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還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不知道合不合適,”這個時候李石頭也幹脆坐在了地上,原本兩人盤膝對坐的時候還有那麼一絲江湖俠客的模樣,但是如今這個樣子完全像是兩個平民老百姓坐在街頭瞎扯家長裏短一般。
“你現在還有什麼顧忌嗎?想說什麼就說吧,反正你現在這個樣子我也奈何不了你什麼的,”看到李石頭這樣的表情楊文鋒無奈的攤了攤手表示隨意,倒也不是他就脾氣好的這種程度,也不是這楊府就真的無人能奈何於他,隻是沒有楊文鋒很清楚現在已經沒有必要做這些了。
“看到你這個樣子我倒是覺得你比那些王侯將種和富家子弟要有趣多了,可惜,真是可惜入了殺戮之極,你這表現讓我心中的疑惑更深,我想問的是你真的是這威名赫赫的楊王親子嗎?”李老實玩味的看著楊文鋒到,這個時候他眼中的血紅已經變得很淡很淡,幾乎全都要褪散一般。
聽到這個問題楊文鋒隻能無奈的撇了撇嘴,沒想到李石頭要說的就是這個。
“如假包換,名副其實的楊家楊二郎,難道我的紈絝之名隻是在玉陵流傳嗎?看起來當初做的還是不夠啊!”楊文鋒歎了口氣做出一個沮喪的表情,看他的樣子倒是真的不以紈絝為恥反倒是為榮了。
“既然是的話你老子怎麼就舍得你入這殺戮之極,我知道他的打算,這棵種子由我替你孕育,最後交給你也隻是一個工具罷了,後期長成什麼樣子主要還是看培養種子的人,但是他就真的不怕玩火自焚?
我提醒你一句,你想以殺戮之極為基踏入念修就像是在懸崖上走鋼絲,就算是能走過說不好也會脫層皮,一個不慎就會掉入深淵,到時候可就要淪為和我一樣的下場了,那種感覺實在是過癮,“李石頭砸吧了砸吧嘴道。
“有些時候不是舍不舍得的問題,而是身不由己的問題,實話和你說,今天這塔老頭子本來是不打算讓我入的,但是怎麼說呢,這人活一輩子總不能老是躲在別人的背後躲避風頭吧,該出風頭的時候也該出出風頭,不然時間久了總是會讓你身邊的人傷心的,你說是不是?”楊文鋒笑了笑隨後從懷中掏出了一壺仙人釀,今日登樓也是改頭換麵,沒有酒實在是一件遺憾的事,楊文鋒所遇到的遺憾之事實在是太多了,今天怎麼也不能繼續遺憾,所以他特意帶酒而來。
看到楊文鋒懷中的酒李屍體的眼睛頓時亮了,他眼睜睜盯著那壺酒眼中的血紅全都消散不見,這一刻江湖便沒有了江湖影子,有的隻是一個李石頭罷了。
“喝一杯就上路吧,也不知道前路到底是什麼樣,若是有一天我也去了好歹有個你這樣的領路人,到時候或許我們還能做朋友,”楊文鋒狠狠慣了一口酒隨後將手中的酒壺遞給對麵的李石頭,這個時候他的眸子在血紅和尋常之間相互轉變,看起來說不出的詭異。
李石頭接過楊文鋒的手中的酒也是狠狠灌了一口,看著楊文鋒的眸子他扯了扯嘴角倒也沒有說什麼,這本就是在他預料之中的事,此刻見到也無甚稀奇之處。
“現在你眼中的世界是什麼樣子的?”李石頭看著楊文鋒悵然開口,這一刹那楊文鋒血紅的眸子恢複清明。
“無論有沒有殺戮之極,我眼中的世界從來都沒有變過,難道這個世界是眼睛能看的清楚的?”楊文鋒笑了笑隨意的開口,眼前的世界全都被淡紅色的絲線交織,但是這對楊文鋒來說和之前的世界又有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