其實和他見麵已是拖了好幾個月。
明當時給我的第一感覺就是:個子不高,尤其和身材高大的民相比。記得那天他上身穿一件夾克衫,留著很普通的頭型,其他條件也一般。由於我住的是集體宿舍,很不方便,於是就領他們去了附近的一家餐館邊吃飯邊聊。民是個很健談、很幽默的人,有他在場,我們一點兒也不感到拘束。通過聊天,我對他除了覺得他個子矮之外,也沒有太大的反感。明是個鮮族人,說話也很客氣。我沒有主動留下電話,還是民最後走時對我們說:“你倆留個電話吧!”我們互相留了電話,然後我陪他們到車站。
後來的日子,我們很普通的聯係著,通通電話,有時候周末也在一起聊聊,都是些無關緊要的話題。在一起的時候,也是保持一定距離。明很謙虛,從談話中你很難了解到他的成績與才能。我不喜歡自吹自擂的人,我曾經見過的人中就有一些自以為是的人,一談話就令人討厭,明顯然不屬於這種人。
漸漸地我對明的感覺比第一次好了許多,看來他是個很有涵養的人。
“三八”節那天,我們單位的女同誌都放假半天,我想下午沒什麼事做,就主動打電話給他,問他下午是否有時間,他很爽快地說下午他也沒什麼事兒,讓我去找他。吃過午飯,我就去了他那裏。
見麵後,他說:“一位同事要送我兩張電影票,一點鍾開演,我沒要,我想一點鍾你還沒到呢!”
“嗨,你早說呀!要知道有電影看,我連中午飯都不吃了。”我半開玩笑地說。
他推著車微笑著說:“你真讓我感動。”容易感動的人應該是比較可靠的人吧!我這樣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