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被堵住去路的執事殿,高遠眉頭緊皺,沒有任何一個練氣修士可以從這裏突進去。
人群分散開來,十人一撥聚集在一起的共有三撥,還有五個人垂頭喪氣的站在執事殿門口,其中有兩個人高遠見過,是‘醜’、‘寅’二脈的,隻是不見徐揚和孟虎,想必是丟了儲物袋,無顏來此。
其中有兩撥應該是‘子’、‘午’兩脈,剩餘一脈烏鱧不在此地,高遠也不認識。眼下除了自己身上的五個儲物袋,其餘應該都落在這三撥人手中。
現在等下去也不是辦法,過了時間就會被視為自動棄權,不到最後這些人是不會走的。
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衣衫,破破爛爛、血跡斑斑,高遠輕輕點了點頭,還算滿意。
高遠從林間繞了出來,走上大路,解下腰間靈器當做拐杖,蓬頭垢麵,左臂低垂,右腳拖地,看上去狼狽不堪。
“喲!看,又來了一個,怎麼給人打殘了?”有人叫道。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向高遠聚集而來,高遠將頭低的更低,生怕被‘寅’字脈的那人認出來。
“小子,抬起頭來,你是哪一脈的?”問話之人,語詞強硬,咄咄逼人。
高遠低聲道:“我是‘酉’字脈的。”
那人繼續問道:“其他人呢?你們的儲物袋呢?”
高遠聲音更低,略帶哽咽,道:“其他師兄都被打傷了,儲物袋也被‘未’字脈的搶走了,師兄讓我到這裏來找馮老取回我們的儲物袋。”說著繼續朝前去,已經靠近了人群。
“站住!”
高遠無奈,停下腳步,隻見剛才出聲止住自己的是一名身著紫衣的青年男子。
紫衣青年走到高遠身前,前後打量,道:“‘寅’、‘醜’二脈的儲物袋都被你們‘酉’字脈拿走了,憑‘未’字脈能從你們手裏討得了便宜?”
“這位師兄有所不知,‘寅’、‘醜’鬥得兩敗俱傷,這才讓我們撿了便宜,沒成想沒走多久便中了‘未’字脈的埋伏,儲物袋都被他們搶走了,我隻是受傷最輕才被派來取回我們的儲物袋。”說道最後,高遠開始向前緩緩走去。
“我讓你走了嗎?”紫衣青年麵色一沉,冷冷道。
“師兄,我還要早點回去療傷,再晚了,這條手臂怕保不住了,還請師兄行個方便。”
紫衣青年目光從高遠左肩掃過,麵色一緩,傷勢雖然經過處理,依然能看出傷的很重,若不及時治療,卻有廢了的危險。
“好,你走吧!”
高遠心中一喜,剛要向前走去,突然一人出現在身前擋住了去路。
“等等!你說你是‘酉’字脈的,為什麼我從來沒見過你?”說話之人,細眉斜目,全然沒有男子的陽剛,盡是陰柔之氣,一眼望去便知是狡詐之人。
高遠低聲道:“我是十天前,剛剛從外門選拔進來的弟子,師兄自然沒有見過我。”
“你說儲物袋被人搶走了,想必不會介意我們搜一搜吧?”
高遠心底一沉,不知是哪裏露出了馬腳,他懷中有五個儲物袋,怎能讓他搜身。
“在下衣衫襤褸,髒亂不堪,隻怕髒了師兄的手。”
那人聞言,笑著道:“無妨,都是同門師兄弟,師兄我怎麼會嫌棄你呢?”說著,左手抓向高遠右臂,右手向高遠懷中摸去。
高遠暗歎一聲,終究是無法混過去,還是要硬闖。右手急抓那人左手,左腳抬起,向那人小腹狠狠踢了過去。
那人也是了得,見高遠突然發難,身形急退,躲開了高遠的攻擊,遠遠的站定,負手而立,似笑非笑的望著高遠。
在場眾人見狀,呼啦啦的趕了過來,將高遠團團圍住。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高遠自認演的還不錯,不知他是如何發現的。
那人得意一笑,道:“破綻有三。一,你雖然腳步蹣跚,可每一步之間都非常有力,絲毫不像是腿上受過傷;二,你說話的時候,故意壓低了聲音,可中氣十足,也不像是靈力不足;三,你雖然裝作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說話的時候骨子裏卻透著一股傲氣。”
“憑這三點,雖然不能確定你有鬼,不過也值得出手一試了。”
這時,紫衣青年穿過人群來到高遠麵前,冷冷道:“你敢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