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六 ——(1 / 2)

“就,這麼走了?”金飛唏噓道。

人間如夢,恩怨何必在心頭。不過既然是夢,那麼每一分,每一秒,為什麼不努力過得更好?功名利祿,過眼雲煙,快樂一時,但稍有不慎便會煙消雲散,反倒累形。鷹能翱翔千裏,誰見有負?誌存高遠;魚能入海萬裏,誰見有贅?誌氣利礪。倒不如快意江湖,亦或是合家歡樂,享盡天倫之樂。人生,才不會有遺憾。

金飛在一霎那想了很多,忽然發現曹妍去處還有一塊玉佩。金飛拾了起來,發現這竟然和自己丹田中的九龍鼎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

“這,莫不就是傳說中的元龍佩!”金飛詫異道,“難不成曹無傷竟將此物放入曹妍的體內。”

“嬌娘,嬌娘!嬌娘——丈夫不好,都怪丈夫不好,丈夫沒用,沒用啊!”

“木先生。”金飛將元龍佩放了起來,快步走到木平身邊。

“爹,你胡說。爹在煚兒心中一直都是最棒的。”煚兒說道,又轉向金飛,問道:“大哥哥,我爹一個人打敗了那麼多廠衛叔叔,怎麼樣,厲害吧。”

煚兒卻不知此語一出,木平更是傷心萬分。

“恩,對。木先生,噢,也就是你爹,是最棒的。當今武林,沒有人……沒有人打得過你爹的。”金飛感到鼻子一酸,“何況那些廠衛……叔叔呢,就是再來一百個,也照樣打趴下,是不是啊,嗬嗬。”金飛忍住不哭,卻是笑了出來。可是他的心呢,卻是痛到無以複加的情況了。

“木先生,夫人怎麼樣了?”金飛問道。

“心智……心智摧毀,精神也……也崩潰了。若是醒來,醒來恐怕……恐怕也非正常人了。”木平痛苦的說道。

“這……”

“金少俠,我一定會盡我所能醫好我妻子,但恐途中困難險阻,我想把煚兒托付給你,免得他跟我一起一路顛簸,吃盡苦頭。”木平突然間仿佛下定了決心。

“這……我”

“爹,不要啊。你不要丟下孩兒啊。孩兒能吃苦,孩兒不怕吃苦。但求求你,求求你不要丟下孩兒啊。”木煚一聽,連忙拉住木平的衣袖。可為時已晚,木平早已飛走,隻聽得空中傳來一句:

“煚兒,為父對不起你。不過記住,振興木家藥堂就要靠你了。十五年之後再會。”

“爹……娘……,不要,不要丟下孩兒啊。”木煚伏在地上哭了起來。

“小煚,我,可以這樣叫你麼?”金飛想去安慰木煚。

“都是你!都怪你……若不是你,若你不在這裏!爹他又怎麼會丟下我,又怎麼能丟下我。”

金飛抱起木煚,任他在懷中掙紮,

“去你家。”

…………

離鑒定大會還有兩日。

“小煚,記住。一定要在十五年之內重振木家藥堂,這樣……”

“滾,你知道我現在什麼也看不見,談何……談何重振藥堂!”

“這……”

“唔……唔……”

金飛點住了煚兒的穴道,令其動彈不得。

“你,你要幹嘛!”

“治病。”

“啊……”

《靈風動》一書,前兩層練的是人之眼耳鼻舌身。如何練,是吸納天地之靈氣,先聚丹田,然後順其經絡沿其軌道流轉,壯大經絡神經,提高感知力。

而今日,金飛耗盡靈元,將己身全部靈力。注入打坐中的木煚,令靈力沿其經絡神經遊走,如此幾周。竟然也醫好了木煚的眼睛。

原來木煚的眼睛是被強光照瞎的,如此經靈力修複之後,便和往日一樣,甚至與更加清楚了。

“怎麼樣?”

“啊,啊!哈哈……我看得見了,我看得見了,謝謝金哥哥!”

“嗬嗬,別謝我了,好好讀醫書吧。”

“恩。”

金飛為了不打擾木煚讀書,便退了下去。忽然,金飛在書架上發現一本書《木堂記要》,頓感興趣,於是便拿了下來。看著,突然,其中一則記錄讓金飛大驚:

“萬曆二年三月十九日,一童名曰南早,身中奇毒,吾救之。後此童改名然勉,乃鑄劍山莊之莊主。”

難道,糟糕,然勉竟是南早,傳言三十年前,南早之父天劍南天葉被數位高手合力擊殺,此次鑒定大會莫不是一個借口,實則毒殺那數位高手。金飛忖道。

“咕——”

“恩?是誰?”金飛一下緊張起來。

“別激動,我……我隻是肚子餓了。”

“哦,嗬嗬。有菜嗎?我來做飯。”

“哦,好耶。”

……吃過午飯後,金飛寫、畫了一些東西,交給木煚。

“小煚,你就在你家吧,挺好的,也別輕易到哪裏去了。這,是《易筋經》手抄本,不過,記完後後一定要銷毀。你練了它後,哥哥不希望你出去幹些什麼壞事,隻是當做強身健體就好。你也千萬別說出去你練了易筋經。否則大禍臨頭,記住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