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吳宗道麵露難色,楚飛心知他們這種人絕不會委屈自己前去與淫賊周旋,而且裝也裝不來,笑道:“此事有何難處!我前不久才遇到長樂莊的公子與大護法,護法雖是冒充的,但真護法的本領想來也不會有多麼高,自信拿得下來,我去拜莊,稍微做作,鄭東流不難引出。但照吳師兄的說法,他也有些門道,具體如何,還請吳師兄預先指示一二。”
吳宗道原本就打算請他幫忙,隻是二人並無交情,反而因孔化鬧了些不愉快,不好開口,聞言喜道:“不是我放不下臉麵,實在是他太機警,鄭家莊與吳家莊有宿仇,相互了解太深,我與他曾有過數麵之緣,隱瞞不了,如非師父指點,我還不知這長樂莊主就是當年的鄭家莊主。孔師弟心性偏激,從不忍氣,無需考慮。楚飛師弟能夠仗義幫忙,再好不過。我前不久得了一柄神弓,恩師事先已傳授些許用法,雖不足萬分之一,但已能發出威力極大的無形箭氣,又不似飛劍那般聲勢極大,便於及時抵擋逃命,正好拿他祭弓!”
楚飛見吳宗道喜意外露,不似先前那般大方持重的模樣,之前的些許芥蒂反而就此散去。兩人研討了一陣應敵之法,決定由楚飛明去拜莊,吳宗道暗中以神弓在後掩護破敵。
一切商議妥當,楚飛打定主意去長樂莊騙一頓酒飯,於是到河灣村換了一身何時的幹淨衣衫,直往長樂莊而去。
長樂莊建在一個隱蔽的荒山平凹裏。到了地頭才與吳宗道分開,楚飛獨自過了一座峽穀,眼前忽的現出一片兩三百畝的山凹來,中央建了一座大莊子,宮殿閣樓重重,不少要地都有人把守巡邏。
人才冒頭,耳中便聽呼呼風響,料是暗器打來。剛避開,便見左右前後各有二人持刀圍來,身形高大粗壯,滿臉凶惡警惕。當中一人厲聲喝道:“哪來的野小子,還不報上名來!若不是朋友,休想活命!”
楚飛身形一閃,“啪”的一聲將那發話的嘍囉一個巴掌打飛出去,當時暈死在地,喝道:“不知死活的東西!去通知你家莊主,就說昔年好友“鬧海毒龍”前來投奔,不久已遭仇人毒手,僅存的同道兄弟楚飛聞聽莊主大義,特來拜見,還不前麵帶路!”
剩下的七個嘍囉個個眼中凶光爆射,不防來人下手又快又毒,萬一真是莊主好友,不能得罪,強自忍耐,各自警惕,卻沒一個去看那被打暈的同伴。又有一人向前道:“朋友稍待,莊主法令森嚴,容小的先去稟報。”不待楚飛回答,人已飛快往山莊方向奔去。
等不多時,便見莊門大開,走出兩排人影,看去有二三十個之多,除了當先一個文士打扮的幹瘦中年人以外,個個手持刀兵,步伐沉穩,身材粗壯有力,雙目神光湛湛,都是練武之人,然而想必是莊主行事詭秘,這夥人看去倒給人賊頭賊腦的感覺。待這一行人走近,之前剩餘的六個嘍囉分了一個將那暈倒在地的嘍囉背了退去,其餘五個各自又隱藏向之前的存身了望之地。
隔了老遠,當先那個中年文士便拱手哈哈笑道:“楚飛兄弟遠道而來,若有招待不周之處,還望恕寬恕,莊主目前正有他事不能分身,特令在下前來接引。當年在下與鬧海毒龍也有過一麵之緣,聞聽於兄弟竟已遭人毒手,真令人難過!幸喜楚飛兄弟無事。”
楚飛見他背後之人個個對自己露出輕蔑神氣,這中年文士也不自報家門,專說廢話,本就打算以力服人,不待他把話說完,立時嗤笑道:“你是何人?有何能耐?這樣話多?憑你們這些不入流的老鼠貨色,看來長樂莊主也不過如此,楚某人告辭了!”說罷,看也不看這夥人一眼,轉身就要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