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張府 張墨(2 / 2)

夜晚,煙花巷

“小姐,上麵已經下命令了,你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一個身穿丫環裝的煙雨巷侍女站在詩詩麵前問道。

詩詩麵無表情的站在窗前,看著窗外的星空,好似外界的一切都與她無關一般,自然對侍女的詢問也不做半分回應。

“小姐,你若是不動手,門中也會派其他人來的,到時候可就沒有一點緩和的餘地了,門中的手段向來殘忍,你還記得左師兄嗎?”

詩詩原本淡漠的表情,在聽侍女說道左師兄時,臉色不由得發白了一下。

似乎又想到那天左師兄的慘狀。

“你去回報宗主,就說詩詩遵宗令”詩詩淡淡的說道。

半夜,張墨的房門被推開了,一尊偉岸的身影走了進來沒有半分腳步聲,這尊神鷹來到了張墨的床邊,靜靜的看著熟睡著的張墨,不由得發出一陣歎息,伸出雙手,繼續向張墨體內傳輸著真氣,一如十八年來的一般。

白天,張府

一縷陽光刺入了張墨的房間,“啊,,,睡的好舒服啊”張墨伸著懶腰從床上爬了起來,這十八年來,唯一讓張墨覺得舒服的事情就是睡覺了,每天早上起來都會感覺十分精神,而且全身有力,這也是唯一讓張墨鬱悶了十八年的事,不過想也想不明白,走到臉盆旁洗過臉,換上華麗的錦衣玉帽,打打拳,練練字,半晌過去,能幹的事都幹了,但時間還是太早,張墨覺得實在是沒有事幹,於是乎,他想起了那個愛告狀的妹妹。

“妹妹,幹嘛呢!”

張嫻正專心的練著毛筆字,被張墨這麼一嚇,一橫愣是被寫成了一撇,張嫻生氣的瞪了張墨一眼。

“哥,你來這幹嘛啊”

“好長時間沒見過妹妹了,有點想你啊,所以就來了”張墨玩味的把玩著桌上的鎮紙,解釋道

“切,騙人,分明是哥哥被爹爹關在家裏無聊,才來拿我這個妹妹解悶來的”張嫻倒也不笨,一下子就猜到了哥哥的不安好心。

“嗬嗬,妹妹真聰明,什麼都瞞不過你”張墨笑的摸了摸張嫻的頭,被妹妹看穿並沒有什麼不好意思。

“哥,你做什麼啊”張嫻的臉龐泛起了一絲紅暈,將張墨的手從頭頂撫下。

“哦,哦,對不起啊!”張墨自知手誤,不好意思道。

“額,妹妹”張墨在張嫻身邊坐下

“什麼?”張嫻扭過頭來,疑惑的問道

“你每天做這些不厭倦嗎?”張墨自認為要是自己每天都像妹妹一樣,千篇一律的做著這些,肯定會瘋的!

“不煩啊,其實靜下心來,還是挺有意思的”張嫻扭過身去,繼續慢慢的寫字

“妹!你有沒有感覺哥很沒用!”張墨突然低下頭說道。

“怎麼會!”張嫻放下手中的毛筆,疑惑到為什麼自己的哥哥今天會說這些話。

“我天天無所事事,文也不成,武也不行,爹爹的功績我是無論如何也趕不上的,我對不起父親與母親,我一直就是在丟張府的臉。”張墨沮喪的看著窗外的藍天說道。

“哥哥,怎麼會,你詩寫的很好啊”張嫻看著一臉沮喪的哥哥安慰的說道。

“盡是一些風月詩,治不了國家,打不了勝仗,我活著隻會給家裏人抹黑,我隻會讓別人說我是虎父犬子,我不配做父親兒子,我不配做威武侯的公子,我就不該呆在張府”張墨想起昨晚母親的無奈,想起桌上的那碗冒著熱氣的蓮子羹,不由得淚流滿麵

“哥哥,你不要這麼說,這都不是哥哥的錯,你不要這樣好嗎,求你了,不要這樣自責了?”張嫻看著眼前痛哭流涕的哥哥實在是很心疼,但是卻又不知道應該如何張口,隻有默默的看著眼前這個跟自己生活了十六年的人,突然覺的哥哥變得好陌生好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