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你看到了嗎?這老匹夫仗著是三朝元老,皇室貴戚,手握重兵,根本不把本太子放在眼裏!這太子我還怎麼能當下去!吳氏父子趁機起兵,打著什麼清君側的旗號,還不是也要做皇帝,得江山!什麼狗屁慈雲觀,什麼狗屁國師,還不是和姓龐的一個鼻孔出氣!早晚咱們莫家的江山得改姓龐!”莫言越說越氣,又要拿起東西亂摔,王謹急忙端上茶水勸道:“太子消消氣,先喝杯茶潤潤喉,為這種人氣壞了身子不值當的!”莫言這才平靜了一些心情。
“南越國不會姓龐,也不會姓吳!”莫名淡淡的說道:“王謹,我的白馬回來沒有?”
王謹聽莫名忽然轉移了話題,愣了愣,但他反應快,急忙答道:“太……子的寶馬十年前回來後,一直不吃不喝,過了不久就故去了……”莫名聞言歎了口氣:這白馬竟比一般人還要忠烈!
“帶我去見父皇吧!”莫名說道,莫言點了點頭,命王謹在前開路,一行向南越王的寢宮行去。
南越王躺在龍榻之上,身體枯瘦如柴,顴骨高聳,眼窩深陷,臉上毫無血色,雙目緊閉,也隻剩下最後一口氣了。
“父皇!父皇!我是名兒啊,你……你老人家怎麼變成這個樣子……”莫名對著病榻上的南越王垂淚不止。
“父皇從半年前就不能認人了!最近還老是昏迷不醒,太醫說可能就在這兩天!”莫言也跟著落淚道。
莫名急忙擦幹淚痕,取出一顆築元丹,捏碎後喂南越王服下,又命人取來清水,喂他喝了點水,然後用自身真元為他推宮過血,過了小半個時辰,又取出一顆消渴丹和一顆培元丹,喂南越王服下,又在他身上按摩一番,幫他煉化藥力。隻見南越王枯瘦的身體開始慢慢豐滿起來,身上的皮膚也開始紅潤起來。
又過了不久,南越王竟然緩緩睜開了雙眼。莫言在一旁看的驚奇不已,急忙上前低聲輕喚“父皇”。
“太子,父皇剛剛醒過來,還需要靜養幾天才能說話!”莫名急忙安慰莫言道,接著對一旁目瞪口呆的小太監說道:“這位小公公,這裏有幾顆丹藥,你每天早晚各一次,給皇上服下,切莫耽擱了!”小太監這才回過神來,慌忙接過丹藥,連連點頭說道記下了。
莫名命人找了匹馬,騎著出城到了叛軍的大營前,早有哨兵攔住:“來的何人?這裏是中軍大營,沒事的趕緊離開!要不然把你當奸細抓起來!”
莫名用眼一瞪那名發話的哨長,隻見他立刻昏死過去,倒地不起,一旁手下哨兵頓時都慌了手腳。
“吳氏父子趕緊滾出來!”莫名冷冷的說道,聲音如同炸雷,在連綿幾十裏的大營炸開。不多久,就見中軍轅門大開,十幾名戰將披掛上陣,端坐高頭大馬之上,緩緩行了出來。
“吳亮,你可認得我?”相別數年,兩人都已長大成人,相貌改變不少,莫名一下認不出吳亮,隻得叫出他的名字。
“本將軍就是吳亮!你是何人?敢到大營之中撒野!”中間偏左一位青年將軍大喝一聲說道。莫名嘿嘿一笑,右掌伸出,使了個隔空攝物的術法,一個照麵就將吳亮攝了過來,提了他的衣領淩空拎著。
“你到底是何人?快點報上名來!”吳世雄有些慌了,這人一出手就活捉了愛子,而且在場的所有將領都沒有看到對方出手,好像那人一伸手就將吳亮攝了過去,很像傳說中的隔空攝物。
“在下名揚太子,你等叛軍,還不放下兵器,束手就擒!”莫名大喝一聲,聲如炸雷,早將對麵十幾名叛軍的高級將領震落馬下。
吳世雄苦笑不已:這仗還他媽怎麼打?一個照麵全體高級將領就都失去了戰鬥能力!早聽說這名揚太子放著儲君太子不做,留書出走,說是尋仙問道去了,坊間傳聞他已經不知死哪裏去了,沒想到竟然活者回來,還擁有了一身超人的本事,看來真是尋到了仙人,修到了仙法。
“既然技不如人,我父子三人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這些兵士隻是奉我命令,懇請名揚太子饒他們不死,放他們回家種田!我等並不是真正叛亂造反之人,而是為了清君側,正朝綱!當今皇帝臥病在床,不能朝政,外戚太師龐昱在外專權,**太後龐氏在內幹政,又結交妖道申屠慈,敗壞朝綱,排除異己,鏟除異黨,殺戮無數,搞的天怒人怨,龐氏不除,南越國當不久滅亡!吳氏數世受皇恩沐浴,不敢造反叛亂,隻求為百姓社稷,問心無愧!”吳世雄說完,感到心中大快,伸出腦袋,打算引頸就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