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血認真的聽著袖清風將往事講完才問:“此時往事你可還有牽掛?”
袖清風輕輕一笑,輕淡溫暖的回答:“往事以無牽掛,此刻我過得甚好,這天下是是非非太紛擾,袖某實在難以參透,隻想好好在此與這裏的朋友簡單活著。”
“我可不比你,”夜血歎了口氣,伸了一個懶腰,從地上起身,“我呢,還有很多事要做,作為一個男人,我的責任還有很多呢?”
“是什麼?”
“也沒什麼,每個人都有該做的事。你就沒想過你哥哥可能還活著?”夜血話鋒一轉突然問。
“想過,”袖清風笑得雲淡風輕,“天下之大,我能去何處尋找,若他活著但願他好好的便可,其它往事都放下吧。”
夜血輕笑也不回答。兩人並肩而行,都是一身白衣。袖清風與亦千逸不同,少了亦千逸身上的貴氣與高傲,有的是屬於他自己獨有的溫柔淡然,甚至有時會有一種聖人的錯覺。
夕陽落盡,夜血一襲白衣走在前麵,如同風雪裏佇立在雪山之顛睥睨天下的謫仙,白衣不似人間之物。袖清風一襲白衣隨後,如雪蓮般美好,卻無雪蓮清華,溫潤如玉,風度翩翩。
袖清風好奇的注視著夜血的背影,初見夜血時,他一襲紅衣,邪魅如妖,張狂高貴,桀驁不馴,此刻一身白衣,不再邪魅妖嬈,卻還是高貴不華。恍惚中袖清風看到了穿不同衣服而給人不同視覺衝擊的夜血。
最後得出很多人得出過的結論,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妖孽!
夜血眼角猛抽,後麵那人的眼神也太****了吧?灼熱的他全身的毛孔緊鎖。轉身,夜血故作鎮定的看著袖清風問:“你看著我幹什麼?我身上有什麼東西嗎?”
揚唇,袖清風也不掩飾,看著夜血道:“不,你很好看,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夜血渾身氣血一凝,臉頰微紅,這個人怎麼可以這樣淡定的說這樣的話。夜血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容貌,亦千逸和夜冷風沒少調戲過他,可是,從袖清風口裏說出來的話明明那麼單純,卻比那些輕薄人的話更加曖昧不明。
“呃……?嗬嗬……”袖清風捕捉到了夜血臉上不正常的紅暈,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話裏似乎有歧義,想要解釋卻又覺得自己好像沒有說錯吧?隻能配合氣氛的幹笑幾聲。
快速的調整好被某些人挑起的不自在,夜血清了清嗓子,快速偷換概念:“今夜吃什麼?狼肉嗎?”
袖清風臉色一白,漆黑的眸子莫名的情緒一閃而逝,上前拉住夜血,本來打算回屋卻又調頭朝著那些墳墓走去,但到了墳堆時袖清風並沒有停下來,而是直接繞過那些墳堆繼續向前。
“你要帶我去什麼地方?”夜血不解的問,加上先前袖清風的那句話,這樣被袖清風拉著衣袖,就算沒有碰到手也覺得渾身不好受。
“幽湖。”袖清風聲音旖旎,卻帶上了幾分怒氣。
夜血乖乖的閉了嘴打量著一路與自己倒去的風景。
“這裏……”站在幽湖邊,夜血內心翻江倒海,這是他、閑雲和夜冷風初來這裏落腳的地方。要是當初他不與夜冷風嘔氣也許就不會像今天這樣了,也不知道亦千逸怎麼樣了,也不知道門中如何了,也不知道夜冷風又怎樣了,好多的不知道。
“你知道我們來這裏了,圍攻我和夜冷風的狼也是你故意埋伏在哪裏的對不對?”
如利劍般的目光投在袖清風身上,袖清風保持一貫的微笑,也不否認:“是,不過你們不入林的話,我的狼也是不會傷害你們的,是你們自己闖進來的。”
“那時你也在,你在何處?”
“你們頭上的樹枝上。”
袖清風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夜血怔怔的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竟不忍心去責怪質問擁有這樣溫柔笑意的男人,仿佛任何的傷害對這種溫柔都是玷汙,更可怕的是,夜血覺得袖清風就應該一直保持這樣的笑,這是袖清風該有的,夜血不希望從袖清風臉上消失。自己一定瘋了!夜血是這樣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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