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發射火焰噴射器,都是趴在地上,用體重去抵消後坐力。這次為了與火人保持距離,不得不站起來。
周圍亂糟糟的,一堆人坐在湖邊,看得出來每個人都很疲憊。
胖警官早就被兩命戰士送去急救,開槍及時,小腿以上應該沒有受病毒感染。
此時天已經大亮,黑山上的大火還在燃燒。由於追捕工作完成,解除了部隊的後顧之憂,上級批準老李的一組暫時休息。等到黑山上的火焰熄滅,在與其他人員一起,將其他匪徒全部消滅。
老李回到臨時搭建的宿營地,此時的他滿腦子都是先前的情景。
雖然感到怪異於恐懼,但是他從那怪物的身上感到它對求生的欲望。
如果不是其吃人肉,淒厲的咆哮,和堅持半個小時的掙紮。老李都在懷疑自己是在燒一個活人,而不是燒一個變異的怪物。
於此同時,在離黑山十幾公裏的地方。一個身著軍裝,滿臉疲憊的中年人來到一個小村落。
將懷裏的孩子放在村口,臨走時,從口袋裏掏出一塊玉戴著孩子的脖子上。
玉的一側刻著一塊小凸起,凸起呈現半圓柱狀。
上麵布滿細小圖案,一塊覆蓋一塊,晶瑩剔透。
玉的另一側刻著“段”字,黝黑的字體與乳白的玉色鑲嵌,古老又神秘。
做完這一切,男子轉身離開,消失在大山的迷霧中。
大火足足燒了兩天,第三天零星火焰還在燃燒。
士兵,警察一字排開,圍著黑山一米一米向前搜捕。最後隻找到幾具扭曲的焦屍,確認沒有其他匪徒存活後才撤退。
時間一晃便是二十年,黑山燒匪記早已淡出人們的視線。現在的黑山比以往更加蔥鬱,當年燒死的都是一些灌木,高大的喬木雖然也有損失,但絕大部分依然存活著。
不是親曆者,麵對這片茂密的森林,沒人會想到這裏曾經發生過一場大火。
我叫段玉生,今年二十歲。父母不詳,家住四川黑山縣孤兒院。
今年大四,在上海一家公司實習。名字是救助我的老農取的,他說在他家門口撿到我時。一塊玉石壓在我的身上,宛如玉石將我生下,於是取名為玉生。
實習期間,我的工資並不高。除去房租就是吃飯,還沒到月底,錢包早已空空。
就這樣,我在上海這個我夢想的天堂,過著地獄般的生活。
一天我下夜班,拖著疲憊的身子準備回出租屋。來到公交站台,一摸自己的公交卡竟然不見了。
再摸摸自己空空的荷包,看著公交的停靠,沮喪的走開。
上海的七月,除了尾氣灰塵味,便是一陣陣的熱浪。即使到了晚上,熱浪依然迎麵而來。
雖然離海近,畢竟黃浦不是外灘,高大的建築物早已經將海風拒之門外。
我走在回黃埔的出租屋,路過一個街道是時。一個衣衫襤褸的老頭坐在地上,頭發髒亂,還帶著一副墨鏡。最為奇特的是他的右手,五根手指時時刻刻轉著兩個石球。如果是一個黑老大轉,看起來很拉風,很霸氣。不過一個乞丐轉,總給人搞笑的韻味。
看著他麵前放著的碗,頓時我兩眼冒金光。一想到離出租屋還有十多站,我整個人都疲軟了。
看這乞丐戴著墨鏡,心說不會是個瞎子吧。想著,我便靜悄悄的站在他的眼前。用手在他的眼前搖晃,看見他沒有絲毫動作。
緊張的心才緩緩放下,要是他不是個盲人那就尷尬了,我肯定拔腿就跑啊。
看著他碗裏的一張張一元鈔票,心跳莫名的開始加速。
自己安慰自己,這是借不是偷。乞丐乞討都愛在一個區域,大不了明天雙倍奉還。
我小心翼翼的看向四周,確認四周沒車沒人後。將手一點一點伸進鐵腕中,一陣風吹來,嚇得我臉色蒼白,立刻收手。
試想一個穿著西裝的人,去拿乞丐的錢。被別人傳出去,我就算是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在上海打拚啊。
我深呼吸幾下,強行讓自己鎮靜下來。
第一次覺得自己不是一個好東西,竟然想拿一個食不果腹乞丐的錢。看著眼前的乞丐,內心感到一絲愧疚。
想要轉身離開,心說就拿幾塊,明天給他還回來便是。我再次看向四周,確認安全的情況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了幾張一元的紙幣。
還好,紙幣不像硬幣容易發出聲響。那個乞丐依然端坐在哪裏,視乎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