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後來布魯迷上賭博之後,兩人的來往就少了,因為布魯成天呆在賭場,老麻有時幾個月都難見到他一麵。
現在布魯走投無路,想起了這個老朋友,於是便上門求救。他當然不會說自己把房子都賭出去了,隻說做生意賠了錢,過一段時間一定會還。
可是,老麻是就清楚他的底細,哪裏肯信他的鬼話,死活都不肯借錢給他。
“老麻,咱們好歹是朋友,不就幾千塊錢嘛,難道還怕我還不起嗎?”布魯打腫了臉充胖子,而他現在的臉也的確被打腫了。
“嘿嘿,我還真是怕你還不起。別說幾千,就是幾百也不行。”
“你你,虧我以前大手大腳地對你,現在居然說出這種話來!”布魯的確有些生氣了,以前他闊綽的時候,經常隨便一出手就是好幾千地扔給老麻,也從來沒有記過。
“老麻,你以前也用過我不少的錢,現在就當還我,行不行?”
“喂,這飯可以亂吃,但話可不能亂說,我什麼時候用過你的錢,你無憑無據,少在這裏胡言亂語!”
如果在以前,布魯肯定會大吵大鬧,罵這個忘恩負義的家夥,但是他現在已經傷痕累累,連吵鬧的力氣都沒有了,所以隻瞪了老麻兩眼,然後垂頭喪氣地轉過身去。
老麻其實心裏也知道自己用過布魯的錢,但他為布魯跑前跑後,兩者就完全抵消了。不過見布魯如此失落,心裏也有些不忍,於是道:“布魯,念在我們曾經是朋友的份上,我可以給你打份差事,隻要你不賭了,相信過過小日子還是沒有問題。”
以前布魯是自己當老板,現在卻要淪為給別人找工,但對於已經身無分文的他,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老麻拿起電話,撥了出去,一會兒電話通了。
“郎警官啊,上次你說需要線人,不知道人找到沒有?”
“沒有呢,本地人不好找,外地人又不熟悉情況,你有合適的人嗎?”
“嗯,我有個朋友,是本地人,他可以來做。”
半個小時之後,朗警官來到了老麻的家裏,見到了布魯。
“布魯?”郎警官認出他來,有些吃驚,因為布魯以前在鳥多市也算是小有名氣的富豪,沒想到現在卻成了這模樣。
布魯一開始還有點不好意思,但是他本來身無分文,心裏的那絲羞愧也就蕩然無存了。
“郎警官,我現在需要錢,你能先預支一點嗎?”布魯可憐巴巴地道。
郎警官同樣知道布魯的惡習,淡淡地道:“做線人可是滿月過後才付錢的,不過如果提供了有用的線索,倒是可以馬上支付獎金。”
這話說得再明白不過,你現在什麼都沒有做,憑什麼要錢?
事到如今,布魯也沒有辦法,隻好把自己的實情說了出來。老麻和郎警官一聽,嚇了一大跳,原來這家夥已經傾家蕩產了啊!
“布魯,你讓我說什麼好呢?”老麻指著他的鼻子道:“以前那麼好過的日子,你偏要去賭博,輸了這麼多年也不覺醒,現在一窮二白,你還想去賭嗎?”
說實話,布魯的確想拿到錢再去翻本,但老友如此惡狠狠地盯著他,實在不敢說出來。
郎警官看了布魯兩眼,倒沒有那麼嚴肅,因為警方的線人有時就是需要在那些場合出入,不過這家夥手癢卻是不行,他可沒有那麼多錢供布魯一擲千金。
過了一會兒,郎警官道:“布魯,線人費並不多,並且現在不能給你,但考慮到你的實際困難,我可以先提供食宿,等一個月滿,或者你提供了有用的情報,再把這筆錢扣出來,你看能不能做?”
對於布魯而言,能有口飯吃,有個地方睡覺已經是很不錯了,至於借錢對賭,他的確沒有那個想法了。但等他以後有了錢,他肯定還會去翻本。
老麻道:“你看郎警官多好,連食宿都幫你。”
誰知郎警官卻微微一笑道:“老麻,就讓布魯先住在你這裏,到時他的錢我就發到你手上,你扣完夥食費再給他。”
老麻一聽,忙道:“不行不行,這這怎麼能行?”
布魯哭喪著臉道:“老麻,求求你,再幫我最後一次。你隔壁不是有個空房子,就讓我住那裏好了。”
隔壁的空房子是以前老麻養的一條大狗住的,現在布魯居然主動要求住那裏,老麻心中一軟,歎了口氣道:“哎,就算是我欠你的,你住進來吧,那邊還有一個空屋,直接搬進去就行了。”
吃住的問題解決了,布魯的心眼又開始活動起來,他對郎警官道:“現在有沒有任務?”
“有啊,多得很,隻要你消息靈通,說不定到時比我拿得還多。”
“給我一個任務吧,要最貴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