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伯立刻奮力揮出了一道劍氣,但劍氣一碰到旋風,便被卷入其中絞散,而風力卻不見得有一點減緩,徑直的打向張伯,張伯倉促之間橫劍格擋,但怎奈自身已精力衰亡,稍一接觸,便被打飛了出去,重重的摔落在地,大口吐著鮮血。
“哼!不自量力!小輩們,怪隻怪你們投錯了爹娘,下輩子,再找個安穩人家過活吧!”二長老冷笑的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張伯,慢慢走向張墨與張嫻,手中聚氣成刃,揮向他們。
“嗬嗬,看看到底是誰不自量力,敢在我的山前殺人,喝!”
正當張墨與張嫻閉上眼睛等待死亡降臨的時候,一陣洪亮的嗓音從山頂傳來,一聲大喝將即將襲向他們的刀氣震為虛無。
“什麼人!剛插手我雲天宗的事!”二長老見對方一聲喝碎自己的劍氣,知道對方必定實力深厚,自己必不是其對手,隻有將雲天宗的名號報出,希望對方能賣自己一個麵子。
“哦?別的宗派還好說,倒是這雲天宗的事,在下倒是要好好的管一管了!”說著,一襲白衣如雪的中年人從空中緩緩落下。
二長老見對方這般言語,正欲發怒,待看到對方容貌時,這股怒火硬是被生生的咽進了肚中“原來是劉師兄啊!多年不見,原來是隱居到這深山之中了啊!這些年,可是讓師弟好生掛念!”原來此人便是當年雲天宗的大弟子,劉清!
“嗬嗬,我早已不是雲天宗的弟子了,你也不必稱呼我為師兄,倒是你,光天化日之下,追殺一老者和兩個孩子,是否太失你們雲天宗的身份了啊!”劉清當年因對少宗主不滿,退出山門後,自認,已與雲天宗毫無瓜葛,自然不會對這個當年的師弟有什麼好感。
“師兄哪裏的話,這幾人乃是雲天宗叛徒張仁的管家與孩子,我此次乃是奉了宗主的血殺令,特來取他們性命,還望師兄能給雲天宗一個麵子,不要插手此事!”二長老自認此次乃是秉公辦事,就算他不給自己這個師弟的麵子,也要顧及雲天宗一宗的實力,畢竟血殺令可是宗門最高指令,膽敢阻攔者都要列入誅殺之列,就算他當年與張仁交好,也要顧及自己的性命行事吧。
二長老自認有恃無恐,又是一記劍氣刺向張墨,誰料劉清袖袍一揮,劍氣立刻調轉方向向自己襲來,二長老躲閃不及,被一擊擊中,當即重傷,血流不止。
“你、、、你、、”二長老不敢相信這劉清當真敢對自己動手,竟然完全不將雲天宗全宗放在眼裏。
“雲天宗!多少年的事情了,到今天還念念不忘,宗主真是好大的肚量啊!我師弟師妹遭此毒手,我本該殺你來祭奠,但念在我們同門一場,今日我放你一馬,告訴你們如今雲天宗的宗主,這兩個孩子,我劉清保定了!你,走吧!”劉清想起了當年與師弟師妹一起修煉的日子,當真美好無限,但怎奈今日師弟師妹命喪宗門之手,不禁大為憤怒,但盛怒之下礙於雲天宗的實力,不宜殺人泄憤,隻得將他放走。
“劉清!你,竟敢與我雲天宗為敵、、、你、、當真不怕嗎?”二長老眼看著到手的肥肉就這樣被他人搶去,不禁又氣又恨。
“再聒噪,殺!”劉清目光一淩,一股強烈的殺意令二長老冷汗直流,他不敢有半分猶豫,立刻騰空而逃。
“張伯!張伯!你怎麼樣了?”張嫻扶起了被鮮血打濕了衣襟的張伯,焦急的問道。
一旁的張墨,目光之中也是憂慮萬分,悲傷的看著這個平常讓自己又敬又怕老人,此刻也將離他而去。數日之內連失三親的劇痛讓他怒吼著“啊、、、、、、”但是似乎這樣還不足以平複胸中的怒火!
劉清聞聲走近前來,查探了張伯的傷勢,不由得歎息。重傷之軀,加上連日的奔波,還有剛才的致命一擊,他已經沒有了任何活下來的希望。
“你有什麼要求?我劉清一定會替你完成!”劉清認為,如今這才是對將死之人最大的安慰。
“照、、、、照顧、、公子、、、與、、與小姐”張伯口吐鮮血,仍盡力去完成老爺與夫人最後的遺願。
劉清看了看身邊的張墨與張嫻,這是師弟與師妹的骨肉啊,我有什麼理由不去照顧呢?但看到眼前忠心的管家時,仍重重的點了點頭。
“我劉清,以一身修為發誓,一定會好好照顧師弟與師妹的孩子,如違此誓,天人共戮!”劉清以手指天,待誓言已立,再看向身前的張伯時,他已然仙去了,嘴邊,仍掛著一絲淡淡的微笑。
“張伯!”劉清起身向外走去,身後,兩個孩子的哭聲撕心裂肺,直到此時,他們的悲痛才真正釋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