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蜀,成都城
明媚的陽光,一如金紗般蒙在剛剛睡醒的城池上方,“公子,老爺不在,咱們快走吧”一個身著書童裝的小廝急匆匆的跑入屋中喊道。“好,甚好,小莊,隨我出府”隻見一個身穿錦衣的少年從椅子上站起,高興的走向門口。“是,少爺”那個叫小莊的小廝應到。
成都城,土地肥沃,水利先進,物產十分富饒,號為天府之國,同時也是益州太守府所在之地,益州太守張仁原為西涼邊疆大將,戍位北荒十年,斬荒人百萬,朝廷封其為威武侯。後因南疆蠻族叛亂,遂調任蜀中鎮壓蠻夷,因功封益州太守,建府成都。
張仁之妻袁氏,為其誕一子一女,男嬰單字一墨,女嬰取名為嫻,當年袁氏詢問張仁為何為子女各取名為墨,嫻時。張仁說“我戎馬半生才換來如今的安定,我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也受此征伐之苦。隻願兒子能做一文官,安逸一生,而女兒能嫁一如意郎君,相夫教子,賢惠持家,因此便各取名為墨,嫻。”
時光流逝,轉眼十八年過去了,張墨今年十八歲,張嫻十六歲。張嫻整日學習琴棋書畫,倒是頗有一番大家閨秀的風範,而這張墨偏偏與其父的意願相反,又愛舞文弄墨,又好舞槍弄棒。要是說他興趣廣泛也就算了,可他舞文弄墨,舞的是風月詩,弄的是花酒文。舞槍弄棒,舞的是繡花棍,弄的是賣藝棒。而且經常出入於煙花之地,風月之場。每當張仁想起他這個不成器的兒子時,隻有無盡的歎息,打過罵過,可就是沒有用,就算是當年的沙場猛將,對於管教他這個兒子,也實在是無計可施。
這不,今天張仁剛出府辦事,張墨立刻就如脫韁野馬一般,叫張莊去府中查探,聽得張莊說府中正常,便叫上小莊一同向府門走去。
“哥!”
哎呀,不好,張墨暗自嘀咕一句,心想,這小丫頭不知道向爹爹告了我多少次的狀,這小莊怎麼辦事的,還說府中正常!隨即瞪了張莊一眼,張莊正暗自直呼倒黴,被張墨這麼一瞪,急忙站出來向張嫻說道“小姐,公子正要去向魯夫子學習詩經,絕不是出去花天酒地”,說著還擺了擺雙手。張墨聽罷,心中怒道,這不是不打自招嗎,張莊啊張莊啊,你平時笨也就算了,關鍵時候你就不能把你的腦子收斂一下嗎!!!
“那個,妹妹啊,我跟夫子約好了今天要去學習詩經的,額,你不要向爹爹瞎說啊”張墨陪著笑臉走到張嫻身邊說道。“哦,真的嗎?”張嫻睜著水靈靈的雙眼向張墨問道。“真的,當然是真的,哦,香雲閣的衣服有一件很漂亮,很配你的,我等會順便幫你帶回來啊,我先走了啊”說完,便大步向門外走去,在走過張莊旁邊時,伸手敲了下還在發呆的張莊怒道“還不走啊”,張莊愣了下,忙跟著張墨走了出去。
成都城,煙雨巷。
“快來啊,詩詩姑娘又出題了“
“啊,真的,快點,快點”
“這一次不知道有沒有人能答上”
“不知道啊,這詩詩姑娘人長的漂亮,還這麼有學問,在這煙雨之地真委屈她了“
“可不是嗎,不過,還好,她賣藝不賣身”
“你怎麼知道啊,沒準、、、”
“、、、、、、”
“公子,詩詩姑娘又出題了”張莊向張墨道
“嗯,去看看”張墨說罷,向前走去
煙雨巷門前,貼著一大紅紙張,上用篆書寫到
如念君思,續絮幾許。未曾遙看,闌珊倩影。————,————。————,————。
張墨看罷,心中笑道,又是風月詩,待我續來。想完,便拿起案邊毛筆,思索片刻,便筆走龍蛇,秋風颯颯,雨落無聲。水墨淡雅,盡已凋零。一氣嗬成,寫完後,拿起紙吹了吹墨跡,“來,把此詩交於詩詩姑娘”,店中小廝見罷,忙來接過紙張,小心疊好,裝入信封之中,小跑著向樓上跑去。