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張墨看著眼前的詩詩,心中不由得大為震驚,沒想到,父親最後竟然是死在了自己最欣賞的女子的劍下。看來,自己在她的心中隻不過是枚探聽情報的棋子而已!這樣的接過讓少年的內心如何不氣海翻湧。
詩詩轉身看了眼身後憤怒的張墨,被麵紗蒙住的容顏下看不到一絲表情,解釋有時候隻會讓事實變的更加的蒼白無力,分辨隻會讓自己變的更加卑微!所以她,沒有半分言語,轉身,騰空,離去。
張仁無助的躺在地上,鮮血染紅了青磚,他的身體仍在不停的抽搐,血液慢慢的模糊了他的雙眼,但在他的眼神之中,卻流露著不甘與憤恨!張仁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他在乎的隻有自己的家庭,為了他的妻子,他的孩子,就算讓他舍棄自己的生命,他也不會有半分猶豫!但是現在,妻子身死,自己的孩子也將遭受滅頂之災,而他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死去,他的眼角,血淚鮮紅!
“哈哈哈哈,張仁,你不是很厲害嗎,我等差點都葬身於你手下。不過,人算不如天算,今天敗的隻會是你!我現在就讓你看看,你的孩子,你的張府上下是如何一個個的死在你的麵前的!”雲天宗的二長老掙紮著的站起,指著躺在地下的張仁笑道,他的眼神冷酷且充滿了殺意。剛才一戰,雲天宗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他的心中早就怒火萬分,好不容易,敵人倒在了麵前,叫他如何不好好的泄憤一二。
“來!把這張府給我平了,全府上下一個不留!”二長老指著前方,怒喝道。身後雲天宗眾人飛奔而出,這張仁打不過,但殺幾個凡人還是綽綽有餘的,頓時張府陷入了血海之中,刀光劍影下,鮮血四濺,頭顱飛起,帶起一陣濃烈的血腥。
張伯手掐劍訣,操控著飛劍上下飛舞,拚死保護著身後的少爺與小姐,身上卻已中了數招,也渾然不知,但是他的體力也將不支了。
“哈!”張伯眼看自己即將耗費所有真氣時,一聲爆喝在身邊響起。
張仁竟然掙紮著從地上站了起來,他渾身上下已經一片鮮紅,連五官也分辨不清了,當真是比血人還要恐怖三分!
“父親!”張墨與張嫻見此,不禁欣喜萬分,自己的父親還沒有死,這無疑給正處在黑暗中的他們,帶來了光明。
但張仁知道,此時的自己憑的完全是一種意誌,是一種對子女的愛支撐著他必須站起來,不能倒下!
“啊、、、你們去死吧”張仁驀地全身爆散出一陣血霧。
“啊,是武者的爆體之術,他想與我們同歸於盡!快!殺了他,絕不能讓他成功”大長老見此,瞳孔一收,大驚的衝著眾人喊道。
“快,帶他們離開!”血霧中的張仁隻喊出一句,便見一道猛烈的強光從中爆發開來,張仁連同雲天宗眾人一起消散在白光之中。
“少爺!小姐!隨我走!”張伯挾住二人,身形一閃,衝出了白光。
為防敵人追上,張伯帶著二人,一路之上不敢休息一刻,一直往張仁的師兄劉清處遁去!
漢中,青峰山
張府血案的三日後,
“看來,應該是這裏了!”張伯望著不遠處的一座大山,有氣無力的說道。
“張伯,,,這,這是哪裏、、、?”張嫻仍帶著哭腔的向張伯問到,而張墨卻一言不發的看著遠處的山巒,蒼白的麵孔上看不出半分表情。
“這正是你們父親師兄的隱居之處,也正是你們父親要我帶你們前來避難之所”想起了不久前喪生的張仁,張伯的目光不由得有些黯然,一夜之間,張府被滅,全府上下盡遭屠戮,一切發生的是那麼迅速,根本不給人以反應的時間,老爺夫人的音容笑貌似乎仍浮現在眼前,老爺臨終前的大喊,仿佛又出現在耳邊,張伯無奈的搖了搖頭,正欲叫上少爺與小姐上山時,一陣爆喝從背後響起!
“哪裏逃!”
張伯回身一看,居然是雲天宗的二長老,那日張仁爆體而亡,大長老被震得全身經脈盡斷,事後已送回宗門治療,隻有他傷勢較眾人微輕,所以見重傷之下的張伯帶二人離開,便也縱身追了出來,原本以為一日便可追上他們的二長老足足追了三天,可見張伯是拚盡了全身氣力,重傷之下挾兩人連飛三日,這份毅力連他也自愧不如。
張伯眾人大吃一驚,也難怪他們沒有發現,張伯已是強弩之末,自保尚且不能,哪有精力去探查後方。
張伯如今氣力衰竭,根本不是二長老的對手,但是,他仍拚力的祭起了飛劍,掐住劍訣,準備與敵人死命一戰。
“哼,就你,還想與我一戰,受死吧!天雲訣,風煉!“二長老不屑的的看了看眼前凝神以待的張伯,大袖一揮,一股旋風直取張伯麵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