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師……”
“好——好——好,師弟,我教你,我教你行了吧。”
“好。”
…………
“咦,師兄,你的內力怎麼跟我的不一樣?”
“這……”
“好哇,你又偷學武功了。”
“沒有,這次絕對沒有。”
“真的?”
“真的!”
“師父……”
“師弟啊!”
“幹什麼?”
“我要,打你!”
“恩!”
“呀——呀!”
“卑鄙無恥啊。救命啊。”
“你有種別逃!”
“憑什麼要聽你的。”
“你……呀呀呀,竟然跑不過你。”
“哈哈,我輕功好,你奈我何?”
“哈哈,抓住你了。”
“啊,救命啊。”
“教你打小報告。”
“嗬嗬,師兄啊,能不能告訴我,你練的到底是什麼啊。你告訴我,我可以告訴你我練的輕功哦。”
“哦?”
“哈哈”
“你,該死,給我站住!”
…………
公孫夐坐在桌案上,鋪開《公孫記》,提筆寫下:萬曆四十五年,吾遇九龍傳人金飛,其以死來救友人一命。吾觀其筋骨,亦非尋常。奈何二者隻能活其一,木平之毒劇矣。吾已換血大法救活無性。其聞飛死,悲痛異常。令吾憶起千萬年前,廣臨子打散吾九龍之形體,而吾身為地龍,知仇人廣臨子在塵世而不敢去,畏首畏尾,分當自到,而欲將一有為,隱忍一生,今將地龍魂珠隱於金飛體內,又用“釜底薪”讀金飛二日命,其若能活,將以擊殺廣臨子為己任,若天意不許,吾將傳於無性,其兄弟情深,必為代勞。”
“咚咚咚”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
“你這是?”公孫夐問道。
“救命之恩,小僧定當銘記,為前輩赴湯蹈火,但現在,小僧要帶師弟回少林,完成師弟所托之遺命。”無性堅決地說道。
“如此,便去吧。”公孫夐不留,一揮手,無性與金飛已在山下。
無性朝少林飛去,而不知何時,無性身後出現了一個黑影,一直悄無聲息的跟蹤著無性……
次日清晨,無性橫過一山,突然發現腳下便是少林寺,於是向下飛去。
無性沒有想到,從太原至嵩山的路程再快也需三日,而現不過大半日,又怎麼到的了?
無性下去後,才發現此處不是少林寺,四周雲霧繚繞,白雲回望彌合,不辨東南西北。林木蒼鬱,濕氣縱橫,腳邊是流水叮叮咚咚,林中鳥兒唧唧咋咋,滿鼻是桂花的清香,微微清風吹拂在身上絲絲滑滑,偶爾落下的幾束陽光讓人感受到遠古的氣息,心生無限崇敬之意。
無性不再做欣賞,正欲飛離時,突然發現腳仿佛被磁石牢牢吸住一般。無性大驚,灌入內力至腳,這才動了起來。
他這一動,周圍景色全部運轉起來,前方中間出現了一條白光泛泛的道路。無性無法抗拒這條路的吸引,一步一步向裏走了進去——
路的盡頭是一間小屋,屋的那邊是無限星河。
無性心生驚駭,卻還是一步一步地向這間屋子走去。
屋子很簡單,由木頭搭成,沒有籬笆圍成的院子,窗戶是開著的,裏麵是一堵木牆,上麵掛著一幅字帖,上寫“天下”二字,這兩個字似乎是活的一般,在無性眼中千變萬化,舞動起來。那一姿一態,似乎都蘊含著無窮的玄機。
又走近幾步,屋內燃著的香爐飄出絲絲煙霧,其獨特的芳香令無性心曠神怡,仿佛與大自然融為一體,每一步,都變得更加輕快。
無性,走了三步,屋子的門開了。正對過去是一副日月圖,旁有二聯,寫道:
日藏金烏,萬丈光焰澤大地。
月含玉兔,千尋深輝華夢鄉。
無性終於到了門檻了,共走了有三十六步,無性一踏入門檻,立刻仿佛與外界隔絕,一股滄桑的氣息撲麵而來。
終於得見房間的全貌了,一張檀木桌,兩把檀木椅,一瓶青花瓷中插著幾束月蘭,淡淡的香氣仿佛仙子的纖纖玉手。
右麵一榻,榻上一枕,枕邊一茶。茶香沁鼻,無性情不自禁去喝了一口,一洗疲勞,精神萬分振奮,腦後一片涼嗖嗖
無性又看到了那兩個字“天下”,無性天賦驚人,“天下”的含義已經了然於胸。這是一部武學典籍,但無性卻無心去細細體會,金飛遺命重於泰山也。
於是無性開始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