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麻將是一門哲學(2)(2 / 3)

在應宏權看來,董芳婷的角色是二奶,而不是小三。二奶和小三是有區別的,二奶是用來包的,純屬物質消費。小三則不同,小三是要養的,養著養著就有了感情,男女之間的交往,一旦到了精神層麵,整天你愛我,我愛你,像是吸了鴉片似的,是會誤事的。許多官員的落馬,皆是因為女人而起,後院著火,這個警鍾不能不敲。但是,人心是很難把控的,玩著玩著,應宏權漸漸發覺,自己對董芳婷也動了感情。那天,兒子應彪來電攪亂牌局,他之所以慌亂,也有這方麵的原因。

要克製,更要理智。在去往東方花園的路上,應宏權提醒自己。剛進門,剁椒魚頭的香味便撲鼻而來,直入肺腑。別看董芳婷平時嬌貴的很,卻做的一手的好菜。想要抓住一個男人,首先要抓住她的胃,這句話,不無道理。尤其是像應宏權這種上了年紀的男人,腎上腺減弱,那方麵的需求也變淡了,即便有,也要靠藥物來輔助。既然抓不住他的下半身,那就要想方設法抓住他的上半身。上半身,無非有二,嘴巴和腦袋。嘴巴自不用說,對於腦袋,董芳婷也是頗有心得。就拿有人檢舉自己這件事來分析,她並沒有直接給應宏權打電話,而且借應彪之手。這說明,自己比應彪要成熟,穩得住場麵。凡事都有個比較,一比較,是好是壞,是騾子是馬,一目了然。

董芳婷雖發覺應宏權進門,卻故裝不知,直到應宏權從背後抱住他,才慌亂地叫了一聲。這種情調,也是生活的必需品。

“婷婷,剁椒魚頭什麼時候好,你看看,我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東州菜以海鮮為主,偏清淡,偏甜。不過,應宏權卻反其道而行,喜歡重口味,尤愛董芳婷做的剁椒魚頭。吃後感覺酣暢淋漓,全身帶勁。

董芳婷沒理會她,隻管做菜。

“怎麼,還生氣哪?”

“應總,我怎麼敢生您的氣呢。要生也要生馮容海的氣,誰讓我撞到了他的槍口上,算我倒黴,等著坐牢吧。”

“婷婷,言重啦,言重啦。在羅鳳新區,不是,在東州,有我在,誰敢在頭上撒野啊。他讓你坐牢,我照樣把你撈出來,再把他送進去。”應宏權連哄帶勸著,又說,“我怎麼可能不關心你呢,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這兩天,我一直為這件事奔波著呢。”

“你的意思,是有眉目了。”董芳婷扔掉炒菜的鏟子,轉身眼中充滿著希望問道。

“那是當然,你呀,就把心放肚子裏,天塌不下來,塌下來也有我頂著。”說完,應宏權邊淫笑著邊把手遊向董芳婷的臀部,依然那麼的有彈性,有手感,感覺整個人都充實了。

董芳婷嗔笑著推開手,嗲聲嗲氣地問:“你到底是想剁椒魚頭啊,還是吃我啊。”

“先吃你,再吃剁椒魚頭。”他邊說著邊一把抱起董芳婷,氣喘籲籲的往臥室跑去。來之前,他掐好時間,服了一顆“萬艾可”,美國進口偉哥。

晚上10點,應宏權拖著一身的疲憊,回到了家。再怎麼愛玩,愛折騰,除非特殊情況,家還是要回的,這是他的底線。家和,才能萬事興。一個男人,連家裏那一畝三分地上的事情,都解決不好,隻能說明沒什麼大出息。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紅旗是前提,是根本。雖說他和妻子曲紅已無感情可言,兩個人吵了幾十年,隔三差五地嚷嚷著要離婚,結果呢,婚沒離,日子照樣過。夫妻嘛,無非就是搭個夥,生幾個崽,湊合著過日子,沒必要太較真。這也是他對待妻子曲紅的態度,晾著,讓她吵,讓她嚷嚷,你不跟她一般見識,她自然會覺得沒勁,沒勁了,累了,也就消停了。

應宏權的家位於市中心,五年前開發的小區,鳳凰新天地,不新不舊。買的房子也是恰到好處,不大不小,145平方米。

張揚和低調不是絕對的,而是相對的。過於張揚了,容易被人逮住尾巴。同樣,太低調了,甚至刻意的裝窮,也容易出問題。別人會以為你心裏有鬼,故意藏著掖著。一較真,一深挖,你更是百口難辯。歸根到底,在生活上,要像個平常人活著。拿捏好火候,該怎麼樣就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